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落處歌盡時 >第九章:私下見面
    雲晨在牢中,看着朝起朝落,作爲錦衣衛指揮使在牢中的待遇可半點未變,變得只是個住的地方,雲晨輕閉雙眼,如今眼下可要處處謹慎,心中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想要雲湛的命”

    一陣開鎖聲從身後傳來,雲晨轉頭,逆鱗和穆南走近拱手道:“大人”

    雲晨回過神,看着二人,輕聲問道:“朝中可有異動”

    穆南搖搖頭道:“風平浪靜只是早朝之時,陛下爲大人說了句話”

    雲晨點點頭,半響便道:“今夜二更之時,你二人前往東廠等我”

    逆鱗一臉疑惑,便問道:“就我們二人可否要告知路大人”

    雲晨眉頭一緊,低下頭未回答,摸了摸左手腕部,二人便明白了,穆南見狀便道:“大人,牢飯定是難以下嚥,晚些臣會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

    二人拱手便退下了,雲晨表情扭曲,看着左手腕,努努嘴輕聲道:“哇這招這麼好使我只是無意間整理一下衣袖,怎麼這兩人就悟透了”

    二人一出大牢門,穆南便道:“看來路大人已在宮外開始調查此事了”

    逆鱗點點頭道:“我們也要加緊腳步,儘快查明真相,還大人清白”

    二人對視點點頭。

    夜幕而下,御書房中燭光跳動,莫予恆深嘆一口氣,木案上的奏摺堆成山,尚公公見狀,便道:“陛下,夜深了,早些就寢吧”

    莫予恆手指放在額角,雙眸下垂輕聲問道:“牢中如何了”

    尚公公腰身微彎道:“陛下,雲大人一直在牢中,逆鱗與穆南二人也未有任何動靜”

    莫予恆睜開雙眼,眼皮沉重,扶手起身而立,邁着步伐,跳動的燭光,映得背影,都可看出近日來莫予恆身心疲憊。

    三更天一到,雲晨又身着一身黑色披風,遮住頭,邁着步伐便要出大牢,正在熟睡的牢卒聽見動靜,猛的睜開眼睛,牢卒看着雲晨,四目相對,牢卒很自覺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似乎未曾醒來過,雲晨嘴角帶着斜笑,一路前往了東廠中。

    雲晨推門而入,穆南與逆鱗早已在東廠中,拱手道:“大人”

    “大人”

    雲晨脫下黑色披風,一臉嚴肅道:“祁府可有何發現”

    “回大人,陛下有令,此事由西廠負責,我們無法着手”穆南說道。

    “涼介近日來也端穩了架子,若是從中作梗,坐實了此事,恐怕到那個時候,大人便無力迴旋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清真相啊大人”逆鱗一臉着急說道。

    雲晨點點頭,看着跳動的燭光,半響說道:“逆鱗,你去查查祁大人被害期間出入宮中的人員記錄”

    “穆南,你前往西廠中,探查一下情況,看看西廠的人都忙些什麼”

    “是”

    “是”

    二人異口同聲拱手道。

    雲晨見狀,便有叮囑道:“還有,穆南今夜注意大牢中的動靜”

    “大人要出宮可是想去祁府看看”穆南一眼看破。

    雲晨還未開口,穆南便有道:“大人,我與逆麟前往便可再者說,路大人在宮外,大人身份不便,若惹了人耳目,有心之人定會藉此事發揮”

    “是啊,大人”逆鱗說道。

    “你二人在宮中多加小心,耳目衆多,不可衝動”雲晨吩咐道。

    二人互相看看,心中都明白,雲大人所決定的事情,是無法輕易被改變的,只能聽命行事,二人拱手轉身離去。

    雲晨看着二人背影,深吸一口,輕聲道:“得都走了,這時辰還早,我該去何處”

    左思右想了半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中盡顯自由,輕聲道:“思思姑娘”

    一挑眉,便轉身離去,出了宮騎着馬,一路趕往了青樓,尋找他心心念唸的思思姑娘。書香 .shuxzy.

    穆南一入西廠,燭光映着整個廠衛甚是明亮,這個時辰西廠空無一人,穆南挪着步伐。

    “穆大人”

    身後冰冷的一聲,讓穆南止住了腳步。

    穆南一回頭,便撞上了涼介的另一個心腹:凌風,與穆南一樣,身着飛魚服,凌風平日裏少言寡語,獨來獨往,與青燦的性格可謂是截然不同。

    二人同是涼介的手下,官職皆爲鎮撫使,可青燦總是溜鬚拍馬,盼月亮盼星星的等着涼介升官發財,他也能跟着沾沾光,而凌風則是一可分清是非之人。

    凌風走近,穆南看着凌風,抿嘴一笑道:“凌風,這麼晚了,怎麼還未就寢”

    “大人不也沒就寢嗎”凌風面無表情說道。

    “家中瑣事煩心,難以入睡,出來走走”穆南說道。

    “所以,大人就來了西廠透透氣”

    穆南聽後,勾脣一笑道:“西廠如今都如此密不透風了不怕捂出味兒嗎”

    穆南說着,便一轉身,背對着木案,凌風半響道:“那與在下無關,在下只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穆南聽後抿嘴一笑,一手摁着刀柄,準備離開,凌風便道一句:“今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在下未曾見過大人”

    穆南聽後眉頭一展,邁步離開,而逆鱗則大搖大擺走進吏部,將自己指揮僉事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精緻。

    一入吏部,只有一年少的男子,身着淡青色錦衣,袖邊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一支竹簪將烏髮挽起,乾淨利落,看着逆鱗邁進,便趕緊起身,拱手道:“逆大人”

    逆鱗見狀冷哼了一聲,四處看看,便問道:“吏部尚書張競山呢”

    “回大人的話,這個時辰張大人早已回府了”

    “你擡起頭來”逆鱗看着這眉目清秀的男子說道。

    只見這男子微微擡起下巴,一雙杏眼,甚是俊秀,逆鱗緊皺眉頭回憶良久,便問道:“我爲何在宮中,未曾見過你”

    “臣只是一司勳主事,入宮不到兩年。平日裏在吏部做一些雜活,大人未曾見過我,也屬情理之中”

    逆鱗一言不發,雙手背於身後,來回踱步,男子見狀便拱手問道:“不知大人爲何深夜前來”

    “吏部近日的差當的可是有些懶散呀,陛下甚是不滿,派我前來,你可知爲何”逆鱗說着,便把皇上都搬了出來。

    男子一聽,甚是緊張,明顯雙手顫抖了一下,皇上將錦衣衛都派來了,這恐不是一點紕漏,男子便哆哆嗦嗦拱起手,聲音顫抖道:“大人明察,吏部差事從未有過懈怠”

    說着便又想起了什麼,衝向案几,將一沓人員薄捧在手中,便道:“大人,這是近日來吏部任免,升降,勳封,調動的摺子,都在這裏,大人請過目”

    逆鱗見狀,便拿起摺子,想在摺子中尋找出一絲線索,燭光映在男子的側臉,豆大的冷汗珠子順着額角淌下來,氣氛越發緊張。

    半響,逆鱗深吸一口氣,把最後一本摺子扔在案几上,轉身便要離開,看着男子問道:“你叫什麼”

    “徐傾”男子低下頭不敢看逆鱗。

    “徐傾”逆鱗小聲低估這男子的名字,轉身離開。

    徐傾拱手行禮,恭送逆鱗。

    待逆鱗與穆南二人在東廠匯合時,已快三更天了,一入東廠,穆南便問道:“如何”

    逆鱗搖搖頭,便道:“近日來,未有人出宮,你那邊呢”

    穆南深吸一口氣:“西廠也未有任何動靜,但是,我遇到了凌風”

    “你們可是爭執了給了他狗膽了”逆鱗惡狠狠說道。

    “就是沒爭執,我才奇怪”穆南說道。

    “何意”逆鱗一臉疑問道。

    “我臨走時,凌風告訴我,他見過我之事,不會告知他人”穆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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