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落處歌盡時 >第一百九十八章:再得線索
    “你放心,朕拼盡全力也會醫治你,絕不會讓你有半點閃失”莫予恆見狀便道。

    二人聊了聊朝政之後,莫予恆便叮囑雲湛要多休息,但是莫予恆心中清楚,雲湛定是閒不下來。

    深夜之時,雲湛猛烈咳嗽劃破了這如墨的夜色,只見穆南步伐匆匆推門而入,一臉驚慌看着已是喘不上氣來的雲湛,走近便道:“大人”

    “大人”

    雲湛臉無血色,就算極力想剋制住自己的咳嗽聲,但是根本沒有用,爬在臥榻前,剛要直起腰身,只覺得心口處直往上涌,一股鮮血噴出。

    穆南臉色慌張,知道此事不可聲張,便趕緊道:“大人,臣去請張太醫”

    剛要起身,雲湛一把將穆南拉住,嘴角的鮮血而下,雲湛費力的擡起頭,眼皮甚是乏力,看着穆南道:“別去”

    “大人”穆南一臉擔憂,他心裏知曉雲湛的情況是一點都不好。

    雲湛搖搖頭便道:“若是這個時辰去找張太醫,未等天亮,整個宮裏便就會傳遍”

    雲湛頓了頓了便繼續道:“別擔心,緩一下就會沒事的”

    穆南知道雲湛的想法,宮裏盯他的人可到處都是,這個時候要是去請張太醫,就算是個小病,也會被渲染成惡疾。

    過了半響雲湛便緩過來神了,接過穆南遞給的茶杯便道:“穆南”

    “大人”穆南看着虛弱不堪的雲湛道了一句。

    “本座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做事穩重,性子冷靜,以後這廠衛中的事,你還得多操心啊”雲湛這話說的多少都有一些交代後事的感覺。

    穆南聽後便趕緊道:“大人別瞎說,你過幾日便就會沒沒事了廠衛中的事還需大人定奪”

    雲湛搖搖頭,便猛咳兩聲,穆南見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雲湛看着穆南道:“逆鱗可還是沒消息”

    穆南便搖搖頭道:“一開始以爲是去散心,誰知這麼久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雲湛深吸一口氣,便 道:“明日一早,你便前往暗衛處,將逆鱗的事情告訴少白,派人找找,除此之外,少白也會有事情告知與你”

    “是大人”穆南拱手道。

    雲湛擺擺手,示意穆南早些歇息,待穆南離開後,看着房門兩側的侍衛道:“好生守着,大人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不可讓外人打擾”

    “是”兩名侍衛拱手便道。

    宮中一片寂靜,深秋的夜甚是刺骨,一陣冷風而過,讓人不由的打個冷顫,

    只見一個守衛看向另外一個守衛輕聲道:“你先盯着,我去撒跑尿”

    “你事怎麼這麼多”另一個守衛沒好氣的說。

    “嘖......人有三急,再者說,這裏面是誰啊,雲指揮使,人家可是武功高強,就是沒你我二人守着,那也沒事你先盯着啊”這個守衛說着,便提了提褲子。

    只見另外一個守衛一臉嫌棄便道:“快去快回”

    說着,便步伐輕快的跑了出去,速度極快,生怕尿到褲子上。

    眼看着要到了恭房處,這個守衛便一拐彎,四處看了看,發現無人,溜到了西廠,一推開門,只見一人雙手背與身後,成直立狀,筆筆直,頭上的烏紗帽也甚是一絲不苟。

    只見這個守衛拱手道:“大人”

    此人一回頭,趁着燭光便可看清楚這並不是旁人,而是凌風。

    凌風看着守衛可一點都不驚訝,便道:“怎樣了”

    只見守衛一臉嚴肅,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便道:“大人並非什麼疲勞過度,是之前的舊傷”

    凌風便點點頭,便道:“可是在斷崖山所留”

    “不錯”守衛見狀便道。

    “眼下情況呢”凌風見狀便追問道。

    “很是不好看樣子應是到了交位置的時候了”守衛見狀便道。

    凌風深呼一口氣,守衛見狀便道:“大人,要不要趁機......”守衛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劃出一個刺殺的動作。

    凌風伸出手,置於半空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現在他病入膏肓,但以你依舊是近不了他的身”

    守衛點點頭,凌風見狀便道:“回去吧,讓別人發現了不好”

    “是”只見守衛轉身離開。

    凌風便輕聲道:“斷崖山受的傷斷崖山......”

    凌風一頭霧水,他現在根本不知道,究竟是還有誰要殺雲湛。

    這個時候的守衛已是趕回了房門口,假裝提了提褲子,便道:哎呀,這個天氣太冷了搜狗書庫 .sogouso.

    只見另外一個守衛瞪了他一眼,便道:“矯情”

    還未來得及還嘴,只見雲湛推門而出,一身白色中單,身上披着大衣,聽見房門u被拉開,守衛便拱手道:“大人”

    “大人”

    “起來吧”雲湛說着便整理了一下身上披着大衣。

    守衛見狀便道:“大人,深夜冷風刺骨,切勿着涼了”

    雲湛見狀便道:“不打緊,整日在房中悶着,透透氣”

    守衛見狀不好再說什麼,雲湛看着天色,半響便道:“夜也深了,你們都歇息吧”

    “大人,這可使不得,陛下有令,要守着大人,若是大人有個什麼不舒服,也會有人及時知曉”一守衛見狀便道。

    雲湛見狀便道:“本座沒事了”

    “大人這......”一個守衛一臉爲難道。

    雲湛見狀便道:“回去歇息吧,不會有什麼事”

    “大人......”一個守衛眉頭緊皺看着雲湛。

    雲湛見狀便道:“你可是盼着本座不好啊”

    “臣不敢”只見守衛趕緊拱手道。

    “大人都這般說了,那我們便就在輪班值守,大人若是有事,便可傳喚我們”只見通風報信的守衛道。

    一臉爲難下,二人便拱手退下了。

    一個守衛一步三回頭,便一臉擔憂道:“不會有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啊大人都讓我們走了,回去睡吧,都說了輪班值守,沒事兒的”

    二人說着,便朝着偏房走去。

    而云湛在房中已是換好了衣服,他心中明白,只有回道易宅纔可緩解他的病情,雲湛推開門之時,便四處看看。

    說到底,讓守衛們休息就是爲了好出去,雲湛見狀,便一躍而起,剛輕點到屋頂,心口便劇烈疼痛,只聽見屋頂的瓦片“咣噹”一聲清脆的響聲。

    雲湛硬生生捂着嘴,將一聲咳嗽吞了回去,俯瞰而下未有人發現自己,雲湛再鬆開手之時,便發現掌心已是有一些血漬。

    袖口一抹嘴角的鮮血,強忍着疼痛,努力剋制自己,希望自己再未暈倒前,能離開宮中,平安回到易宅。

    雖說是平安出了宮,一躍上馬之時,雲湛猛嘔的一口鮮血實屬不是開玩笑的,趁着月光都可看到雲湛臉色蒼白的嚇人。

    費勁全身力氣趕回易宅,模模糊糊能看到易宅二字時,雲湛整顆心都安穩了下來,趴在馬背上暈了過去,只見這戰馬也甚是聽話,馱着雲湛走近易宅,仰天嘶吼一聲,宅中的家僕便趕了出來,看着馬背上的雲湛,衝向前,便將其扶回了易宅之中。

    易金看着臥榻上的雲湛,號完脈之後,便深嘆一口氣,玄月揪着心在一旁問道:“易老,怎麼樣了”

    “哎”易金一陣嘆息,回頭看着雲湛便道:“眼下是越來越嚴重,每發作一次,便會嚴重一次,這孩子若是能挺,定不會冒着風險回來”

    玄月低着頭半響便道:“我去熬藥”

    易金點點頭,整衣落坐在臥榻邊。從暗袖中拿出一顆藥丸,扶起雲湛將其服下,過了片刻,雲湛便慢慢睜開眼睛,拖着虛弱的聲音道:“師父”

    說完便請咳兩聲,易金見狀便道:“先別說話”

    易金一臉擔憂道:“一直交代你,切勿勞累,你就是不聽”

    雲湛一頭的冷汗,順着額頭而下,都已是浸溼了兩邊的鬢角,雲湛喉結上下移動,看着易金便道:“宮中諸事繁多,雜亂無章,實屬是夜不能寐”

    “哎是我害了你啊”易金一直都責怪自己,當年雲湛執意入宮之時,自己未曾攔住他。

    雲湛見狀便道:“師父說什麼呢這是我自己選的路,誰也怪不得”

    就在此時,玄月便端着湯藥入了房中,看着雲湛已是醒來,便趕緊道:“大公子,藥來了,快趁熱喝吧”

    雲湛費力的從臥榻上爬起身來,全身都像針扎一般,這湯藥雖說甚苦,但甚是有效果,雲湛端着湯藥便一飲而盡,表情都有些扭曲,易金見狀便趕緊遞了一杯溫水,讓其漱漱口,易金看着雲湛便道:“一直用這樣緩解也不是個辦法”

    雲湛見狀便安慰道:“師父,我年紀尚輕,這箭頭的殘端不會把我怎麼樣”

    易金知曉雲湛這是在安慰他,便深嘆一口氣,不再言語。

    雲湛低着頭,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麼,易金見狀便識破了,便道:“你可是想問雲晨”

    雲湛點點頭,易金便道:“你二人動手之後,便一直不得消停”

    雲湛一抿嘴,便知曉易金的話中之意,便道:“他一定還是在怪我”

    “且先不要管他了,眼下你先好好養病”易金說着便要起身出房。

    雲湛點點頭,他知曉自己在易宅中不能呆太久,天亮之前便要趕回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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