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點頭,也是真的有點將虞婧歡當成是女主人看待了,這會從欄杆跳起來,飛在了綠意的跟前。
綠意也被突然出現的男子給嚇到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張開嘴巴,才意識到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飛燕:“飛燕,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飛燕的表情淡然,一把抓住其的手腕:“我纔想知道你爲什麼跑的那麼着急?”
綠意記得很清楚飛燕,何錚的關係很好,兩人之間都不會直接離去的。
所以,她彷彿是抓住了希望似得:“小姐在李家門口出事了。”
飛燕很少看見綠意的情緒這般地慌張,打算安撫。
一道輕快的身影也是邁開腳步,離開了這裏。
綠意認出來了那一道身影,是何錚。
她那緊蹙的眉頭,也在這會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漸漸地感覺到了疲倦,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飛燕反應很快,將綠意抱入懷內,聲音比之前都還要輕柔:“綠意,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綠意並未有任何的迴應。
飛燕也知道現在不能離開綠意半步,所以沒有追上何錚,而是將綠意帶走,到附近的客棧好好地休息一下子,讓綠意恢復好精神,也能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此刻綠意在暈厥時,都不忘說着虞婧歡的名字:“郡主,你一定要小心啊。”
飛燕這時候才知道,綠意和虞婧歡的關係是真的很好,就像自己和何錚一樣。
突然之間,他也開始笑了笑。
另外一頭,被綠意惦記着的虞婧歡,這會已經是被受到驚嚇的馬兒帶到了盛京城隔壁的城鎮裏。
城鎮裏的人們也被那到處亂跑的馬車給嚇到了,連忙是躲在一旁,蹲下身子。
他們都不敢說出任何的話。
在馬車內的虞婧歡也沒如三哥所說的那樣,一直坐在那邊,而是站起來,將布簾用力地撕破。
當她看見因爲受到驚訝的馬車而嚇到一旁的人們,也知道現在不能任由此事下去。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將衣袖裏的匕首緊握在內,擡起發抖的雙腳,朝着馬走去。
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天而降:“虞婧歡,你不能那麼做,這樣只會讓馬受到驚嚇。”
來人正是虞婧歡今日剛認識的三哥。
她沒想到虞王爺的徒弟,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險時,只是想要保護好馬的性命。
一時之間,她也是有些生氣,質問:“你這麼做,是故意的吧?”
三哥沒聽明白這話裏的意思,還以爲虞婧歡多想了:“我只是……”
虞婧歡沒有在聽三哥任何的話,也知道想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就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纔行。
所以她到了這時候,只能往前走着,朝着馬邁開腳步,手中的匕首緊握在內。
許是因爲用力,鮮血也是落在了馬車。
三哥不顧一切上前,就將虞婧歡手中的匕首搶走:“虞婧歡,那可是一條生命啊,你怎麼可以就直接作出這樣的事情呢?”
她指了指四周早就被嚇到全身發抖的衆人,也是對三哥的反應很是不悅。
三哥彷彿是沒看見這些人的反應,只是笑道:“總之,你相信我,交給我,就好。”
虞婧歡看着三哥明明是有能力將這件事情的危害,下降到最小的地步。
可現在三哥卻什麼都沒做,反而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虞婧歡清楚地知道,三哥的心裏面,馬兒的性命都比自己來的還要重要:“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三哥見虞婧歡誤會,還想要說什麼。
而馬早就發瘋,想要朝着一對抱着孩子的孃親而去。
“孩子,是孃親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到你。”孃親用身子擋在了孩子的跟前,低下頭來,眼淚隨之落了下來:“嗚嗚嗚。”
孩子也是哭暈在孃親的懷裏:“嗚嗚嗚,孃親,我害怕。”
這一幕也是讓虞婧歡怎麼都下不起心中的火。
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人。
偏生三哥有能力卻不能及時地做出反應,反而是還任由事情發生成這樣。
“三哥,你看你做了什麼。”
三哥整個注意力都在馬上面,這會安撫住了馬,嘴角露出了喜悅般的笑容。
在這時候,這也是讓虞婧歡無語到了極點,乾脆也不想要在說其他的話,直接是離開了。
她剛下來時,就看見趕過來,氣喘吁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何錚:“你怎麼來了?”
雙腳發軟,肚子疼痛,她還在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何錚目光復雜,再次看向虞婧歡那生氣的神情,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把上前,將其抱入懷內:“歡兒,你沒事吧?”
虞婧歡搖頭,表情比之前嚴肅:“我沒事。”
何錚注意到虞婧歡對三哥心中有下不去的火,氣得當即說道:“歡兒,你也別太生氣,他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認真地反省過自己的行爲。”
虞婧歡嗯了一聲:“可是人的性命,怎麼可以比馬重要呢?”
何錚沒想到過,虞王爺是整個王朝有名的戰神,卻沒讓其碰觸過戰場。
所以,虞婧歡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着。
他還在想怎麼回答。
三哥正好已經是安撫好了馬兒,轉過身來,正好是聽見兩人所說的話,開始說道:“因爲馬兒在戰場是我們的第二個戰友,負責我們回家。”
虞婧歡震驚地看着三哥:“你剛纔那話和父王說的是一模一樣。”
何錚有些擔心虞婧歡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你什麼都記起來了?”
虞婧歡搖頭,語氣比剛纔還要嚴肅:“沒有,我只是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和父王很像。”
何錚放心了下來。
虞婧歡也注意到了不對勁,當即就好奇地看向何錚:“你爲何這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