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恆聽後,一抿嘴便問道:“那爲何宮中傳的如此真”
“爲何謠言四起,臣並不知曉,可臣的心只有自己明白再者,謠言終究是謠言”雲湛的話未有半分感情。
是誰見了,也會認爲他與莫豆豆乃是清白的。
莫予恆見狀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所以,你一開始未否認,是本就覺得它是謠言”
雲湛點點頭道:“是既是謠言,無須理會便可”
雲湛的話讓莫予恆心中安穩了不少。
而在御書房外的莫豆豆可謂是聽的一清二楚,字字句句如同利刃將她的心剜去,以至於都覺得自己即將要窒息。
莫豆豆便試圖想起身,但覺得自己全身癱軟,一伸手,仙桃走近,負手而立,臉色煞白,讓人看了很是害怕,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邁步剛要下臺階,便一個小心,差點跌倒,身後的尚公公便心口一緊,伸出兩個隻手,試圖將其扶穩。
仙桃便輕聲道:“公主,當心”
但是,此時的莫豆豆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耳鳴的厲害,便覺得頭很沉,整個人暈暈沉沉,多走兩步都能暈過去。
可即便再堅強, 莫豆豆再一邁入映雪宮之時,便就頭暈目眩,只覺得自己一身冷汗,眼前一片漆黑,只聽仙桃急促擔憂的一聲:“公主”
莫豆豆便就暈了過去。
而云湛與莫予恆敘話半響午,便出了御書房,尚公公見狀,便低頭咧嘴一笑道:“恭送雲指揮使”
尚公公一轉身,便入了御書房,手中端着一湯盅,便道:“陛下,奴才特地吩咐御膳房做的,暖胃驅寒”
莫予恆見狀,便問道:“公主可是已來過了”
尚公公見狀,便一開口就要溜鬚拍馬便道:“陛下果真是料事如神,奴才按照陛下吩咐做的”
莫予恆點點頭便道:“依公主的性子,遇事定會找朕,藉助此機會,平息了宮中的風言風語,且還能看看他二人究竟是有何貓膩,不過話說回來,朕最主要的是讓雲湛知道自己身兼重任”
尚公公見狀便道:“不管是何感情,陛下不都將其扼殺了嗎陛下一箭三雕啊”
“不過,朕的皇妹似乎真的對朕的大臣動了心思啊”莫予恆說着,便看向尚公公。
尚公公見狀,便彎着腰身道:“雲指揮使可是一如既往未曾改變啊”
莫予恆雙眸下垂,看着案几上的奏摺,抿嘴一笑。
雲湛離開御書房,且否認與莫豆豆的關係如同一陣狂風,吹遍在宮中的每個角落。
當然,吹到最快的地方便是西廠,涼介出乎意外的看着凌風,一臉道不清的疑問,便道:“雲湛這是何意”
“眼下否認了與公主的關係,不怕公主殺了他嗎”涼介見狀惡狠狠的說道。
凌風見狀,便分析道:“他自然是不怕了”
“爲何”涼介問道。
“大人應是知曉此話是從何處傳出來的吧”凌風看着涼介問道。
“御書房”涼介說完,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了頓便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他”
涼介緊緊攥着拳頭道:“雲湛故意在陛下面前否認與公主的關係,且將此話從御書房傳出,這樣的話,不僅可表自己的忠心,且能撇清自己與公主的關係,除此之外還可藉助陛下保自己一命,一箭三雕啊”
凌風點點頭道:“不,應是一箭四雕啊”
“哦他今日才否認與公主的關係,是因爲讓陛下覺得本就是流言蜚語,他一直未放在心裏,眼下在陛下面前說出實情,不僅保了公主的顏面,還可讓流言不攻自破”凌風見狀說道。
涼介點點頭,便一臉的不服氣,便道:“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做好的局,他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便破了”
凌風見狀,便不怕再多刺激一下涼介,便道:“今日在御書房外,公主也在”
“所以,陛下只是將計就計”涼介看着凌風明知故問道。
凌風點點頭,涼介便道:“陛下接此機會平息了風波,且斷了二人的感情說到底,我們是白忙活了”
凌風不言語,涼介便道:“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雲湛對公主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凌風見狀便道:“有的人爲保地位,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大人眼下考慮的應該是如何收攬住人心”
“只能另找機會了”涼介這句話雖說是平靜說出,但是心中早已如火燒。
雲湛回東廠後,便看到穆南與路少白在廠衛中等候。博士 .book84.
“坐吧”雲湛見狀便道。
二人整衣落坐,雲湛便道:“辛苦你二人了本就小事,還弄得如此大張旗鼓”
穆南見狀便道:“放出風后,臣便差人在西廠邊逗留,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之前的流言蜚語便是從西廠傳出的”
雲湛早已料到是雲湛背後作祟,便道:“他如今已是心急如焚,再得不到指揮使的位置,更加卑鄙的事情,還是會做出來的”
路少白一直低着頭,待雲湛話落音,便道:“臣剛路過映雪宮之時,便映雪宮的奴才們說,公主病了”
雲湛點點頭道:“今年深秋比往年可冷了許多,公主本就女兒身,着了風寒也屬正常,再者金枝玉葉太醫會前去的”
雲湛看着二人,便輕聲問了一句:“逆鱗呢”
“已是好幾日未見了”路少白說道。
穆南便低着頭,一聲不吭,似乎不敢提及逆鱗一般。
雲湛深嘆一口氣道:“近幾日瑣碎的事太多,如今也算都解決完了,手頭的案件可都不能丟了”
雲湛說着便道一句:“穆南”
穆南擡起頭便迴應道:“臣在”
“該做什麼本座便不用再提醒你了,該查的命案那不能懈怠”雲湛所說的話,穆南可一點不糊塗,便是將之前的謎案拿出來繼續查。
“是,大人”穆南拱手道。
雲湛點點頭,二人便要離開,雲湛看着路少白,便示意路少白留下,待穆南出了東廠正堂之時。
雲湛便盤問道:“如何了”
路少白只是搖搖頭道:“還在調查臣已是派出暗衛”
“調查此事,且不能走漏風聲”雲湛看着路少白便道。
路少白知曉雲湛的話中之意,便道:“大人還是認爲是身邊異心之人向逆鱗母親動的手”
雲湛只是輕點頭,頓了頓便道:“那一定不是穆南”
“臣會盡快查出真兇,解開二人的誤會”路少白見狀說道。
“對了還有一事交代與你”雲湛說着便交代道。
“大人請吩咐”
“王吆喝的死系西廠,可王吆喝死後家中只剩下孤兒寡母,日後此事若是走漏風聲,定會引火上身,你且還記得朱橘子”雲湛問道。
路少白回憶片刻,便道:“聽大人說起過此人,是黑山頭的山大王,此人並未有什麼壞心眼,之是每年前往百花村劫點糧草”
“你且前去黑山頭告知朱橘子,護王吆喝妻兒的安全,除此之外,再盯緊百花村藥材的去向,還有前往百花村的陌生面孔”雲湛見狀吩咐道。
“是”路少白拱手道。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眼下這些謎案更讓人心急的,都這般忙碌,雲湛有什麼時間談情說愛。
但是,莫豆豆就不一樣了,這女人的感情若是被激起,若是想放下就真的很難了,眼下的莫豆豆躺在自己的臥榻上,額頭上放着溫熱的面帕。
一旁的仙桃心急如焚,看着昏睡不醒,面色憔悴的莫豆豆,眼淚都已在眼眶打了好幾個圈了。
張太醫將一帕巾放置莫豆豆的皓腕處,一手輕輕搭在脈間,半響便起身,而在寢殿外,莫予恆雙手背與身後,坐立不安,看着張太醫彎着腰身出來,便詢問道:“公主怎麼樣了”
張太醫便回話道:“回陛下,公主感上了風寒,公主金枝玉葉本就體寒,眼下便發了燒,臣這就開方子,過幾日便可痊癒了,陛下切勿太過擔心,保重龍體啊”
莫予恆聽後,深吸一口氣,便入了莫豆豆的臥榻前,仙桃便行禮,聲音微顫,帶着擔憂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莫予恆輕聲道一句。
說着便掀簾落坐在莫豆豆的臥榻前,仙桃等奴婢便全部退下,莫予恆看着眼前已是消瘦憔悴的莫豆豆,心裏便一陣陣心疼。
伸出手將莫豆豆的手放置自己的手心,便輕聲道:“你可是在怪罪皇兄太過殘忍”
“可你要知道,帝王之位本就冷血,朕能給你的,朕會毫不吝嗇,你向朕要的,朕會竭盡全力,但是唯有云湛......不行”莫予恆說出此話,字字都斬釘截鐵,絕不退讓。
因爲莫予恆知曉,雲湛作爲錦衣衛指揮使,且系宮中安危,若是墜入愛河,你儂我儂,那宮中的安危誰來守,到時候,有心思的人,便會趁着這個空作出一些幺蛾子,實屬會讓人措手不及啊。
莫豆豆的手傳來陣陣溼冷,莫予恆將其暖熱,過不了一會,便又會冰冷刺骨,莫予恆看着眼前的莫豆豆,便輕聲道一句:“睡吧再醒來,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