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落處歌盡時 >第三十二:無力辯解
    逆鱗看着陳瘸子,便蹲下身子一陣冷笑道:“陳瘸子,如此大的差量,我一開始奇怪是如何做到的,如今我可是清楚了”

    逆鱗起身看着莫予恆拱手道:“陛下,祁府所有的盛物器皿均有砒i霜,那是因爲有人將砒i霜抹在器皿內壁,再從器皿外壁慢慢將其烘乾”

    莫竹溪看着逆鱗,眼神毒辣道:“可笑至極,本王怎麼知曉祁府用何盛物器皿再者說,本王爲何要殺祁大人區區文官,有何用處”

    逆鱗勾脣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莫竹溪便道:“逸王可謂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想要知曉祁府用何盛物器皿並不難,逸王的貼身侍衛林天前往祁府一次便可爲確保不冤枉逸王,臣費了不少力氣,終於查到在祁大人內火攻心的半月前,林天曾拜訪過祁大人,且逸王還慷慨大方的送了祁大人上等的紅珊瑚,此物乃陛下曾御賜逸王您的”

    逆鱗看着穆南勾脣一笑道:“林天前往祁府除了拉攏祁大人,還多了個心眼,將祁府掃了個遍說到逸王拉攏祁大人的目的......”

    逆鱗抿嘴一笑,擡頭之時表情鉅變:“一開始您拉攏祁大人,只是想讓祁大人成爲你的黨羽,因爲區區文官,無人在意,所以,您是柿子先挑軟的捏而後,逸王您知曉雲大人平安無事,便想讓祁大人蔘雲大人一本,可逸王未曾想到,祁大人只想當個好官,回絕成爲你的左膀右臂,爲躲你逼迫,祁大人便撒謊說自己內火攻心,無法上朝你一氣之下便命陳瘸子在密室中將所有盛物器皿沾滿砒i霜,當然,此差量甚大,陳瘸子日夜趕工纔將其做完,林天連夜將所有盛物器皿換掉,可林天對黃柏甚爲敏感,所以,在換藥罐之時,將黃柏撒落一地這樣便可以說得通,爲何祁大人在身體抱恙多日後突然斃命”

    “陛下,這簡直是一派胡言啊陛下”莫竹溪苦苦哀求道。

    “逆鱗即便你說的再多,祁府滿門皆爲雲湛所殺”莫竹溪怒吼道。

    “逸王倒是提醒了臣,祁府滿門脖頸部皆有傷,此傷若不仔細看,定認爲是雲大人所爲那臣來便來說說此傷的蹊蹺之處”逆鱗抿嘴一笑走向陳瘸子。

    逆鱗話中帶着諷刺道:“陳瘸子,你以後若想模仿他人手法,先要做做功課,不然有損顏面逸王,您也要補補功課,雲大人雖有佩劍,但從未用過劍,只因此劍乃陛下賞賜,所以隨身佩戴雲大人自始至終都用的是刀,而祁府上下的傷皆爲特質利器所傷,但可斷定,並非刀傷,至於模仿雲大人刀法的人,可否長點心”

    逆鱗說着便看向陳瘸子,蹲下身子便道:“陳瘸子,妥妥的左手持物”

    說着便從地面上抓起陳瘸子的左手道:“陳瘸子從未見過雲大人的手法只在林天的描述中聽過,爲確保萬無一失,曾多次練習,逸王乃小心使得萬年船,所以,先將祁府上下毒死,再將屍體拖到庭院,僞裝成兇案場,再讓陳瘸子刻上傷,以假亂真因爲只有死人不掙扎,才能模仿的更像不過......千算萬算,陳瘸子你忘了,你模仿的乃是錦衣衛指揮使”

    “對了還忘了多謝西廠,那日臣回家中看望重病的母親,回宮時,便看到了一瘸一拐的青燦,臣以爲青燦與何人交手,受了傷,一路跟到了西廠,便聽青燦與西廠某位大人的對話,這才知曉逸王府中竟有如此大的祕密”逆鱗看着涼介說道。

    穆南見狀便拱手道:“陛下圍獵場之事臣認爲是逸王藉助狩獵之事針對陛下,若傷了陛下,逸王定會說刀劍無眼,無意傷了陛下,若陛下安然無恙,陛下也會藉助圍獵場狩獵之興不會降罪逸王”

    “穆南你竟敢血口噴人”莫竹溪還未等穆南話還未落盡,便厲聲呵斥道。

    話還未落盡,路少白便帶着林天入了朝中,而林天一臉的疹子,路少白猛的踢了一下,林天跪下便拱手道:“陛下,明察呀逸王並未有豺狼之心啊陛下”

    逆鱗看着林天一聲冷哼道:“明察林侍衛帶着一臉疹子前來求陛下明察你是來爲逸王罪加一等,還是準備睜眼說瞎話明着欺君呢”

    林天一聽,便失魂落魄道:“陛下此事並非如此呀陛下”

    “陛下”逆鱗拱手便道:“近日臣內火旺盛,便向張太醫討了些許黃柏,臣就見了一面林侍衛,林侍衛就便如此了”

    “張太醫”莫予恆眉頭緊皺喊了一聲。

    張太醫早已是魂魄離體,聲音顫抖道:“是逆大人......的確向臣討了黃柏”必讀書屋 .bidu5.

    莫予恆深吸一口氣,眼中道不出的失望便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莫竹溪一臉慌張道:“陛下,臣冤枉啊”

    驚慌失措下便拉着林天道:“林天你看看,你看看......此人可是陳瘸子”

    林天看着趴在地上的陳瘸子看了一眼,便道:“陛下未見過此人啊陛下”

    “放肆都到這般田地了,竟還矢口抵賴”莫予恆雙眼通紅。

    莫竹溪見狀,便氣急敗壞,無從下手道:“穆南,你竟敢私闖本王的府邸”

    穆南看着莫竹溪拱手道:“逸王,臣未有搜查令,私自闖入的確不該,可逆鱗剛剛已道明原因,是因爲西廠潛入逸王府,聽見了逸王您的祕密,臣前往府中只是一探究竟,臣處於對朝廷的一片忠心”

    莫竹溪眼神惡狠狠的盯着青燦,青燦雖未擡頭,但他依舊背後一涼,不寒而慄,冷汗順着脖頸部淌下來。

    莫豆豆見狀便趕緊求情道:“陛下逸王自幼性子耿直,如此大的計劃,他根本想不到”

    “陛下,臣未有傷君之心啊,陛下臣也並未認識此人”莫竹溪指着陳瘸子哀求道。

    “臣再糊塗......也不敢傷天子啊”莫竹溪將所頭在地面上磕的咣噹響。

    莫予恆來人負手而立,頭上的青筋暴起,便道:“今日,若不是雲湛替朕擋的這一箭,結果可想而知”

    “莫竹溪,你身爲朕的弟弟,血脈相連,爲何如此事到今日,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人贓俱獲,何來冤枉”莫予恆指着莫竹溪怒吼道。

    “莫竹溪先皇曾教導朕,一朝登基,六親情絕。皇者寡也,帝者孤也”莫予恆平息氣息,雙手背於身後便又道:“但朕認爲,兄弟鬩於強,外禦其侮”

    莫竹溪聽後,跪在地上,抖動着雙肩,莫予恆喉結上下移動,便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半響,莫予恆提高分貝怒吼道:“但是你忘了,朕是天子,問普天之下,逆朕者,能在朕手上生還者,能有幾人”

    “莫竹溪論朝堂朕與你乃爲君臣,論血脈朕與你乃爲兄弟你如今鑄成大錯,朕念一身血脈不殺你可你這一生尊榮恐是留不得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莫予恆眉頭緊皺,眼中佈滿血絲。

    莫予恆心口處如同針扎,一揮廣袖怒吼道:“來人”

    從朝堂外涌進幾名御林軍,莫予恆看着莫竹溪,半響道:“逸王殺戮太重,狼子野心革去親王封號,貶爲庶民,即日起,流放邊塞,不得再踏入胤都半步”

    “是”御林軍令旨拱手道。

    “皇兄......臣弟冤枉呀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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