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落處歌盡時 >第一百一十七章:劉府
    雲湛認真的查探了一下彩真真身上的傷情,穆南剛要轉頭,便發現一處不對,便掀起裹屍單,便道:“大人......”

    穆南話還未來得及落音,雲湛便接話道:“看來你也發現了”

    說着便指着皮膚處的一處淤青,便道:“你看,從這處淤青上來說,與死亡時間根本就對不上那也就是說,這些皆爲彩真真死了之後所留下的”

    “爲何如此”穆南眉頭一緊問道。

    雲湛只是搖搖頭,穆南便道:“若真是如大人所言,那這兇手的手段的確與常人不同,應是......應是在掐死彩真真之後凌辱了屍體”

    穆南說完,便不由的全身一抖,雲湛聽了穆南的話,便又伸出手查探了一下彩真真的傷情,眉頭一緊,突然道:“不對”

    “怎麼了大人”穆南湊近雲湛,眼神看向屍體。

    “應不是被掐死的這手印也是死後印上去的,彩真真的真實死因,應是被勒死的”雲湛指着耳邊一處傷痕說道。

    穆南看完後點點頭,便道:“若不仔細看,定會遺漏”

    “看來還得從頭查”雲湛說完便轉身出了柴房,一路前往了彩真真的房中。

    一入房中,看着一側的穆南便吩咐道:“讓他們仔仔細細的查探房中有無密道”

    “是大人”穆南拱手後,便看着房中的人吩咐道:“仔細搜查房中的各個角落,看看是否有密道或者異常”

    “是大人”

    “是大人”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便拱手道。

    雲湛眉頭緊皺,心早已是提到了嗓子眼,若真是被勒死的,這兇手是如何進來的爲何又在彩真真死後故意凌辱她

    雲湛站在房門外,眼神眺望着遠方,這個指揮使的位置對他來說真的是太累了,但又樂此不疲,他心中更爲擔憂的還有另一個人便是當今聖上:莫予恆。雲晨代替他入宮數日,他雖說在易宅日日養傷,但心中終是放不下,生怕宮中有絲毫的風吹草動,雲湛深呼一口氣,所有的事情都擰成一團。

    穆南看着雲湛,便從房中端出來一把木凳,看着雲湛一臉憂愁,便不敢前去打擾,只是站在一側,一盞茶的時間後,一錦衣衛從房中走出來,便拱手道:“大人”

    雲湛與穆南一轉身看向屬下,此人便拱手道:“大人,在房梁處發現一洞窟”

    雲湛眉目一緊,便入了房中,只見所有人都圍在一起,雲湛便看了一眼穆南,穆南領悟了雲湛的眼中之意,只見起身一躍,腳尖輕點入了房梁之上,查探一番後,便穩穩落地,便道:“大人,的確是有一洞窟,邊緣光滑,乃是人爲”

    半響,穆南看着雲湛一言不發,便對着房中的屬下道:“這裏沒什麼事情了,都先散去”

    所有人拱手便道:“是大人”

    “是大人”

    所有人退出房外後,雲湛擡起頭看着房頂,便道一句:“你可想起了誰”

    穆南便一臉嚴肅道:“大人是想說葛克”

    雲湛點點頭,穆南心知肚明此事已是很棘手,雲湛便道:“看來兇手是有備而來”

    一轉頭看向穆南便問道:“今日爲何不見逆鱗”

    穆南別過頭,正在心裏盤算如何回答,逆鱗便邁步而進便拱手道:“大人”

    “剛還問你去了何處”雲湛輕聲道。

    逆鱗看了一眼穆南,只見穆南低着頭未與他對視,即便動作甚是細微,還是被雲湛發現了,逆鱗見狀便道:“大人,臣無事便又前往了一趟荷花潭,順着荷花潭而上,便發現一處懸崖,甚是奇怪”

    “有何奇怪”雲湛問道。

    “臣在藕軒城打聽了一下此地,藕軒城的百姓說,此地乃是懸崖峭壁,道路崎嶇,很是危險,所以爲了自身安危從來不前往,可臣在哪裏發現了馬蹄印”逆鱗詳細說道。

    “有人在此逗留”雲湛雙手背與身後道。

    “從馬蹄印上來看,就是這幾日所留”

    “本座與你前去看看”雲湛說完便轉頭看向穆南便道:“穆南”678看小說 .678kxs.

    “臣在”穆南拱手道。

    “這房中定會留下其他線索,你且在搜尋搜尋”

    “是,大人”

    雲湛說完,便轉身出了房中,整個過程穆南與逆鱗都未交談過一句話,逆鱗則跟在雲湛的身後出了房,馬車聲從府外傳入了穆南的耳中,穆南豎着耳朵聽的清清楚楚,一聲嘆息。

    馬車很快便到了,逆鱗駕車高喊一聲:“籲”

    只見馬車停下,逆鱗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前面就是懸崖,馬兒容易受驚,所以只能走上去”

    話剛落盡,只見雲湛已經掀起簾子出了馬車,逆鱗見狀趕緊將其扶穩,緊緊跟在身後,前往懸崖峭壁的路的確崎嶇,皆爲上坡路,雲湛身上本就帶傷,這麼費力的爬着坡沒幾步便有些喘息。

    但依舊未停歇,便喘着氣問道:“你和穆南怎麼了”

    身後的逆鱗一言不發,雲湛見狀便道:“本座故意將他留在劉府,就是想單獨問你怎麼二人吵架了”

    逆鱗只是從鼻腔中哼出一句:“恩”

    雲湛聽後,便勾脣一笑道:“多大的人了,還吵架,自打本座認識你二人,你們便就鬥嘴,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逆鱗便在身後嘀咕道:“反正不是我的錯”

    “何來對錯能有推心置腹之人實屬不易,如同本座與你們,若是因爲吵兩句嘴便就置氣老死不相往來,實屬可惜,仔細想想,能有多大的事”雲湛氣息很是不平穩,便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逆鱗說道。

    逆鱗擡起頭,便可看到雲湛頭上的汗都已經浸溼了領口,雲湛便又道:“不管你二人說了什麼話傷了對方,本座相信都是爲對方好逆鱗,我能給你說這些,並非因爲我是指揮使的身份,而是因爲我們是兄弟,同生共死,不能有一人落下”

    逆鱗聽後深吸一口氣,不過雲湛知曉逆鱗乃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管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心中早已是原諒穆南了,只是在等穆南開口與自己說第一句話。

    二人邁步到了懸崖之上,只見懸崖上的陰風陣陣,風肆意吹起二人的頭髮,即便雲湛剛纔一身虛汗,經過這陣陰風也已是吹乾了,雲湛站在懸崖便上往下看,一眼望不到頭,只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從懸崖下吹上來的陰風,可隨時將人卷下去。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雲湛猛的閉上眼睛,感受着這陣陰風,過了片刻便睜開雙眼,看着地上的馬蹄印,半蹲而下,用手是試了試深淺,便看着一旁還有腳印,伸拇指和食指量了一下大小,起身伸出劍決,腳尖輕點,騰空而起,逆鱗見狀便也跟隨着雲湛輕功而起,二人從懸崖上而下,雲湛便只甩了一句:“清理乾淨今日你我而並未來過此處”

    “是”逆鱗看着雲湛離開的背影,便起身躍起,轉向懸崖處,將今日他兩來過的痕跡消除的乾乾淨淨,然後駕着馬車回了劉府。

    再入劉府時,穆南已是準備好了飯菜,看着雲湛入府,穆南便迎上來道:“大人”

    雲湛見狀,便故意扯着嗓子道:“未進府,便就聞到了香味,好久都沒嚐到你的手藝了啊穆南”

    穆南抿嘴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雲湛說這些話完全是說給身後的逆鱗聽的,從懸崖回來一趟後,二人已是飢腸轆轆,雲湛便道:“那喫飯吧,嚐嚐你的手藝有無退步”

    穆南一點頭,逆鱗見狀便拱手道:“大人,臣還有事未處理完,且先去忙了”

    雲湛見狀,便阻攔道:“喫完飯再去吧不差這一會”

    逆鱗便推脫道:“事情還未有眉目,臣心急如焚,未有食慾”

    雲湛見狀,便覺得此事不能心急,便點點頭道:“那行吧你去忙吧”

    逆鱗一拱手,便直徑從穆南身邊走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似乎未曾看到穆南一般,穆南想開口說什麼,便欲言又止,雲湛見狀便道:“逆鱗走了,這飯......本座還能喫嗎”

    穆南一臉尷尬,就連嘴角的微笑都甚是尷尬道:“大人,當然可以了”

    二人提衣落座,雲湛看着一桌子的飯菜便一臉嚴肅道:“你不要怪逆鱗,逆鱗是何性子,你應當知曉”

    穆南舉起箸的手至於半空,點點頭,便道:“我知曉,大人,也應是我當時的話語太重”

    雲湛見狀便道:“過幾日便就好了,你也別往心裏去”

    穆南輕點頭,將菜夾在了自己碗中,雲湛一聲嘆息道:“可惜了這一桌子好菜了,你一片心意,他定是知道,就是死鴨子嘴硬”

    穆南只是抿嘴一笑,雲湛抿嘴一搖頭,便將一青菜塞進嘴裏。

    而在房中的逆鱗猛得向自己灌了兩杯清茶,緊緊抿着嘴脣,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發出“咕咕咕......”的聲音,逆鱗便咬牙切齒小聲嘀咕道:“餓死算了”

    半響一泄氣又道:“我好什麼面子啊,他做了飯菜已是算低頭了,現在可倒好,我自己捱餓,他倒是喫飽了”

    深呼一口氣便又嘟囔道:“真是氣死了,我還餓着呢,他就喫上了算什麼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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