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獸看秦霄沒有再向前逼近自己,心中得意,覺得自己這一謀起作用了,心中嘿嘿的笑起來。
他又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秦霄的身影,卻見秦霄突然隻手一舉,快速放下。
僞獸的臉色整個都不好了,他像是知道了,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四竄逃離。
“轟”
隨着一聲巨響,天際間雷霆劈落,如利刃一般擊中僞獸的胸膛,他的胸膛迅速竄出碧藍色焰火,夾雜着他的呼救聲,焰火蔓延至全身。
片刻,面目猙獰的僞獸,被藍色焰火燒得形神俱滅,便化成灰燼,散落在虛空之中。
秦霄眉眼一彎,看得出她心中的愉悅之感,與楚天絕擦肩而過,身上縈繞着的碧藍色焰火,也隨風散去,恰似一方侃侃少年,傲視羣雄之態。
秦霄思索着,與楚天絕一同前行還不如自己前行,不必這樣尷尬,又顯得礙手礙腳的,早些找到瑰寶方可下山。
秦霄縱身一躍,跳至十米之外,遠遠拉大了與楚天絕之間的距離,楚天絕只是眉眼一皺,甩了甩衣袖上的塵土。
“今日我與你生死共濟,那團綠色的焰火恰有巧妙之處,若你死了,我的綠色焰火也會泯滅。”
聽到此話,秦霄心中甚是惱怒,難道沒有楚天絕,我就不能活着了嗎
“我死不了,你不要給我添麻煩就行了。”
秦霄叫囂道。
遠處的黑雲遮蔽了陽光,山脈,讓人看不清此是何時,此爲何地枝葉間閃過一身影,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了一輪殘影。
秦霄在半空中,一步兩步的向前邁開,下一步的落地卻是於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其步伐隱藏着縮地成寸的奧義。
“咚咚咚。”
秦霄耳側響起了曾經熟悉的聲音,激動得連手都在顫抖着,周圍恰似有一種莫名的靈氣微微牽動他神識海中的那團碧藍色火焰,慢慢的引導他向前。
一聲一聲輕而脆的鐘鳴之聲越見洪亮。
那洪亮的鐘聲與前世秦霄佇立於衆人之顛,籠統東荒三角地後爲勝利而敲響的鐘鼓之聲一般無二。
想起那一血戰東荒,秦霄單槍匹馬,佇立於如高峯聳立的都城。
萬千兵馬騎獸,刀光劍影之中夾雜着他的怒氣,而後剩下的便是萬千屍首,鮮血淋漓
其中有一黑髮少年單膝跪立於屍首間,手緊握八尺長,龍騰利劍,亂髮隨風飄零,雙眸閃着血光,如猛獸般喘息着,百米高空之上銘立着一尊血紅色堡壘,屹立不倒。少年揮刀站起,發出排山倒海的怒吼聲。
那個便是秦霄
他傲骨長存的佇立於衆人之顛,身後萬千鐘鼓,只爲他敲響。鐘鼓之聲,響徹三天三夜。
如今秦霄來到這異世界大陸,突然間聽到這熟悉的鐘鼓之聲着,卻是令他心潮澎湃。
可是在這詭異的鬼嚎山又怎麼會想起這樣的鐘鳴之聲呢。一心想去探究竟的心情掩蓋了秦霄此時此刻的理智像是被鬼魅矇蔽了心智一般。
順着風聲,他找到了鼓聲的來源,那是一個看似寬廣的山洞,洞裏面黑漆漆的,看不到洞內的情況,上面秦立着三個大字,鬼嚎洞。
鬼嚎山,駭人詭異,邪魔走獸甚多。鬼嚎洞,恰是隻有死人才能看得到,活人看到活不過半刻。
秦霄思索着,可是今天自己卻是遇到了這鬼嚎洞,爲什麼會如此呢難道我是有緣人
“咚咚咚”
讓秦霄熟悉的鐘鳴之聲再次響起,順聲尋去,這鐘鼓之聲恰是從這鬼嚎洞裏邊傳出來的。
秦霄抿了抿脣畔,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枯葉凋零,奇石兀立,嫋嫋人煙,一咬牙,就像鬼嚎洞中走去。
秦霄諗指,掌中凝聚起微微藍光,在藍光的照耀下他邁步前行,眉角微皺,呼吸略顯倉促。
九霄天元訣鬼眼缺
藉助着鬼眼,秦霄周邊的環境顯得清晰無比,一覽無餘。
向前走了十多步路,地上白骨凱凱。人的肢骨,七零八落的灑落一地,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
看着這一番場景,秦霄心中浮現出一種噁心感,這裏不過是一方煉獄罷了。
秦霄順着鐘聲繼續往前走,走到前方,卻看到了一個分叉路口。
兩個路口該何去何從,這讓他有些猶豫不決,順着鐘鼓之聲,他毅然決然的走向靠左邊的小洞口。
他算是走進了那個小路口,繼續追問鐘聲,
但是遇到了前方有一具躺着的完整的白色骸骨,剛纔這一路上看到的盡是灑落一地的白骨,如今看到這樣一部完整的骸骨,秦霄心想着這個人,身份定不凡。
他看着這副骸骨的頭顱,頭顱上絲絲黑髮還沒有掉落看似這是一位英俊少年。
他放出的碧藍色火焰,微微與洞口的巖壁相接觸,隨既巖壁上就顯泛出一連串五彩繽紛而又神祕莫測的圖案。
第一幅圖上,他看到了一個跪立着的青年模樣的人,他手執一把匕首向自己額頭垂直而下,四周亮光圍繞着他。
秦霄看着這幅怪異的圖案,甚是不明其意。接着他再往前走了一步,用手中藍色的火焰,將其與巖壁相接觸,巖壁上迅速出現了與剛纔一番詭異的圖案。
剛纔那個青年模樣的人,額頭上像是多了一隻眼睛,如鬼魅一般嗤笑着,動作怪異,瘮人心懸。
他凝神聚氣,把藍火膨脹至最大,撒手一揮,藍火便灑落於洞口巖壁的每一個角落,巖壁上的圖案依次浮現出來。
“這雙紫紅色雙眸與楚天絕的甚是相像”
秦霄停了下來,凝視着巖壁上的那一雙大眼睛,眼睛瞳孔之上,泛有淡淡的紫紅色,讓人難以察覺。
這一路看來的巖壁雕畫,還有躺在這些雕畫下的這副完整的骸骨,秦霄腦中閃過的卻是楚天絕的面容,眼眸。
看了許久,秦霄停下腳步,轉身走向那具完整的骸骨,或許在那具骸骨上,他能尋找並且發生,發現一些什麼。
骸骨身穿的白色衣物,經多年已經化掉了它原來的色澤,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這是一件樸素典雅的白袍。
那大袍上的衣紋,還有裝飾,與自己身上的白袍略有相似。
秦霄眼眸一轉,腦海中恰似閃過了什麼。一個大膽的猜測,浮出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