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婧歡表情淡然,抿緊嘴脣,眼神透着波瀾:“換句話說,何錚喫醋了。”
綠意一想到虞婧歡語氣這麼淡然,當即就反應過來:“我還真是頭回看見何大人這麼喫醋呢。”
她頓了頓,開始偷笑:“何大人一定是特別歡喜郡主,所以纔會有如此的感覺。”
虞婧歡只要是想到何錚可能喜歡自己,就覺得全身很不舒服,當即說道:“何錚那樣看人,眼光這麼挑剔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
綠意語氣加重,只要是想到最近何錚爲虞婧歡所做的一切,就覺得這樣的事情本就該是真的:“郡主啊,我看人是真的很準的。”
虞婧歡全當綠意開玩笑,沒往心裏面去,想的是最近的律法課堂作業怎麼去做:“這個作業是啥時候就要交上去的,可有小組來着?”
前面她很認真地聽講,可到後面夫子說的內容,她基本都會,故而就開始走神了。
綠意詫異地看向虞婧歡,來了一句:“郡主啊,你什麼時候對律法這般地精通了。”
“我也不知道。”虞婧歡只是覺得很熟悉:“你單獨和我說律法的法條之類的,我都不會。可你讓我看律法書,卻能看的懂。”
綠意轉身,就從書櫃內拿出了又厚又重的律法書,遞給了虞婧歡:“郡主,你現在試試。”
虞婧歡將律法書翻了幾張,當即蹙眉:“爲什麼沒有保護婦女和兒童的律法,這也是太不完善了。”
綠意頭回發現郡主不管說啥話,自己是沒聽懂。
她站在原地,是真的有些尷尬:“郡主,你在說啥。”
虞婧歡詢問:“大虞王朝最應該保護的幾種人,你覺得分別都是什麼啊?”
她不能光說答案,要讓綠意學會思考,到時候纔會懂得更多。
綠意抓了抓頭皮,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回答:“郡主啊,我一個沒有讀書過的人,怎麼會知道大虞王朝最應該保護的幾種人都分別是誰呢?”
“那你覺得都是誰?”虞婧歡好奇地問:“即便你說錯了,我都不會嘲笑你,還會和你科普。”
“科普?”綠意感覺虞婧歡最近掛在嘴邊的字眼,都越發奇怪了。
但她還是在虞婧歡期待的眼神下,開始變得更加大膽了起來,嘗試回答:“是乞丐。”
虞婧歡嗯了一聲:“還有呢?”鼓勵地望向她:“你嘗試在說幾個。”
許是沒得到虞婧歡的評價,這也是讓綠意開始大膽地說出了答案:“就是剛纔郡主說的,孩子和母親是需要保護的人羣。只是這個律法裏面沒有。”
虞婧歡點點頭,很喜歡綠意的聰明:“所以,這個律法是一點都不完善的。”
綠意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是伸出手來,捂住虞婧歡的嘴巴:“郡主啊,這話可不是誰都能說出來。”
虞婧歡示意綠意可以放開自己的嘴巴了,無奈地嘆氣。
綠意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放手:“郡主,至於律法課堂作業,我去幫忙問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去了學院,從來不做作業的她,卻這麼熱衷於律法課堂。
綠意出去問的時候,虞婧歡也沒閒着,跑去找虞王爺,問一些律法上的事情。
豈料,她非但沒找到虞王爺,反而是碰到了三哥,愣住了會。
三哥已經是換掉了身上的衣裳,穿着的是虞王爺平時的衣裳,故作陰沉,將手放在下巴,假裝自己有鬍子:“咳咳咳,女兒看見本王怎麼還不行禮。”
虞婧歡本來因爲沒及時和三哥打招呼,就心裏面有些負擔。
因爲她並不希望自己一聲招呼沒打好,到時候連累到了三哥。
現在三哥用了這樣的方式給自己解圍,也是讓虞婧歡很是感謝他:“三哥,你裝父王都沒有裝的很像。”
她一臉嫌棄,並且說道:“父王明明是喜歡彎下腰,總是假裝是老人的樣子。”
三哥看着虞婧歡彎下腰,沒有任何禮數的樣子,也是笑出了聲:“歡兒妹妹,整個天底下最瞭解你父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虞婧歡摸了摸鼻樑,得意地看向三哥:“你說的自然是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也是少了很多煩惱。
三哥主動地來到其的跟前,問道:“歡兒,聽說你最近很喜歡律法?”
虞婧歡點點頭,想起律法來,眼睛耀眼的,就如同是星辰般好看:“三哥,我們最近要做課堂作業,但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做過,也不知道怎麼做來着。”
三哥哦了一聲,想起之前自己在夫子那邊看過的名單,記得很清楚是何錚作爲助教,可能會幫她。
不知道爲什麼,三哥就是不願意說出這樣的實話:“我教你!”
虞婧歡驚訝:“三哥,我聽說你在學院時,也從來都不做作業。現在你怎麼有自信地認爲,你一定能夠教會我呢?”
三哥自信地拍拍胸腹:“沒喫過豬肉,那也是看見豬跑過的。”
他也不等虞婧歡有反應,就拉着其往外跑着。
被強行拉着跑的虞婧歡總覺得很不舒服,連忙喊道:“三哥,你現在能不能放開我?”
三哥霸道地搖頭:“現在若是放開你,到時候你後悔了,不想要我教你了,怎麼辦?”
虞婧歡無言以對,也知道不能得罪三哥。
她是從綠意那邊得知,三哥在皇叔的心裏面,還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於是,兩人往前走着,很快地來到了學堂,便坐在位置上,開始補課。
三哥剛坐下來,看着那些又厚又重的書籍,整個人感覺到頭疼,但還在變相地誇獎自己即將過來的朋友:“我朋友當年在律法課上是第一,你放心一定會教會你的。”
虞婧歡本着學習的態度,就坐在那邊等着。
可當三哥說的朋友來了,她連忙起身,這才發現來人是何錚。
“何錚,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