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戚狸想也不想就回應。
因爲從昨日開始,榮氏一族的每一個人都被雪狐軍密切監視。
戚狸得知到榮氏父子要玩苦肉計,便是將五百名雪狐軍戰士全數派出,死死的盯着每一個榮氏族人。
一對一,甚至是二對一的監視。
特別是對榮烏及其幾個兒子,更是採取多對一的全方面監控,可謂是滴水不漏。
秦麟點點頭:“所以啊,榮器只有死,才能逃得出我們的監控。”
戚狸轉過視線看向秦軍戰士,命令道:“是誰說榮器死了是榮氏府院裏的醫師”
“是”戰士迴應。
戚狸說:“立即派我們自己的醫師去檢查,要是查出他是裝死,那就讓他真死。”
戚狸是氣憤了,一時間竟是忘了秦麟昨夜說過的話。
秦麟道:“何必呢,他願意裝就裝吧,不用管他。”
“這”戚狸回過神,對秦麟道:“是啊,是要將計就計,只是他們敢騙我們,想想就來氣。”
“如果連這您都要氣,那你遲早會被氣死。”秦麟嘲笑着說,隨後起身,言道:“走吧,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在麗州主城裏逛過,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府院府邸,買一座回來,總不能一直住在陳羽這邊。”
“好”戚狸收了細劍,拱手道。
兩人往府院外走,正好見得陳羽和幾名陳氏族人。
自昨日陳羽正式坐上家主之位後,就沒有理會過秦麟,除了安排家僕侍從來伺候秦麟外,就好似秦
麟根本不住在她的府中一樣。
此時撞見了,她也是相見如賓的拱起手,毫無溫度的說着:“參拜總督辦。”
“免禮,一副心不甘情不願打的樣子。”秦麟沒有停止腳步,直直走過陳羽身前。
戚狸在來到陳羽面前時,言了一句:“你要恨就恨我,不要牽連我師父。”
“陳羽不敢。”她知道,是戚狸殺了陳工。
“你也沒什麼不敢的,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多說,總之你應該感激我師父,哪怕不言感激,也至少不能恨他。”
“陳羽不敢恨總督辦。”陳羽依舊這態度。
這讓戚狸不由心間憤怒。
秦麟已是走出很遠,他回過頭喊了一聲:“戚狸,趕緊的。”
“好”戚狸跟上。
來到秦麟身前時,她說:“師父,陳羽的心根本沒有融入我們秦氏,你爲何還要讓她來做陳氏家主”
“不然呢不然要怎麼辦。”秦麟反問。
戚狸想了想,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
陳氏的精銳雖是被留在了薌城,但他們的血管裏流淌的始終是陳氏的血液,所以,秦麟必須安撫好陳氏,否則,遠在薌城的那批陳氏精銳就難以改造,甚至會譁變。
另一方面,陳氏在麗州的根基不比榮氏淺,即便是把陳河宇殺了,即便是毀掉了八位長老,也不能阻止陳氏對麗州局勢的影響。
所以,結合這兩方面,陳氏族人是必須要養着的。
而既然要養,那就需要一個領頭人。
走出陳府,秦麟和戚狸走在麗州的街頭。
他們沒有寫到秦軍護衛,也用不着護衛,只是兩個字城中游走。
“都說,城東是富貴之地,麗州上層官員都是在東面,師父,要不然我們也把都府院買在東城吧。”戚狸說。
此時他們就走在東城。
榮府和陳府佔據了東城最理想的地段,周旁皆是繁華商區,可謂人傑地靈之處。
然,這不符合秦麟的想法。
“我不想跟這些人住在一起。”秦麟道。
戚狸問:“那師父是要在西城買府院”
“不,西城魚龍混雜,且吵鬧,不適合立府院,而且也沒有足夠大的地,總不能跟在安靖城一樣,拆除一排的民居來建一座新府吧。”
秦麟說着,思慮着。
戚狸道:“東城不行,西城不行,南北兩城又是兵營校場,而且地理位置也很差,師父,看來麗州之內是沒有您可以建府院的地方了。”
秦麟嘆一口氣,“得了吧,既然麗州城內沒有,那就去城外。”
“城外”戚狸驚訝。
秦麟說:“對啊,我記得麗州城外不是有山莊嗎”
“是有些山莊,好像都是一些商賈的山莊。”
“那就對了,麗州格局與西錦州相識,大富的商賈們都不喜歡在城裏建院,想必他們在城外建設的山莊都不差,我們直接去買一座下來就是了。”
秦麟腳步往城外而去。
戚狸倒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城裏不住非要住城外,只怕回頭信息傳遞不方便。
秦麟知曉戚狸的想法,說:“以後啊,外面來的消息,讓他們先到我們的山莊,再進麗州,而麗州里面的消息,也要先到我們的山莊,再往外發。”
“師父這是要建一座小朝廷啊”戚狸聽此,笑了笑。
秦麟白了她一眼:“怎麼說話的,我是要建一座大朝廷,把麗州城裏的變成小朝廷。”
“對,對,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戚狸故作恭維。
師徒倆來到城門口,秦麟坐在不遠處的茶館之中,戚狸則去城門口借馬。
此時的麗州城門已然是歸秦軍管控。
隨着秦軍全部的接管麗州城,原本榮氏的兵馬也就歇了。
不過,倒也不是全歇,城防兵團的兵士們都是出來混一口飯喫,所以誰做州主,兵士們不關心,他們只關心誰發軍餉。
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的兵士加入到了秦氏,收編入秦軍麗州兵營。
戚狸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令牌。
新加入秦軍陣營的兵士不認得戚狸,但絕對認得令牌上的字符――雪狐統帥。
“參拜戚統帥。”兵士們惶恐。
戚狸現在在麗州的地位僅次於秦麟,是可以輕易碾壓榮氏和陳氏倆族的滔天大貴族,所以兵士們見她,自然是緊張到極點。
“去牽兩匹駿馬過來。”戚狸威儀的命令道。
兵士們立即領命,很快,兩匹馬被送到了戚狸的面前。
戚狸看了看馬兒,又看了看牽馬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