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亮走後,薛老和楊天等人又是聊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楊天也是慢慢的對眼前的薛老十分的崇拜,也怪不得薛老能成了H市大學的終身榮譽校長。

    爲人談吐幽默,又知曉甚多,對一些事情都有着自己的看法,就算是和他們這些學生交談,都沒有一點的架子,這樣的人反而是更加的招人喜歡。

    “好了,好傢伙們,時間這麼久了,怕是繼續待下去,你們該嫌棄我煩了。”

    楊天也是笑呵呵的說到:“薛老哪裏話,有句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倒是今天我有了這樣的感受。”

    薛老哈哈的笑着,明顯對於楊天的這句馬屁很是喜歡,隨即在楊天輕輕的攙扶下,站起身子,拍了拍楊天的肩膀說到:“你們忙吧,我得回去嘍。”

    徐一山等人也是趕忙起身相送,薛老剛起身,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也是笑呵呵的拿起來手機,按下接通鍵。

    “闕主任啊,怎麼了?今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遲疑了幾秒,纔是開口說道:“薛老,您有個心理準備。”

    薛老面色裏面變得難看了起來,身體也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對面沒有繼續說話,薛老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的氣順下來,纔是開口繼續說到:“你說吧,我還頂得住。”

    “您的愛人……已經昏迷了快十二個小時了,生命跡象已經開始衰退,怕是……抗不過今晚了。”

    薛老聽完,手機直接摔到了地上,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辛虧楊天眼疾手快,將薛老一把摟住。

    “薛老,您沒事吧……”

    “薛老?老四,薛老這是怎麼了?”

    徐一山等人趕忙是圍了過來,有些害怕的說到。

    楊天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給薛老搭脈,面色遲疑了一下,隨即鬆了一口氣的說到:“還好,應該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加上氣血攻心導致氣血不足,這才昏死過去的。”

    錢多多聽着楊天這麼專業的名詞,根本一個都聽不懂,無奈的說到:“老四,你就說能不能把人救活就完事了,可不能讓薛老出問題啊。”

    “放心吧,沒事,大家搭把手,把薛老放在下鋪這個牀上。”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將薛老擡起來,十分輕緩的將薛老放下,深怕薛老出什麼問題,這可是在他們宿舍出問題的,他們也逃不了干係。

    楊天將銀針拿了出來,看着薛老躺好以後,慢慢的將銀針朝着薛老的穴位刺過去,這也簡單,就是需要用靈氣幫忙疏通一下,讓血氣通暢,這樣薛老自然而然也就醒過來了,主要也是因爲薛老年紀有些大,所以纔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楊天將銀針又拔出來,收好。衆人見薛老還沒有醒過來,也是有些着急,這怎麼回事?這都施救結束了,還沒有醒來?

    楊天看着衆人十分的着急,笑呵呵的說到:“放心吧,薛老已經沒事了,再說哪有這麼快的,就算是特效藥也得需要一兩個小時不是,耐心的等會兒。”

    薛老的氣息已經是平穩了下來,衆人耐心的等待着,期間楊天也是去倒了些熱水,等薛老起來多喝點水,應該會緩解一些。

    等了也就十分鐘的時間,薛老終於是醒了過來,徐一山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看着薛老要坐起來的時候,趕忙給薛老扶着,靠着一旁的櫃子。

    楊天也是趕忙將熱水遞了過去,薛老輕輕的點點頭,喝了兩口水,神色也是有所好轉,這纔是轉頭看着楊天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薛老,您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的休息?”

    薛老輕輕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您年紀大了,氣血本來就供應不上,這幾天您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剛纔一下氣血攻心,導致您體內氣血不足,這才昏死過去。”

    “是你救了我?”

    “這倒是也算不上什麼要命的病,我不過就是幫您做了些輔助的治療罷了。您感覺怎麼樣?”

    薛老點點頭,笑呵呵的說到:“感覺我身體好像好了很多,不知道爲何?”

    這自然是因爲楊天將一定的靈氣輸入到了薛老的體內,幫助薛老疏通血管等等,這等天地間的靈氣,自然是十分的厲害。

    楊天將手機遞過去,薛老卻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抓着楊天的手,神情激動的說到:“楊天,我求你件事!你幫幫我,救救我的愛人,她……她可能命不久矣了。”

    薛老也是從李文亮局長那裏瞭解到了一些關於楊天的事情,醫生已經是宣佈死亡的人,竟然還能被楊天救回來,也不知道楊天真的有本事還是因爲楊天瞎貓碰上死耗子,但是現在薛老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楊天看着一把拉着自己的薛老,心裏也是有所不忍,這個爲H市大學奉獻了自己一切的老人,在這般的年紀,理應退休,卻還在爲H市大學一路奔波,而且爲人謙和,沒有任何的架子。

    所以對於這個要求,楊天也沒有多加考慮,立馬點點頭說到:“您放心吧,我一定竭盡全力,盡我所能幫忙。”

    薛老聽到這裏,忍不住的拍着楊天的手,神色十分的激動,一邊想着,一邊趕忙是將手機拿出來給自己的祕書打電話。

    “小天。準備一輛車,一會兒去H市軍醫院。”

    “好的薛老。”

    薛老沒有過多的廢話,掛斷電話之後,楊天攙扶着薛老朝着外面走去,其餘人則是看着楊天和薛老離去的背影,他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讓他們開心的是,楊天不用離開了。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車開了過來,祕書小天趕忙是一路小跑着下車給薛老打開車門,楊天扶着薛老坐進去,然後自己也緊挨着坐了進去。

    小天有些奇怪的看着楊天,一般來說,一般來說,能做到薛老旁邊的人還很少,一般都是一些比較牛P的人,像楊天這麼年輕的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祕書小天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薛老,這位是?”

    薛老也是趕忙解釋道:“這個是楊天,也是一名醫生,快點開車!”

    小天點點頭,沒有多問什麼,便是隻管開車。

    十幾分鐘的車程,一行人便是到了H市軍醫院,薛老心急如焚的朝着裏面進去,楊天緊緊的跟在薛老的身後。

    薛老的愛人:梁爲爲,此刻正在ICU病房裏面躺着,全身上下插着很多的管子,看着倒是嚇人。

    病房外面站着一個人,正是拿着東西記錄着什麼,模樣十分的認真,連楊天他們走過來都沒有看到。

    “闕主任,您忙着呢?”

    闕主任遲疑了一下,擡頭看着是薛老的時候,趕忙是將手裏的東西夾在腋窩下,一臉尷尬的走過來,握着薛老的手,慚愧的說到:“薛老,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我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給您保證的……”

    薛老也是輕輕的搖搖頭說到:“傻孩子,不怪你。我老伴現在怎麼樣了?”

    闕主任臉色十分的難看,輕輕的搖搖頭說到:“薛老,這病是真的奇怪,什麼症狀都沒有,我檢查了很久,大大小小的數據都記錄在案,但就是發現不了任何的異常。”

    這件事也實在是太讓闕主任傷神了,這些天連着檢查了多少次,就連闕主任都要忘記了,但就是無法找出來班女士存在的病症,忙活了這麼久,一直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薛老聽到這裏,帶着希冀的看着楊天,楊天也是趕忙點點頭說到:“薛老您放心,我自然是盡我全部的力量。”

    闕主任剛纔還以爲楊天只是薛老的小跟班,但是看着薛老這麼說話,卻是有些疑惑,此人是過來做什麼的?

    闕主任還沒來得及發問,薛老卻是指着楊天,看着闕主任說到:“這孩子叫楊天,也是一個醫生,你讓他幫着瞧瞧病。”

    聽完薛老這話,闕主任也是臉色十分的驚訝。

    自己本碩連讀,博士保送,國外又上了五年,等自己具備了行醫的資格,那已經是自己三十歲露頭的時候,而儘管是如此,闕主任已經是他們醫院最最年輕的主任,一般主任的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要到院長那個級別的可能要五十五歲的樣子!

    闕主任三十三歲成爲了主任,而且還是主治醫生!

    若是薛老從別的地方請過來一些院長或者什麼的,那闕主任還可以理解,但是眼前的楊天,看着不過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這不是胡鬧嗎?自己看不好的病,難不成要讓這個小傢伙看好?

    楊天看得出來,闕主任一臉的嫌棄,但還是耐心的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一下,班女士的具體情況嗎?”

    闕主任看着薛老一副着急的樣子,這纔是耐着心的說到:“所有的指標雖然和正常人有些偏差,但是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除了血壓有些低之外,其餘的指標……都是正常!”

    “別的什麼病症呢?”

    “有過幾次昏厥,甚至五官都有過出血,原因不明,血量較少。食慾不振,一直靠着營養液才活到現在,蛋白液一天兩瓶,也不見效果。”

    楊天聽完也是一頭霧水,這算什麼?

    楊天爬到門上的玻璃朝着裏面看去,班女士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正在睡着,身上插着各種儀器,看着倒也是有些嚇人。

    “我能進去看看嘛?”

    “最好不要,班女士一直在昏迷之中,我給打了一些營養液,剛纔折騰了很久,現在需要一定的時間讓她的身體舒緩一下,說不定一會兒就有轉機,只要人能醒過來,說不定還有救。”

    楊天點點頭,一把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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