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沒有接下玉兒手中的通行證,繼續道:“哪裏拿的,放回哪裏去吧,我可不想拿髒物。”
“”
玉兒沒有話可說。
而此時,院落門前傳來阮傑的聲音:“我授權了”
聽到聲音,玉兒和秦麟同時看向阮傑。
阮傑的手中攥着一縷紫色的錦布。
他攤開錦布,只見上面寫滿了文字。
“秦公子,這是我的授權,在接下來一個月時間裏,通行證歸你使用。”
“你瘋了”
秦麟眉宇皺的更緊,“你這樣做,阮金他們不會放過你。”
“我和五叔商量過了,會有辦法的,雖然有點冒險,但這是我的事情,與秦公子無關。”
阮傑苦澀發笑,走上前,“秦公子,我只想再求您一個事。”
“說”
秦麟沒好氣。
“你去驪山,帶玉兒一塊去,我的授權信裏已經寫明,玉兒是我阮氏的代表,我希望你幫我跟驪山說明。”
阮傑帶着懇求的語氣。
秦麟明白,這是“先下手爲強”的意思。
玉兒若是以“代表”的身份登上驪山,那從此以後,驪山只會認玉兒。
如此,即便阮金他們再有什麼詭計,也改變不了玉兒這個“代表”的身份。
秦麟陷入思考。
他倒不是反對帶玉兒一塊去驪山,只是擔心阮傑的安危。
昨日秦麟與阮金對峙,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阮金對通行證的在乎程度。
毫不誇張的說,阮金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的搶奪通行證。
如果現在秦麟把通行證帶走,阮金可能會瘋掉,他會做出一系列瘋狂的舉動,甚至是殺了阮傑
“危險,太危險”
秦麟搖搖頭。
阮傑卻說,“昨夜我與五叔商量時,五叔也說危險,但阮金若是跟驪山取得聯繫,搶先一步成了代表,我的局面會更加危險,所以我選擇現在賭一把”
“讓我想想。”
秦麟需要一點時間。
無論是玉兒還是阮傑,他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秦麟不希望他們有任何危險。
且不說眼下秦麟拿走通行證會給阮傑帶來怎樣的危險,就說驪山,秦麟也不能肯定驪山就是安全的。
畢竟,那是西大陸最大財富的集中地,可以想象的出,那是何等戒備森嚴的領域。
“秦公子,你沒有時間多想了,趁着現在天時尚早,你帶着通行證儘快離開吧。”
阮傑難得很有主見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秦麟看着他,片刻後轉過身走向春芬的房間。
小丫頭已經醒了,也聽見院中的聲音。
她稍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髮,便聽見秦麟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只見秦麟面色不太好。
這讓小丫頭有些心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麟臉上掛着憂慮的表情。
以往,秦麟行事都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而現在,他無法判斷和掌握未知的危險。
“哥哥,你怎麼了”
春芬擔憂的問道。
“沒事。”
“啊”
聽到這話,小丫頭有種恐慌。
秦麟繼續:“我去一趟驪山,去去就回,你先住在山莊裏,保護阮傑和五叔的安危。”
“哥哥的意思是”
春芬雖然是剛出世事的小丫頭,但和秦麟經歷了不少事情,也懂得了許多。
她大概明白秦麟的意思。
即便心有不捨,但小丫頭還是點了點頭。
“哥哥放心吧,春芬一定會保護好阮傑公子。”
聽此,秦麟欣慰幾分。
眼下春芬的武道修爲也算小有成就。
雖說論修爲,小丫頭還只能算是低階修武者,但小丫頭所掌握的武技卻都是上乘的武技,所以一般的修武者根本不用是小丫頭的對手。
“春芬乖”秦麟撫了撫小丫頭的頭髮,“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比你強的對手,該跑的時候就跑。”
“嗯。”
春芬笑了笑。
安排好小丫頭這邊,秦麟轉身,將視線望向院落之外的一棵青樹。
“李帽,出來。”
秦麟知道李帽就在樹上。
話音落下時,一道黑影閃動,李帽現身在秦麟面前。
“秦公子有何吩咐”
李帽拱手。
他現在是玉兒的忠僕,貼身保鏢,所以時刻在玉兒身邊。
秦麟說:“李帽,我帶玉兒去驪山,你不用跟隨保護,你留在山莊裏保護阮傑,順便”
說到這裏,秦麟伸手比劃向春芬,繼續道:“順便你可以跟春芬學一學炎彈訣,我已經把心經傳授給春芬。”
李帽聽此,微微一愣。
而後興奮道:“是,李帽決不辜負使命”
確實是值得興奮。
李帽已經見識過秦麟將炎彈訣的火球壓縮到完美的程度。
他渴望得到秦麟的心訣,渴望能和秦麟一樣修煉出最精深的炎彈訣。
“好去把楊山給我找來。”
秦麟發出命令。
李帽隨即執行,很快就把睡夢中的楊山給帶到了院落。
楊山現在已被阮傑提拔爲山莊的總護衛長,手底下管着一千多號護衛。
“楊山,我要離開幾天,我不在山莊的時候,無論是誰,只要是敢找傑家主的麻煩,你和你的弟兄們就代表我,將其誅殺聽清楚,無論是誰,都可以誅殺”
“啊”
楊山拱手在秦麟面前,有點發懵。
秦麟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楊山的肩膀,強調:“即便對方是阮氏親族,長輩,也一樣誅殺,聽明白了嗎“
楊山徹底傻了。
他只能感覺到肩膀被拍的劇痛。
“明白了,明白了”
楊山回答。
他是聽得懂字面上的意思,卻無法理解內在的真相。
但他知道,只要是秦麟的命令,那就是師命,“謹遵師命”可不是白喊的。
安排好阮傑的安保工作,秦麟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阮傑在旁看着秦麟,不由間感動。
這是隻有真心實意的朋友纔會如此用心,阮傑覺得此生能認識秦麟,已是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