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揮舞着大刀,就像是在號召所有人反抗一樣,大呼着:“我們死了那麼多弟兄,我們每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可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篡權”
隨着他的喊聲,無論是禁衛團還是新衛團,都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確實,秦麟突然宣佈要跟孔靈羽成婚,着實讓人費解,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理由,那就是奪權。
胡壬被甩在地上,不免狼狽,而更深的是憤怒。
他站起身對着老牛吼道:“老牛,你瘋夠了沒有,閣主大婚之時,豈容你在這裏胡鬧。”
言罷,他的目光看向禁衛團。
禁衛團自然明白鬍壬意思,立即走上前,準備扣下老牛。
哪曾想,老牛已是發狠。
大刀揮舞之下,他威懾道:“誰敢靠近”
“老牛”
胡壬咬牙切齒。
他其實不恨老牛,反而是擔心老牛再這樣胡鬧下去,會惹怒秦麟。
“胡壬你給我閉嘴,我老牛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禁衛團根本不是在守衛閣主大人,而是在守護秦麟”
“夠了”
孔靈羽大喝一聲。
新婚之時,她真不願發脾氣,可是老牛這番詆譭秦麟,詆譭禁衛團,已然讓少女無法忍受。
她飄動着紅杉,幾步走到老牛身前,完全漠視老牛手裏的大刀。
“牛衛長,你退下,不要再胡鬧。”
孔靈羽道。
“閣主大人啊,你怎麼你糊塗啊”
老牛氣急敗壞。
孔靈羽說:“本閣主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牛衛長,你也該好好想一想,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我老牛在守着驪山”
老牛回答的很乾脆,他說:“我們驪山爲什麼要打內戰,無非就是有心懷不軌之徒,覬覦孔氏大權,驪山只有孔氏纔是正統,其他人,都是賊子。”
老牛最後的“賊子”二字是對着秦麟吼。
秦麟深呼一口氣。
說實話,秦麟剛纔就想出手製服老牛,只是衆目睽睽,若是沒有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讓衆人接受他執掌驪山,即便制服老牛又能如何
此時,他的腳步緩緩靠近老牛,眼珠子下意識往遠處的魏櫻瞟看一眼。
魏櫻對着他點了點頭,似乎在暗示他什麼。
秦麟就像心領神會,隨後將視線轉回到老牛身上。
“好一個賊子”
秦麟面無表情的說話,“老牛,你是忠臣,卻不是一個能擔負起驪山存亡的能臣。”
“對,我老牛是沒有你秦麟的修爲高,也不如你算得精明,但孔閣主要我老牛死,我老牛絕不含糊。”
老牛回答的理直氣壯。
秦麟怒道:“你死不死跟驪山的安危有什麼關係”
隨着怒聲而起,秦麟體內已是釋放出武氣,微弱的紅光顯現在他身軀之外。
胡壬和孔靈羽見此,立即走向秦麟。
胡壬勸道:“秦公子,老牛是直性子,說話不中聽,但絕不惡意。”
“秦麟,你可別在我們的婚禮上亂來。”
孔靈羽也慌張的勸說。
秦麟擺擺手,冷笑:“我當然不會亂來,也不至於跟一個沒腦子的廢物亂來。”
秦麟算是點出了重點。
之後他不再言語,腳步繞過老牛,直至向着石樓而去。
孔靈羽也隨即跟上。
留下一衆禁衛團和新衛團的守衛們,皆是錯愕茫然,甚至是驚恐的表情。
他們迷糊了。
他們的立場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而就在此時,人羣中響起一道掌聲。
所有人視線轉向,只看魏櫻站立在守衛們的身後,臉上帶着譏笑的表情,鼓掌。
“魏氏小姐您是在幸災樂禍嗎”
胡壬帶着不友好的語氣。
魏櫻搖搖頭,走上前:“小女子不是在幸災樂禍,而是在爲你們上演的這一出精彩戲劇鼓掌。”
“哼”
胡壬不悅。
一衆守衛們也是憤憤情緒。
魏櫻不會理,腳步來到老牛身前。
精緻的小臉對着老牛,詭笑起聲,幽幽說着:“秦麟帶着你這樣的人打仗,可真是辛苦,小女子是真的好奇,你們的領地是怎麼守到今天小女子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秦麟的話,你們現在還活着嗎”
此話一出,衆人的心臟彷如是被一根利刺扎中,隱隱作痛。
不得不承認,沒有秦麟逆天的實力震懾喬柏,領地早該被攻陷,他們也早該被處死。
魏櫻繼續道:“小女子換句話說吧,如果秦麟真是要篡奪驪山大權,以他的實力,你們有幾條命可以跟他對抗”
“”
老牛無言,但心中仍是恨着。
魏櫻站起身,腳步挪動了秦麟和孔靈羽拜天地的地方。
她嘆一口氣。
“也許我不該答應秦麟,這樣,他也就不用被你們誤會了。”
“你答應了秦公子什麼”
胡壬問。
魏櫻轉過身,應道:“我答應他一同並肩作戰,我答應他,做他出生入死的朋友。”
“這”
胡壬沒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其他人更是無法理解。
魏櫻道:“聽不明白是嗎那小女子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再過不了多久,你們驪山的敵人將會多到數不過來,沒有我魏氏相助,你們即便打敗了喬柏又如何這天底下貪財之人比比皆是。”
“原,原來是這樣”
胡壬聽到這,明白了。
魏櫻是秦麟的朋友,所以秦麟若是驪山之主,魏氏將相助秦麟,相助驪山。
胡壬明白到這一層意思,隨即轉身,擡起腳,狠狠踹向老牛。
“讓你發瘋,讓你詆譭秦公子”
一邊踹,一邊罵。
周旁其他守衛們也漸漸明白過來,不由間心中愧疚。
他們剛剛都聽信於老牛,懷疑了秦麟的用心。
老牛此時也覺醒。
他被胡壬踹翻在地,卻未有想過起身反抗。
“老牛,你現在給我滾過去向秦公子道歉”
胡壬呵斥道。
老牛一翻身,躺平在地。
他的絡腮鬍子已是沾染了泥濘,不由間苦笑出聲。
“哈哈胡壬,好兄弟,你殺了我吧,我老牛無顏再面對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