牆體上被人塗上了不要臉三個字,就連門窗都被弄壞了。
還有那隨處可見的臭垃圾,還有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奇怪的蟲子。
“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快要抓狂了,怎麼會想到這時會發生成這樣。
綠意先是示意虞婧歡別生氣:“郡主,你現在先在這裏坐着會,我去問問別人怎麼回事。”
虞婧歡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將很多事情都強忍着的人,在看見這裏如此凌亂時,就再也抵擋不住心中的火焰,起身朝着外頭走去。
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說來也巧,她們兩人在書院轉了一段時辰,都沒有看見任何人。
直到,她們回到院落時,就碰到了在牆上扔髒東西的學生們。
虞婧歡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回到“犯罪現場”,氣得握緊拳頭,大聲地喝道:“喂喂,你們這羣人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我住手!”
學生們愣住在原地,轉過身來,注意到虞婧歡回來了。
“現在被抓到了怎麼辦?”
“哎,管她呢?只要王姐不讓我們停下來,我們就還繼續搞破壞。”
虞婧歡抓住了話語內的重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們就算是開玩笑,那也得要有個限度。王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這怎麼可能呢。”
人羣之中站出來了平時幾個和虞婧歡,王姐關係不錯的學生。
虞婧歡也認出來了其的身份:“馬大哥,陳妹妹,你們兩人怎麼也在這裏?”
她只不過是回家了一趟,怎麼回來之後,院子變成這樣。連關係都有些尷尬。
馬大哥本來就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厭惡地看了一眼虞婧歡:“虞婧歡,我是真的瞧不上你。你明明是大虞王朝的郡主,爲什麼還要隱瞞住真實身份,也不要告訴我們幾個人呢?”
虞婧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
而學生們也都是因爲被欺騙了之後,導致情緒變得很是激動,就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可我從來都沒有真的傷害過你們。你們這麼做,是不是真的很過分呢?”
陳妹妹冷哼,說話依然很是毒舌:“難道我們就真的傷害過你了?那你這麼做,不照樣也過分?”
虞婧歡無力反駁,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錯的時候:“總之,你們帶着我去見王姐。我有話想要和她好好地說。”
其他人怎麼看待她這個行爲,她也是不在乎。
可是她是真的很在乎王姐這個朋友,不希望對方誤會自己。
一聲響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我自己來見你了!”
人羣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王姐帶着珍珠,以及大鷹,緩步走了出來,猶如是一個大姐大似得,很是囂張:“虞婧歡,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虞婧歡看着大鷹身上穿着的衣裳,也是愣住:“這不是彝族的服飾嗎?”
大鷹低下頭,發現自己確實是穿着彝族衣裳走了出來,有點懊惱。
虞婧歡反應很快,一下子就知道王姐也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有彝族的人才會穿這樣的服飾。”
“是啊,虞婧歡好像也沒說錯啊。”
“難不成王姐欺騙了我們嗎?”
“你們在胡說什麼呢,王姐豈能是這樣的人呢。現在這麼欺騙我們的人,分明是虞婧歡啊。”
也不知道是誰將重點再次拉到了虞婧歡的身上來。
衆人再次轉過頭時,看向虞婧歡的視線內都帶着難以言語的憤怒。
虞婧歡挑眉,喊出綠意:“將無關人等全部趕出去。”
現在是她和王姐談心,剩下的人都要趕出去,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綠意本來就很擔心虞婧歡會遭遇到排擠,這會在聽見這話時,也就徹底放心了。
還好,小姐遭遇到此事時,還會用身份保護好自己。
她打個響指。
四面八方出現了王府的暗衛。
這些暗衛身穿王府的衣服,雙手緊握,站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面前,很有氣勢。
學生們咬緊嘴脣,明明全身發抖,卻還要假裝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們絕對不會害怕你們。”
王姐篤定虞婧歡絕對不會做出施暴的舉動:“你們都彆着急。”
她還在勸說學生不要着急做出任何行動。
越是大家出身,越是在乎面子,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虞婧歡鼓起掌來,也是對王姐那冷靜到極致的態度很是佩服:“王姐說的很對,我也確實不會動手。”
學生們也都放心下來,得意地站在王姐身後:“王姐,我們陪你。”
王姐和虞婧歡也認識了一段時日,也知道其絕對不會空着手過來的。
難道對方只是想要換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果然,王姐說對了。
虞婧歡還真是那麼想的,從衣袖內拿出了找宋學監拿來的令牌:“宋學監說了,最近只要是誰在學院霸凌,那到時候考試就會掛科。”
考試掛科,已經是讓不少的學生們動搖了。
可他們只要是想到虞婧歡這麼可惡,就堅定地站在王姐的身上,想要看見虞婧歡倒黴。
虞婧歡也不着急,雙手負在身後:“我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就讓宋學監找來你們爸媽站在對面的閣樓,手裏拿着夕陽望眼鏡,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內。”
“什麼?”大部分的學生很是着急。
有幾個人跑掉,去調查事情是否屬實。
也不知是誰慌張地跑到了虞婧歡的面前,大聲地罵道:“你真的這麼做了,真是卑鄙。”
虞婧歡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容:“那你們這麼做,不照樣也卑鄙嗎?”
她頓了頓,故意說:“你們這還是人多欺負人少呢。”
衆人無話可說。
虞婧歡再次打了響指:“現在你們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衆人還不想要走。
虞婧歡挑眉,骨子裏的高傲,也是散發了出來:“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出第二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