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廳之內雖然是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幾個老頭子包圍阮傑,可在大廳外,阮金從鏢局抽調來的頂級鏢師,卻是以貼身保鏢的姿態,時刻保護阮金。
換句話說,秦麟出現之前,鏢師理應先一步通知到阮金。
可眼下鏢師毫無動靜,秦麟就像憑空現身,避開了所有鏢師的視線。
“混賬,我們阮氏家族內部會議,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闖進來。”
阮水勃然大怒。
他可沒有阮金想得那麼多。
在他看來,秦麟一聲不吭的出現在大廳外,就是偷偷摸摸,是偷聽做賊的舉動。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在我秦麟面前大呼小叫。”
秦麟腳步徑直而來,渾身散發出陣陣武氣。
這是十分危險的信號,意味着秦麟已是動起了殺心。
但阮水感受不到危險。
或者說,他自認爲這是阮氏的地盤,外人奈何不了他。
“什麼狗屁秦麟,不過就是一個賞金獵人,還敢在此囂張。”
阮水傲氣訓斥。
然,沒等他話音落下,秦麟的身影如幻覺重影。
阮水眼看着他在十步之外,卻又突然之間出現在了眼前。
同時,秦麟的手已是掐到了阮水的脖子上。
“永別了。”
秦麟輕聲一句。
隨即,手上勁頭微微發力。
阮水當即兩眼瞳孔放大,四肢僵硬,呼吸驟停。
如此突如其來的shā're:n舉動無疑驚嚇了周旁的阮金等人。
就連阮傑都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秦麟居然真的對阮氏親族動殺手。
即便在阮傑心裏也恨不能把阮水大卸八塊,可真當親眼看着阮水被殺,他也是恐懼到渾身顫抖。
“秦,秦公子住手啊。”
五叔驚恐的上前勸阻。
他懇求道:“秦公子,請您看在這幾日我們共患難的份上,給老五我一點面子,不要shā're:n可以嗎”
“可以。”
秦麟答應的倒是夠快。
隨即甩動手臂,將肥碩身材的阮水甩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秦麟繼續道:“我饒他不死,但他能不能再醒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話是這麼說,但秦麟可以肯定,阮水是醒不過來了。
因爲,剛剛秦麟不僅僅是掐斷阮水的呼吸,還以煉藥師的意志,封死了阮水的周身大穴。
穴道不解,阮水如何能醒的過來。
“多謝秦公子,多謝”
五叔自然是不知道阮水的穴道被封了,他感謝着。
秦麟一擡手打斷了五叔。
目光緊緊盯着阮金。
“你就是阮傑的大伯躍嶺鏢局的主事”
秦麟用的是質問的口吻。
阮金算的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心中的恐懼情緒已是掀起巨浪,可面上卻平靜如湖。
“是我,你就是秦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修爲。”
阮金奉承幾句。
秦麟冷笑道,“客氣話就免了,我問你,你手底下的趙毅想讓我跪着求他,你覺得這事情要怎麼辦纔好”
“怎麼辦”
緩緩站起身,好似在想着該怎麼辦。
大廳內的主導權毫無疑問的已經落在了秦麟的手裏。
似乎,只要秦麟不高興,廳內的所有人都會有性命之危,包括阮傑。
但阮傑對此並沒有懼心。
他甚至感到痛快,心中興奮不已。
因爲他難得看到阮金被壓制,在阮傑的印象裏,阮金這隻老狐狸向來是陰險狡詐,四處算計。
但今日他在秦麟面前可真是算計不到任何東西,因爲秦麟不喫這一套。
阮傑等着看阮金下不了臺,更等着看秦麟教訓阮金一頓。
然,愣是誰也沒有想到,阮金接下來竟是毫不客氣的對秦麟說,“如果秦公子非要問怎麼辦,那老夫認爲,你最好乖乖聽話,給趙毅好好的跪地磕頭。”
“什麼”
秦麟還沒激動,阮傑先開口詫異。
這是找死嗎
阮金這隻老狐狸難道不知道,跟秦麟這樣說話,是會死人嗎的
阮傑深感不安的看了秦麟一眼。
經過這段時間與秦麟的相處,阮傑也算是瞭解秦麟幾分。
他感覺,秦麟隨時有可能擡起手臂,然後或是拳頭,或是掌擊,當場拍死阮金。
在旁的五叔此時也是心驚肉跳。
他急忙先開口:“老大哥,您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讓那個趙毅來給秦公子跪地磕頭纔是”
“老夫沒說反”
阮金淡淡一笑,側目之下,壓抑住內心所有的恐懼,擺出他最傲人的姿態,藐視於秦麟。
“秦公子,你可知道,西錦州的趙氏一族”
“”
秦麟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不知道趙氏一族。
但阮傑和五叔此下是徹底驚慌了。
魏、趙、彭、方。
這是西錦州四大超級氏族,或者說是西錦州四大超級貴族。
而且,這四大家族之間相互聯姻,關係密切,得罪其中任何一族,即爲得罪四大家族。
州主魏氏,掌管西錦州乃至西大陸的軍政大權。
趙氏掌管西大陸的商業。
彭氏掌管西大陸的武道宗派及武道氏族。
方氏掌管西大陸的文道修養,恨不能西大陸的讀書人皆是方氏的門生。
如此的四大家族,任誰都不敢送死的去得罪。
阮金敢直言秦麟應該跪在趙毅面前磕頭,究其原因便是他肯定,秦麟也不敢得罪四大家族。
“老大哥,趙氏家的公子,怎麼會在我們躍嶺鏢局裏當鏢師”
五叔感到不可思議。
阮金哈哈一笑,“老夫與趙毅的父親是多年的好友,趙毅有心想磨鍊自己,便來到了鏢局。”
“這,這,沒想到趙氏家的孩子如此上進。”
五叔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只能是誇獎一下趙毅。
而後五叔轉向秦麟:“秦公子,趙氏乃是名門望族,您與趙毅公子年紀相當,若能結交爲友是最好不過了。”
五叔是在提醒秦麟,千萬別得罪趙毅。
秦麟聽此,原本冰冷表情的面龐突然緩和幾分,“五叔說得對,既然是名門望族,那我秦麟確實該好好巴結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