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原本是選擇忍耐,不摻和。
可看着嶽琳和馮婷把戲碼演的這麼過火,不由發出輕咳的聲調。
魏兮趕忙看向秦麟。
她聽得出秦麟着咳嗽聲是假的。
“阿福,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教訓李娟,她太過分了,今早上她在這裏亂罵人的時候,我就很生氣。”
魏兮憤憤說着。
秦麟微微擡起頭,看向飄雪的天空,看向冬季不夠溫暖的太陽。
“小姐,自古以來,這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就從未斷過,但您看看,太陽還不是照樣升起。”
“你怎麼突然說的這麼深奧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魏兮茫然幾分。
秦麟轉過視線,看着她,“我覺得,小姐是來修行的,其他事情還是別管爲好。”
“啊”魏兮還以爲秦麟會支持她。
雖然她跟秦麟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在她心裏,她總覺得秦麟是一個正直的人,理當路見不平一聲吼,卻沒想到,秦麟讓她別管。
“難道就任由李娟欺負嶽琳和馮婷”魏兮皺上眉頭。
“李娟師姐未必有心思欺負兩個外門弟子。”秦麟說着,冷眼瞪了嶽琳和馮婷一眼。
兩人驚心一陣。
她們聽說過“宰相門前七品官”,卻沒想過一個小侍從也敢這麼囂張。
她們不再說話。
魏兮還想說些什麼,秦麟搶先道:“小姐,你今日還沒修煉劍訣呢,還是抓緊把天鷹劍訣的第三階段穩固下來吧。”
“你,你還真是無情。”
魏兮有些不痛快,但也沒再多說其他,只讓嶽琳和馮婷先去休息,安撫她們說,不會再讓李娟欺負她們。
隨後秦麟從屋裏將魏兮的長劍取出,督促她在院中開始練劍。
時間一晃過去大半天。
到了黃昏時候,李娟緩步而來。
推開門,圓潤的李娟依舊是昨日那雙銳鋒的眼神。
“魏兮。”
她見得魏兮練習劍式,冷冷喚道。
魏兮練得太認真,並沒有察覺李娟到來,聽得聲音時,驚心,才惶恐不安的看向李娟。
“師,師姐。”她拱手。
李娟來到她身前,“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啊”魏兮被問的莫名其妙。
李娟說:“師尊已是告訴我,你不想參加我主持的集體修煉。”
“額,嗯,我今早上是去請示的師尊。”魏兮說的小聲。
她想起嶽琳和馮婷的話,心中不由猜想李娟是不是要來懲罰她。
膽怯的目光看向李娟。
只看她的雙目之間褶皺出一個“川”字,似乎真的很生氣。
李娟道:“好,你既然不願意參加集體修煉,非要單獨修煉,我也不攔着你,但我想不明白,既然要單獨練,你這魏氏千金還何必千里迢迢的跑到我們土宗來,難道你們魏府裏面沒有校場”
質問的口吻。
魏兮渾身顫抖一番。
李娟見此,冷笑,“哼,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說完,她轉過身就要走。
“你纔沒骨氣。”她憋着嘴,仍是小聲的說。
這是委屈和憤怒混雜,同時恐懼心情依舊存在的表現。
李娟聽得見,回眸,瞪起眼,“你說什麼”
“你憑什麼說我沒骨氣,還有,我現在獨自修煉只是爲了穩固築基,築基之後我自然會和其他內門弟子一塊修煉。”
魏兮紅着臉,語速急促,呼吸更加急促。
李娟冷冷笑着:“你現在只有武者初境,內門弟子皆在武士境之上,等你築基完成,呵呵”
“你被看不起人。”
她鼓着小臉。
李娟不再多言,轉過身:“好,我且看你獨自修煉,要修煉到什麼時候才能突破武士境。”
說完,她要走。
魏兮邁步上前,張開嘴想怒吼一聲。
這是嶽琳和馮婷最想看到的畫面。
她們倆躲在屋子裏,透過門縫看着魏兮和李娟二人,期待着二人吵起來。
但就在魏兮將要開口怒聲之時,秦麟一步上前,手指間微妙出手,點中魏兮的穴道,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魏兮惶恐的看向秦麟,想問她爲什麼要封他穴道,卻已經問不出聲音。
秦麟向着李娟的身背後拱手:“恭送師姐。”
李娟沒有回頭,徑直走出小院。
秦麟解開魏兮穴道。
魏兮罵着:“阿福,你幹嘛攔我,她憑什麼看輕我,她憑什麼看不起我。”
“就憑你現在修爲真的很差。”秦麟白了她一眼。
她不悅,“輪不着你個沒修爲的侍從來鄙視我。”
秦麟回擊:“沒有我,你剛剛就犯了戒律了。”
頂撞師兄師姐,這是任何宗門都不能允許的事情。
即便是再天才的修武者,也必須懂得尊師重道,何況魏兮天賦平平。
雖然她是大貴族,就算真頂撞了李娟也不會有什麼惡劣後果,但秦麟必須讓魏兮明白,她應該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待在土宗。
魏兮皺着眉頭。
她也知道秦麟阻止她,是爲了她好。
只是心中一口氣難以嚥下。
將長劍狠狠丟棄在地上,小姑娘氣呼呼的回到房間。
秦麟拾起長劍,也跟着她進了房間。
另一邊的嶽琳和馮婷感到不痛快。
她們眼看着魏兮跟李娟將要大吵起來,卻被秦麟個阻止了。
雖然她們不知道秦麟用了什麼手段阻止魏兮,但壞她們好事,已然算作秦麟得罪她們。
“這個阿福侍從真是可惡,之前就瞪了我們一眼,現在又阻止魏兮。”嶽琳抱怨道。
馮婷說:“也真是奇怪,魏兮這麼一個大貴族,怎麼感覺她還挺怕阿福這個小侍從的”
“依我看,魏兮不是怕這個阿福,她是怕李娟,阿福阻止她不過就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行了,不管怎麼樣啊,我們得想辦法把阿福趕走,不然下次他又要跳出來阻止。”馮婷思緒裏開始勾勒計劃。
秦麟進到魏兮的房間,將長劍放在劍架上。
“聽說過,知面不知心嗎”秦麟問向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