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視護衛,“難不成,本小姐的顏面還不值一百金嗎本小姐怎能讓這個小侍從看扁了。”
“哎”
護衛無奈,只得內心滴血的掏出一張百金金票。
秦麟淡笑一聲:“這麼不捨得就別掏了,放回去吧。”
說着話,他的手裏已是夾着兩張金燦燦的金票。
一張五十金,一張一百金。
他遞給掌櫃。
眼眸嘲諷的盯着魏兮,“這樣一來,我就支付了兩百金,你還能出得起更高的價格嗎”
“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
魏兮狠狠的搖頭,她是咬碎了牙才艱難決定掏出一百金,已然夠瘋狂,可秦麟卻是這麼幹脆就拿出兩百金來。
“對於我們驪山人而言,金幣跟廢紙是一樣的,要多少有多少。”
秦麟自傲的說着。
魏兮皺眉:“驪山是秦閣主的驪山,你只是一個小侍從,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怎麼可能這麼有錢”
“魏閣主之前已經跟您說過了,驪山從創建伊始,就是共同協作,所以我們每個驪山人都能分得驪山財富。”
“”
魏兮無言了。
論錢財,她真的不是驪山人的對手。
秦麟又笑了笑說:“你們放心,我雖然包下了這間客棧,但我不會趕你出去,外面天寒地凍,你們要是凍死在外面我也不好跟魏閣主交代。”
“混蛋。”魏兮委屈加氣憤。
秦麟說,“除了這間房間之外,其他房間你們隨意住。”
說着,秦麟邁步走進魏兮的房間。
魏兮伸手猛地發力,想要把秦麟推倒。
可她發力的結果是遭到了力量的反噬,就像被彈開一樣,一屁股跌倒在地。
屁股生疼。
她詫異,委屈。
秦麟搖搖頭,“之前就跟你們說過了,我驪山有很多強化體魄的藥材,我雖然不修武,但體魄絕不會比你們修武者差。”
“你太可惡了”
魏兮真是想哭了。
但她也必須承認,她的認知觀被秦麟徹底顛覆。
她好歹是武者境,卻推不動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
她堂堂魏氏親族,卻在錢財方面被一個小侍從狠狠碾壓。
這種打擊實在太大,讓她一時間陷入無助和茫然。
護衛看不下去,伸手勒起秦麟的脖子:“我們一再忍你,你卻變本加厲,好,就算事後魏櫻小姐責怪,今日我非要殺了你。”
“哼”
秦麟冷息,豎起兩隻手指,極速的戳向護衛左側脖子。
一道神經麻痹的刺痛席捲護衛的全身,使得他身軀當即卸力,癱倒在地。
其他護衛見此,驚恐不已。
魏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護衛癱在地上渾身抽搐,心中害怕幾分。
秦麟道:“別欺負我沒有修爲,我知道你們每個人身上的命門大穴。”
“命門。“
聽到這,護衛們慌了。
秦麟言:“放心,輕易我不會攻你們的命門,最多就是麻痹你們的神經,但如果你們要與我驪山爲敵,我就不會客氣。”
他們的認知觀再一次被刷新。
武師境居然被沒有修武的普通人給撂倒,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反正不管信不信,眼下魏兮和護衛都不敢再有動靜。
秦麟淡笑,“時候不早了,該休息的休息,明日我們該進土宗了。”
口吻無疑是命令。
說完話,他關上了房門。
魏兮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眼淚劃過細嫩的臉頰,哭了。
護衛們也挫敗不已。
若非此時外面嚴寒刺骨,他們是真想直接帶着魏兮離開客棧,免遭嗟來之食的羞辱。
“罷了罷了,已經忍到這份上了,繼續忍吧。”
護衛搖着頭,攙扶起坐在地上的魏兮。
“別碰我”
魏兮吼得一聲。
其實,相比起對秦麟的恨意,魏兮此一刻更多的是責怪自己的無能。
堂堂魏氏親族卻被一個小侍從欺負成這樣,說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
護衛安慰道:“小姐,沒關係,等到了明日早上,這小侍從的賭約輸了,他可就要聽您的安排了,我們再忍忍。”
魏兮淚眼白了護衛一眼,她突然覺得,整個賭約也是一件荒秦事。
她是貴族,卻在跟一個小侍從較真賭約,還爲此整整三天沒有拿劍,沒有看劍訣這本身就是受制於人的可悲。
即便贏了賭約又怎樣
今日之辱已不可改變,她的無能也不會因爲贏得賭約而被掩蓋。
“姐姐說得對,我太沒用了,根本不能獨立在外活着。”
魏兮委屈着聲調,“我就不該出來,待在家裏雖然被族中兄弟姐妹嘲笑我天賦差,但至少他們也是貴族,他們嘲笑我也說得過去,可現在我,我”
魏兮的聲音越來越哽咽,說到後面,乾脆大聲的哭泣起來。
這讓掌櫃的有些於心不忍。
但利益面前,他最終也只是選擇退身離開,不去看小姑娘的傷心。
護衛們見得魏兮這般傷心的痛哭,真是惱怒到了極點。
武氣陣陣釋放,殺氣也更加強烈。
“這小侍從知道我們的命門,但他沒有武氣,只要我們不讓他靠近,殺他輕而易舉”
護衛們商量着,準備破門而進。
但此時在屋裏的秦麟已是驅動靈氣,讀取到他們每個人的心情。
其實,秦麟自己也覺得自己此番舉動有些過分。
但沒辦法,明日就要進入土宗,他必須徹底穩固自己在魏兮面前的地位,保證魏兮進入土宗之後,能聽從於他。
現在形勢已是做得差不多,該是收尾的時候。
打開房門。
秦麟見得護衛們虎視怒目,一個個身軀之外環繞起陣陣的氣流。
“小侍從,納命來吧。”
護衛要不顧一切的對秦麟動手。
秦麟擡起手。
“殺我之前,讓我再說最後幾句話。”
“額”
護衛愣了愣。
他們原以爲秦麟又會耍什麼花招,或是繼續用驪山來威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