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知道兵符的事情,因爲兵符就在我手裏。”秦麟像是顯擺,把兵符亮在魏林面前。
魏林臉色頓時間刷成了白色。
他驚恐的盯着秦麟,他已然意識到了眼前這三個人,究竟是誰。
秦麟隨後將兵符展在所有護衛身前。
“你們應該知道,魏氏先祖爲了避免族內分裂,特意鑄造了兵符,且全天下也只有這麼一塊兵符,誰擁有兵符,誰就能號令全軍。”秦麟言說着。
其實,這句話的中間,還夾雜了半句,那便是――唯魏氏血脈族人,誰擁有兵符,誰就能號令全軍。
但秦麟把中間這句話給省略了。
畢竟,他不是魏氏之人。
況且說,這句話出自千年之前,現在還能把這話記清楚的,也只有魏氏本族之人,所以這些護衛們對這話都不是特別熟悉,但聽命於“兵符”,是魏氏兵團最大的準則,這一點是無疑的。
所以,護衛們此時陷於尷尬的心境。
到底是要聽命於魏林,還是聽命於搶走了兵符的秦氏
好在,魏林見到兵符,也已沒了底氣再叫板,變得老實,變得畏畏縮縮。
秦麟對魏林道:“我不爲難你,你只需要回去告訴魏永,要嘛放了戚狸,要嘛,魏族滅亡。”
魏林不敢作聲。
一旁的暗魂狠狠噴出一個字“滾”
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彷如形成了一股颶風,吹散了魏林的靈魂。
魏林不敢再遲疑,趕忙是站起身,鑽回馬車,急促下令:“回,回,趕緊回”
使團全體調頭。
蘇環冷冷笑了聲,眼看着使團漸行漸遠。
“都這種時候了,還玩先禮後兵按我說就是直接殺過去,把魏氏殺的片甲不留。”暗魂言道。
秦麟擡頭看了看天色,已是近黃昏。
他說:“繼續如你所願,我們現在出發,等天黑了進入魏府。”
“你不等剛纔那個膽小鬼先通報魏永”暗魂問。
雖然暗魂主張直接殺戮,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秦麟的意思。
畢竟,秦麟現在是一個氏族的家主,更是麗州的實際統治者。秦麟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動手就動手,他必須權衡各方勢力,如此,也就必須考慮到外政交道的規矩。
既然魏氏的派遣了使團,按秦氏也理當以使團的形勢來回應魏氏。
如果直接殺過去,不免是要落人口舌,被說成土匪強盜。
所以,暗魂圖個最快數落秦麟磨嘰,但心裏,卻也不覺得秦麟有什麼過錯。
然,秦麟笑着說:“我已經讓魏林回去通報了,這也算是回了禮,只不過,魏林動作沒有我們快,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你這說法,很想在辯解。”蘇環道。
秦麟聳聳肩:“我們現在先去魏府,在魏林通報魏永之前,我們暫且不動手,當然,前提是魏氏沒有傷害戚狸,如果他們敢傷害,那就算是撕破外政交道的規矩,我也要滅了魏氏。”
“行,衝你這句話,我們放手開幹。”暗魂率先起步,向着西錦城,向着魏府。
秦麟和蘇環緊隨其後。
魏府外的部署兵力在武宗境眼裏就等同於虛設。
秦麟三個人很輕易的進入魏府,避開了所有護衛的視線。
“感知得到戚狸的氣息嗎”秦麟問。
“沒有”蘇環繃緊的神經。
他們確實感知不到,這讓蘇環的腦海中浮現出非常不好的畫面。
她以爲,戚狸已經死了。
這世間,也只有死人的氣息是武宗境所無法感知的。
然,秦麟將目光看向西錦城的郊外。
“看來,魏永也是做了些準備,他已經把戚狸轉移了。”秦麟說。
暗魂言道:“是阮氏山莊。”
蘇環的先入爲主的以爲戚狸會在魏府,也先入爲主的以爲,魏氏會對戚狸下狠手,所以沒有注意到從西錦城郊外傳來的氣息。
經暗魂的提醒,她把目光也看向了阮氏山莊的方向。
自從當年阮金無能,讓魏銳奪了阮氏山莊之後,山莊也就變成了魏氏的產業。
秦麟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魏永是想得周全,還是想得天真,魏府之內的防禦力量尚且攔不住我們,阮氏山莊更是攔不住我們。”
說罷,秦麟向着山莊而去。
“父親,您是對的”
就在秦麟向着山莊而去的時候,魏盛樓內,魏永用着一種敬佩的目光,看着坐在書桌前的魏參。
魏參沒有說話,就像不感興趣一樣。
魏永道:“斥候已是來報,秦麟到了,而且還帶着蘇環,還有一個小孩。”
“小孩”魏參凝重幾分。
“是,他們已經潛入了我們府院,然後又向着阮氏山莊而去。”魏永說。
“那個小孩是誰”魏參比較關心這個。
魏永笑了笑:“無論是誰,只要走進了阮氏山莊,就別想再出來。”
魏參眼眸銳利的看向魏永,淡淡吐出四個字“不可輕敵”。
“是”魏永拱手,表面上是做出了聽從魏參的模樣,但心底裏,他就是在輕敵。
原本,魏永確實是計劃着拿戚狸交換魏櫻。隨着魏參的一個提醒,魏永就意識到,秦麟是不會把喫進嘴裏的東西再吐出來。
所以,魏永改變了策略。
兩日前,魏參告訴他:“與其指望着秦麟跟你做交易,倒不如直接設置陷阱,引秦麟來救人。”
確實,有戚狸這樣的誘餌,秦麟定然是要動用大力量來營救。
只不過,要怎樣的陷阱才能困得住秦麟
魏永沒有手段,只能仰仗魏參。
魏參也是掏出了血本,他給魏永指了一條明路。
“你應該去找大長老幫忙。”魏參道。
魏永起初不解:“找大長老可大長老在閉關,而且,大長老的實力,只怕無法對付秦麟。”
大長老還未突破武宗境,縱然是突破了,秦麟和蘇環兩個武宗境,也不是大長老所能對付的。
然,魏參道:“大長老除了是了不起的修武者之後,他還有一個身份,難道你不知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