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秦家主對我的腦袋有興趣,那就來取吧,看是有沒有這本事,取下我的腦袋。”
“找死”
戚狸的話音還漂浮在空氣中,細劍已是刺到了趙登額頭前。
趙登雙目一緊,着實沒料到戚狸出擊速度能如何迅猛,他急忙閃身,細劍之尖,還是刺到了他的額頭,劃出一抹鮮紅。
不過,僅是皮外一層,未傷及大礙。
但這已然是給了趙登狠狠的下馬威,也讓趙登意識到,今日來緝拿秦麟,並非易事。
隨行而來的修武者們集體出動,兇狠的向着戚狸衝殺。隱藏在暗處的雪狐軍也毫無遲疑,紛紛現身,與修武者們全面交戰。
秦麟已經知道趙登是帶了兩百名修武者進城,所以他也從榮府裏調撥了兩百名雪狐軍來到陳府,嚴陣以待。
現下,兩撥對殺,惹得武氣如陣陣旋風,席捲整個陳府。
趙登與戚狸數個回合的交手都沒有分出個勝負,這讓趙登感到挫敗。
趙登是擁有武王三重境的麗州第一高手,而現在,他被戚狸這個武王初境的小姑娘壓制着,佔不到便宜。
這也是因爲戚狸已經修煉了灌氣訣和天罩訣,她在與趙登對峙的同時,一方面在防禦,另一方面也是吸收趙登的武氣。
只不過,趙登渾然不覺。
“你的武技,倒是凌厲的很。”他說。
戚狸冷笑,“這才哪到哪,更厲害的,你還沒見識到。”
說罷,戚狸將細劍橫在身前。
趙登預感到不妙,但已然展開的攻勢讓他不願錯過此時的機會,因爲戚狸已經停止了與他纏鬥,似乎在蓄力發動一輪強勁的進攻。
戚狸的蓄力需要時間,即便這個時間非常短暫,卻也在高手對決之中,屬於致命的空隙。
趙登就是想要抓住這樣的空隙,然,他是沒能料想到戚狸下一擊的攻勢究竟有多強勁。
只看戚狸身形微微晃動幾分。
趙登的攻勢在這一剎那間攻破了戚狸,直接貫穿戚狸的身軀。
“虛影”趙登喫驚,隨即腦海中蹦出三個字――幻凌步
趙登也是出身於五行金宗,自然識得這來自宗門的武技,可識得又能如何,他感受到來自身軀側面,刺痛靈魂的武氣力量。
視線轉過,只看戚狸手中的細劍已是橫掃而出。
劍魂之力全面釋放。
一脈劍訣第五階段的劍勢威力,恍若毀天滅地一般,讓趙登明明看得見劍勢的兇猛,卻已沒了閃躲的餘地。
轟――
劍勢狠狠打在趙登的身上,衝破了他的全部防禦力量,將他的五臟六腑震得碎裂,也將他的肋骨打斷。
趙登飛身出極遠的距離,最終是砸在院牆上才停了下來。
院牆坍塌,將他掩埋。
隨着趙登被擊敗,兩百名修武者與雪狐軍的戰鬥也戛然而止。
遠處觀戰的陳氏族人和修武者們一樣顯露着震驚不已的表情。
即便趙氏不承認自己是武道氏族,故而不將趙登納入修武者的行列之中,可趙登無疑是修武者,且還是令人生畏的修武者。
但今日,他敗了。
戚狸毫髮無損的完勝趙登,奠定了她在麗州武道上的全新地位。
陳氏族人顫抖的厲害。
他們原本理所當然的認定,趙登今日將推翻秦麟,可現在,趙登被倒塌的院牆埋着,是生是死都難以分清。
“怎,怎麼會這樣”族人們面面相覷。
修武者們立即衝到院牆前,將一塊塊石頭搬開,將趙登挖了出來。
“公子公子”修武者們惶恐。
趙登確實是強勁,即便狠狠的吃了一脈劍訣,也還保留了元神不破。
他嘴角滲滿鮮血,喫力的開口,模糊不清的反覆說着一個字:“撤,撤。”
修武者們自然是要撤了。
趙登都敗了,他們不可能衝破得了雪狐軍,更別想緝拿秦麟。
原本氣勢如虹進城而來的趙家修武者,此時只能是灰頭土臉的離開麗州主城,撤回到珊杏林。
戚狸沒有攔阻,按照秦麟的意思,窮寇莫追,況且趙登也只是小角色,要不要他的命,都無所謂。
戚狸返回到秦麟的庭院與秦麟彙報:“師父,已經把他們打退了。”
“嗯。”秦麟面色平淡。
戚狸有些不高興:“師父,您就不打算誇一誇我我今日可是把幻凌步和一脈劍訣都發揮到了極點,如果那個趙登還能再堅持一會兒,沒準我還能把炎彈訣也施展出來。”
“你能打敗他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然,我這張老臉丟不起。”秦麟說。
戚狸歪着嘴,一臉嫌棄模樣。
“師父,您這張臉是有多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我還比您大一歲呢。”戚狸說。
“放肆,沒大沒小。”秦麟故意擺起架子。
而此時,陳羽走進了庭院,拱手:“總督辦。”
“陳羽啊,今日你表現的很好,勇敢無畏。”秦麟誇獎陳羽。
陳羽有些慚愧,她說:“還請總督辦贖罪,陳羽曾想過背叛總督辦。”
“我知道,畢竟你的父親是死在我秦氏族人的劍下,你心裏對我有恨,也只是因爲我的勢力可以幫助你坐上陳氏家主,和保護那你的母親和弟弟,所以你才投靠我。”秦麟笑着說。
陳羽點點頭:“是,陳羽確實恨過總督辦。”
“但你最終是守住了你的忠誠。”秦麟說。
“也許,這還不是真正的忠誠。”陳羽嘆一口氣:“也許,我仍然只是想賭一把,賭您能贏得了趙氏而已。”
“你賭贏了。”秦麟說。
陳羽搖搖頭:“還沒有,趙登雖是趙氏族人之中,武道實力最強勁的一個,但趙氏畢竟不是武道氏族,他們是商賈,他們的可怕之處是可以控制麗州百姓的生計。”
“我知道。”秦麟已不想再聽到關於趙氏商賈有多強。
陳羽說:“今日,陳羽是賭了總督辦能贏趙氏,還望總督辦務必思量,讓陳羽再繼續賭贏,有什麼需要用的陳羽的地方,您隨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