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驅動着靈氣可以感知到屋中的情況。
此時的魏兮已是警覺,她手中握着劍,正以極輕的腳步向着房門靠近。
“這丫頭,防備心理比以前強了很多。”秦麟心道。
隨即,他感受到一股武氣迫近。
只看寒光劃過房門,從裏到外的劈砍。
嗦――
房門被劈成兩半,武氣震碎了房門,而房間之外已是空無一人。
“可惡”
魏兮皺了皺眉。
隨即,感受到身背後有隱隱的呼吸。
她極速轉身,又是揮擊一劍。
劍鋒劃過秦麟的眉梢,秦麟沒有傾力躲閃,只是在腳尖向後推動,讓身軀與劍鋒平行而動。
魏兮的劍勢強勁,兩劍未能傷到敵人,讓她更加施力驅動武氣,同時,劍魂的力量也已是觸發。
秦麟見此,知道必須攔下魏兮的出擊。
因爲魏兮現在還看不清楚敵人是誰,她只知道,周圍全是敵人,所以揮劍之時,毫無收斂,完全就是要滅殺所有敵人的架勢。
秦麟豎起兩指手指。
在劍氣迫近之時,伸手劫擋,便是讓魏兮卸了劍勢,劍鋒已然是扣在了秦麟的手中。
魏兮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阻止,頓時惶恐幾分,再想施力之時,手中之劍卻已是被一把抽離。
身爲習練劍法之人,卻握不住劍,這讓魏兮無比挫敗。
她怨恨的眼眸終於是往面前這個敵人的臉上瞥看。
她皺着眉頭,卻在看清楚敵人模樣時,眉宇顫抖,精緻小臉上的表情,陷入徹底的僵硬。
“你”魏兮看清楚了秦麟。
秦麟不知該用何種情緒去面對魏兮,只得是一張默然的臉孔。
“你,阿,阿福”魏兮雙眸盯着秦麟。
秦麟鬆開雙指,長劍墜落在地。
“好久不見了,魏兮。”秦麟輕聲說話。
“阿福,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對,怎麼會是你”魏兮的思緒混亂不堪。
她廢了極大的勁,纔回過神,才發現剛剛卸了自己劍魂之氣,劫了自己手中長劍的人,居然是阿福。
阿福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修爲
他不是姐姐身邊的侍從嗎爲什麼會出現在安靖城
魏兮茫然的看着秦麟。
秦麟嘆息一聲:“真沒想過,我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兮開始顫抖。
秦麟說:“如你所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清楚”魏兮漸漸的冷靜下來,聲線低沉不少。
“好,你讓我自己先捋一捋。”秦麟說着,邁步來到一張太師椅前。
他坐下身,將一切事情源頭開始,慢慢的告訴魏兮。
魏兮站在門邊上,就好似被定格的靈魂,一動不動。
直至秦麟講完所有,也明確告訴了魏兮,他曾經是驪山之主,現在是秦氏之主的身份之後,魏兮終於是挪動了腳步。
“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她說着,靠近到秦麟身前。
秦麟歉意道:“對不起,原本是想在修煉成武宗境之後,就去告訴你事實,可是,之後發生太多的事情,我也沒想過,你竟會回到魏氏,還做了魏氏的護衛統領。”
雖說,秦麟在最初認識魏兮時,魏兮也時常如此冰冷的對待他,可在與魏兮相處之後,魏兮卻是完全依賴他,從來都是一臉笑容的面對他。
看着魏兮冰冷的臉孔,秦麟有些不知所措。
“秦麟,騙人是不是很好玩,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的傻”魏兮問。
秦麟沒法回答,他真不善於處理情感的事情。
魏兮突兀的發出笑聲。
“算了,這種問題根本就沒必要再問了,我在你眼裏,肯定是徹頭徹尾的傻子。”魏兮自我嘲笑着。
隨即,揚起手掌。
她凝聚武氣的速度非常快。
只在剎那之間,已是狠狠的擊掌,正對着秦麟的額頭。
轟――
秦麟事先的預料是準確的。
王掌櫃聽着客棧裏傳來的爆裂聲,便是懂得了秦麟剛剛說,讓他去秦府拿錢的意思。
房間背後的牆壁徹底崩塌。
無數碎石飛落在客棧的後院裏。
秦麟仍是坐在太師椅上,他可以感受到,魏兮這一掌的力量已經超出了魏兮自身的極限,達到了武師四重境的力量。
如此,也能看得出魏兮心中的痛恨。
秦麟沒有閃躲,也放棄了天罩訣的防禦。僅憑着了武宗境超強的體魄來消化魏兮的力量。
武宗境已然是超越人族範疇的境界,魏兮的力量不足以傷到秦麟。
但她心中的氣憤不肯消退。
隨後一連串的攻擊,有拳有掌,也擡起了雙腳,重重踹擊着秦麟。
一邊暴擊,一邊哭泣。
也不知道是魏兮打累了,還是身心徹底絕望,她終是癱坐在了地上,止不住淚水的哭了。
“爲什麼要騙我,你一開始跟我說實話,我也會幫你啊,爲什麼你要騙我,爲什麼姐姐也要騙我”
魏兮的難過不僅僅是因爲秦麟對她的欺騙,更有她一直無比信任的魏櫻,也串通了秦麟一塊欺騙她。
她哭了很久。
春芬趕來客棧時,客棧門外已是圍集了不少人。
沒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是在聽見武氣爆裂的聲響之後,惶恐的圍觀而來。
春芬走進客棧。
濃霧的武氣還在空氣中瀰漫。
她看向二樓已是碎裂了門窗和牆壁的房間,便是飛身而上,來到秦麟與魏兮身前。
“哥,先帶魏兮姑娘回府院吧。”她說:“這裏人太多了。”
秦麟點點頭,再看向魏兮:“魏兮,既然你已經來了安靖城,就先去我的府院裏住下吧。”
“我來安靖城是爲了殺你。”魏兮滿臉溼潤,皺着眉頭說。
秦麟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你殺不了我。”
“殺不了也要殺,你讓我們魏氏蒙受了莫大的羞辱,我定要殺你。”魏兮尖銳的咆哮。
春芬開口道:“魏兮姑娘,你要爲魏氏出頭,我可以理解,但你真的殺不了我哥哥,況且,你姐姐魏閣主一直也知道我哥在做什麼,她從未想過阻止,爲何您不能像魏閣主一樣,理解我哥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