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的元神中蘊含了靈氣,便是耳邊能隱隱聽見張力的心聲。
只是這聲音非常模糊,聽不出內容,但結合張力憎恨的情緒,秦麟不難猜想出他在張力眼中已是罪大惡極之徒。
呼
秦麟嘆出氣息,沒有打算解釋。
多說無益。
他只對張力說上一句:“等我從驪山上回來,我就會離開花山城。”
“秦公子,也許您不該上驪山,你現在就該離開。”
張力有下達逐客令的意思。
花山城是驪山的前沿陣地,理論上說,張力和張保都是半個驪山人,他們自然是要阻止秦麟去驪山的鬧事。
秦麟將渲幽劍收起,轉身。
“小二哥,別多廢話了,驪山我肯定是要去,玉兒”
秦麟說到玉兒,不由間停頓。
有一種傷感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翻滾起來。
他必須知道,玉兒記憶被清除,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
“玉兒姑娘怎麼了”
張力警覺的問道。
他之前是真沒太注意,此時聽秦麟提及“玉兒”,才發覺到,與秦麟形影不離的玉兒此時並不在這裏。
秦麟再嘆息,隻言片語,不願多說的迴應:“沒什麼,就是玉兒在驪山有點小麻煩,我得去救她。”
“”
張力也沒再說話。
雖然他憎恨着秦麟,可在他心裏,實在難以推翻初見秦麟時的印象。
好人還是惡人有時候真的玄妙。
秦麟示意巨熊歸位回元神,而後握着渲幽劍向着驪山而去。
驪山,戒備森嚴。
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森嚴。
發生在花山城裏的恐怖戰鬥,驪山之上已是全部知曉。
只是他們不知道戰鬥雙方是何人,僅是出於基本的防禦策略,集中了大批的守衛兵力壓在入口關卡。
很快,守衛們就看到一名少年現身。
少年手持長劍,散發着陣陣煞氣。
“這是怎麼回事花山城可不允許帶武器,這小子居然有武器,來者不善”
守衛們並不認得秦麟的模樣。
“剛纔花山城裏戰鬥,不會就是這個少年整出來的吧”
有守衛疑惑。
而此時,身披特製重甲,顯有領班身份的守衛不屑的搖搖頭。
“不可能,這小子看起來才十幾歲,怎麼能有實力整出這麼大動靜。”
“也對”
人們對武道實力的認知,往往與年齡結合。
畢竟,此世間武道天才還是太少。
“不對啊,領班長,今日上我們驪山的那個秦麟,也才十幾歲,實力卻能跟伊瓊衛長不分伯仲。”
又有守衛提出警覺的說法。
領班長滿是不屑:“秦麟就是個瘋子,你以爲所有修武者都是瘋子,都可以十幾歲就實力病態強”
說着,領班長又補充一句:“還有,伊瓊現在就是個階下囚,你們誰敢再稱呼他是衛長,就自覺脫了鎧甲,滾出驪山。”
這番話訓斥而出,驚的周旁的守衛們不敢再多言。
換句話說,伊瓊垮了,伊瓊的“政敵”上臺,已是清剿了所有與伊瓊有關的人。
守衛們沒有什麼發言權。
在他們看來,安生過日子最重要,至於誰是驪山守衛的統帥,誰是領班,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有一個少年持劍而來。
“列隊擺陣”
領班長下達命令。
他的眼眸緊緊盯着一步步靠近而來的秦麟。
守衛們響應極速,立即擺出戰鬥的陣型。
“星夜之下持劍上驪山,絕不是善茬。”
領班長揮起手中的銀色長槍,上前一步,將長槍鋒芒指向秦麟。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不想死的,滾”
秦麟一句廢話都懶得說。
發出警告的同時,已揮劍出擊。
劍氣呼嘯,當場將長槍擊裂成兩截,也擊碎領班長所披掛的重裝鎧甲。
鎧甲碎片爆濺。
領班長在重擊之下腳步止不住向後退開。
幸虧秦麟此一擊是手下留情,只碎了鎧甲,卻沒有傷及這位領班長的身軀。
但如此已是足夠讓領班長驚嚇不已。
剛剛他還覺得,世間不可能有那麼多十幾歲修武的大牛貨,可現在才遭遇了秦麟一招,他就知道自己這條命是白撿回來的。
“秦,秦,秦麟”
就在此時,守衛中有人驚呼。
此人正是今日秦麟和玉兒初登驪山時,檢查玉兒通行證的那名守衛。
他是唯一認得秦麟的人。
隨着他的驚呼,現場大批守衛突兀的丟下手中武器,像是兔子逃命一般的瘋狂撤逃。
還有一些守衛驚楞在原地,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膽小如鼠,見秦麟跟見鬼一樣恐懼。
實在是今日秦麟在驪山上與伊瓊一戰,已然成了恐怖故事的主人翁。
守衛們不敢想象,今天若不是伊瓊打敗秦麟,而是秦麟對驪山進行大開殺戒的話,那他們身爲守衛,命運該是何等的悲慘。
原本他們都慶幸秦麟最終是敗在了伊瓊手裏,哪曾想到,此時持劍而來的少年,居然就是秦麟。
領班長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也將手中握着的半截長槍丟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你,你就是秦,秦麟你,沒,沒死啊。”
領班長的嘴是真不會說人話。
秦麟瞪了他一眼。
但馬上,秦麟又笑了。
“原來你們都以爲我死了”
“額嗯,大家都這麼說,說你已經敗給了伊瓊。”
領班長近乎用老實人的口吻回答。
秦麟淡淡一笑。
“就憑伊瓊,他想打敗我還沒得很”
說罷,秦麟伸手勒過領班長的喉嚨。“說,玉兒在哪裏”
“什,什麼玉兒”
守衛們獲得的信息有限,他們真不知道玉兒是誰。
秦麟只得解釋:“跟我一塊來驪山的那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