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輪激烈的戰鬥,秦麟能消耗的力量已是全部消耗殆盡,陷入的被動挨打,不斷後退的狀態。
若非是魏兮一直在幫秦麟擋拆武秦平的攻勢,秦麟此時只怕已經垮了。
“你們的意志力還真是頑固。”武秦平也感到了幾分喫力。
魏兮的戰鬥力讓他感到驚歎,幾個回合下來,武秦平雖然可以壓制魏兮,卻始終不能徹底擊潰魏兮,就如同打不死一隻蒼蠅在他耳畔不斷縈繞,惹得他煩心躁動,情緒進入沮喪。
魏兮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她的手中握着黑色的長劍,倔強的臉頰上保持着戰鬥的,真就是打不死的姿態,從氣勢上壓過武秦平。
“秦麟,你毀了我魏氏,此仇,我魏兮就算是死,就算化爲灰燼,也絕不會遺忘。”魏兮喊着,黑色的長劍上覆蓋上一層火焰。
她按照常得寶的計劃,權當自己不知道真正的秦麟已經進入了魏櫻的身軀,她就當眼前的武秦平是秦麟,以內心對秦麟的仇恨狀態,面對着武秦平。
“瘋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秦麟。”武秦平感到無奈。
魏兮道:“就算你否認也毫無意義,你毀我魏氏,現在又要殺我姐姐,實在欺人太甚”
話音落下,魏兮的劍勢直衝武秦平咽喉。
武秦平反身閃躲之後,揚起手掌,將烈火之勢重重打在魏兮的側身。
魏兮腳下的幻凌步水平不比秦麟差,她留下虛影迷惑武秦平,真身則在武秦平的身後,揮劍一擊。
轟――
天罩訣的防禦反噬着魏兮,她一連向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身軀。
可是,站穩也無意義。
武秦平極速轉身衝殺,重拳狠狠砸向魏兮的臉頰。
“死”
厲聲之下,火焰沖天。
魏兮來不及做出閃躲,正面被烈火擊中,狠狠的遠距離飛出,砸在了洪府之外的街道上。
街道已經殘破。
戰鬥所釋放的武氣波及了整個望海城。
魏兮猛吐鮮血,力量彷若在這一瞬間消失,她想站起身,卻根本無力做到。
“可惡,爲什麼,爲什麼他可以這麼強”魏兮心間隱隱產生絞痛的情緒。
此一刻,她仰姿躺在街道上,視線之中是烏雲密佈的天空,但在那天空的雲層之中,她就像看見了秦麟被殺死,自己的姐姐魏櫻被殺死的畫面。
她絕望了。
她很想再戰鬥,可身軀已經不聽使喚,她無力再支配自己的身軀。
“不,不該這樣。”魏兮後悔了。
在驪山之時,她不該那般仇視秦麟,更不該迫使秦麟的元神進入魏櫻的身軀。
若是此時的秦麟是用自己的身軀與武秦平戰鬥,那結果將會是如何
按照魏兮意識中的印象,她認定秦麟可以打敗武秦平,因爲秦麟從來沒有輸過,他一直都是最強的戰士。
“不能死,你不能死”
魏兮吃盡全部力量,才讓自己的身軀微微起身了幾分,可她仍然是站不起來,但至少,她能看見遠處廢墟之上,武秦平與秦麟對戰的畫面。
秦麟只剩下被動挨打的份。魏櫻的身軀對他的力量有極大限制,他發揮不出自己正式的實力,唯有那豐富的戰鬥經驗在此一刻還能拍上用場。
只不過,任何經驗在絕對實力面前,都顯得無用。
秦麟腳步連連向後,最終是刷在一根殘缺的柱子上,徹底沒有了力量。
“呵呵,丹皇陛下,到此爲止吧。”武秦平陰冷道。
秦麟呼出一口氣:“永不止境,永無止境,我不會停止。”
“你沒得選了,再戰下去,你的元神就會徹底枯竭,還是乖乖的讓我取下你的人頭回去覆命吧。”武秦平說。
秦麟看向武秦平:“你取我人頭覆命,緊跟着你就會死,你應該明白武帝不會容你。”
“這已經不重要了。”武秦平說:“反正我無法殺死武帝,無論武帝是要現在殺我,還是明日殺我,我皆難逃一死,所以我很想得很開,我只要殺了你就好。”
“呵呵,可笑,可笑。”
秦麟真是半點脾氣都沒了。
之前的林屈也是如此,明明很武帝入骨,卻非要殺秦麟來發泄。
秦麟如果就這樣死了,那真是可悲到了極點。
“最後看一眼這個冰冷的世間吧。”武秦平說着話,已經擡起了手臂。
火焰在武秦平的手臂上燃燒,炙熱的溫度令秦麟感到呼吸難受。
暗魂見得此一幕,心間泛起滔天的仇怨。
他緩步靠近戰場,迎着武秦平所散發的濃烈武氣,每一步都走的各位喫力。
“真正的戰鬥,現在纔開始”
暗魂道。
武秦平側目看向暗魂:“你終於捨得出現了,我還以爲,你早已經逃命去了。”
從武秦平假扮秦麟的第一刻開始,暗魂就識破了武秦平,而武秦平也在第一時間知道暗魂已經識破
他。
原本,武秦平早就想殺暗魂滅口,但奈何暗魂逃跑的快。
現在暗魂再度出現在武秦平眼前,這在武秦平看來,等同於暗魂回來自殺了。
然,暗魂翹着嘴角:“你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何至於讓本大爺逃命真正該逃命的,是你”
“狂妄。”武秦平將火焰對準了暗魂。
秦麟轉過臉,看向暗魂。
他微微皺眉。
融合了魏櫻超強的感知能力,秦麟當即意識到眼前的暗魂已經是一個虛體,真是的暗魂融進了他此時所攜帶的九件裝備之中。
不由得,秦麟感到一絲悲哀,隨即無奈的說了一聲:“暗魂,還是你夠義氣。”
“秦麟,此劫若是能度過去,你可欠我一命。”
“好”
秦麟答應。
“那我們就開始吧。”暗魂加快腳步走向秦麟。
武秦平見此,意識到不對勁。
他驅動元神感知,察覺出暗魂的氣息並非來自他所看見的暗魂,而是那九件裝備時,立即咬緊了牙,厲聲喊道:“你們休想”
火焰在話音落下時向着暗魂衝擊。
暗魂依舊是翹着嘴角的表情,他無懼火焰,因爲他的虛體根本不會產生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