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殤尷尬一笑便道:“是是是陛下說的是”
莫予恆整衣落坐便道:“國師,坐”
羽殤倒是覺得這凳子上有着繡花針,這坐下去恐怕是不能舒服。
剛坐穩,還未來得及開口,莫予恆便道:“國師前來找朕,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羽殤一臉的尷尬,不過也對,這個時候要是不尷尬,那可是見了鬼了。
羽殤坐立不安便道:“額......額......老臣”
這支支吾吾的倒是給了莫予恆更好的一個數落機會,只見莫予恆道:“國師直言無妨,剛纔的話國師也不必入心,那都是教訓奴才的話”
羽殤拱手道:“陛下,老臣並未有什麼要事,只想前來想問,這錦衣衛雲指揮使前往了黎國,老臣思來想去這錦衣衛空着這不是個辦法, 可否找個暫理之人先行代理職務”
莫予恆見狀,連連點頭稱讚道:“國師想的果真周到,什麼位置都可以空缺,只有錦衣衛這個位置不可空缺”
羽殤抿嘴一笑,,莫予恆摩挲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便道:“不過啊,國師是多慮了雲湛離開那日啊,朕已是將錦衣衛暫交路少白打理,只是不知道這樣是否妥善”
看着羽殤便是反問一句:“國師意下如何呢”
羽殤聽後早已是一身的冷汗,這個天子可與之前大有不同,這眼下字字句句可都要小心啊,羽殤見狀便道:“自然合適不過了”
莫予恆深呼一口氣便道:“那就好,那就好。朕以爲這樣安排不合國師之意呢”
羽殤聽後,頭上的冷汗已是順着臉頰而下,便趕緊道:“不是......老臣只是擔心......”
這一下氣氛倒是緊張了不少,羽殤終究是覺得莫予恆對自己有了意見。
便是想解釋,誰知道被莫予恆阻攔了下來,莫予恆見狀便道:“朕知道,國師是擔心朕的安危朕怎麼能不知曉國師的意思呢不過啊,朕倒是覺得將錦衣衛暫時交給暗衛代理並無不妥,至少朕認爲路少白對朕乃是忠心耿耿”
羽殤深鬆一口氣便道:“那是自然”
莫予恆勾脣一笑道:“尚遠”
“老奴在”
“前幾日太后給朕送來的普洱拿一些給國師”
“是”
羽殤擡頭看着莫予恆一臉的笑意,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便趕緊拱手道:“謝陛下”
不過這送茶也算是送客了,莫予恆心中可是清楚羽殤前來是幹什麼,旁敲側擊的問問自己如何安排錦衣衛,不過有了涼介之事,羽殤早已是不敢再多說什麼,若是他自己想暫理錦衣衛,那便是妄想。
尚公公走近,將茶遞給羽殤,羽殤接過之時,還未來得及謝隆恩呢,莫予恆便道:“回去嚐嚐,好茶朕都見不得喝得上幾次”
此話自然是誇張了,作爲天子想喝什麼自然是有什麼,羽殤轉身便是離去了,剛出御書房,莫予恆便是將毛筆扔了出去,這可到好,濺了尚公公一身的墨水。
莫予恆深喘一口氣道:“國師前來可真是將朕當成了三歲孩子不過他忘記了,朕已成年許久,這些年兵法自然是看了不少”
尚公公看着自己身上的墨汁,便還要一邊安慰着莫予恆道:“國師便是前來探陛下口風,陛下不必在意”
莫予恆搓了一下手,便道:“朕自然不在意,朕在意的是他究竟要幹什麼”
話剛是落音,便是有一信鴿落坐了御書房的窗邊,這個信鴿甚是重要,爲暗衛的信鴿。
在胤都,錦衣衛的信鴿爲白色,腿上攜藍色紙條之時均視爲線索,若是纏有紅色紙條便視爲加急要事,但暗衛的信鴿便就不同,信鴿本身爲灰色,腿上纏有黑色字條視爲重大事件。
字條上的內容必須浸水纔可顯出,就算被別人截到,這內容他們也是不知曉。看着信鴿前來,尚公公便是一臉緊張,畢竟今日他所收的都是一些白信鴿,零散的線索且莫予恆之前都知曉。
尚公公將信鴿腿上的字條取下,交給莫予恆,自己便是轉過身子,畢竟乃大事,自己避嫌最好。
莫予恆端過茶杯,將字條浸在水中,過了半響,便是顯出了文字,莫予恆看着信上的字,不僅眉頭緊皺,且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半響,莫予恆處理完手中的密條,便道:“這胤都的天可是要變了”
即便內亂甚爲嚴重,但是在黎國的眼中,胤都終究是富可敵國,不過,眼下爲了突破困境,黎國只能處處做出讓步。
“皇上”扶峯冒着風雪前來。
白塵息的生活與莫予恆比起來,那可是清閒不少,看着扶峯前來,白塵息將寵貓交給了一旁的宏公公。
扶峯點點頭,便道:“是皇上”
白塵息便深嘆一口氣便道:“大事大事嘍”
說着便是打開密函,看了半響笑聲四起,很是明顯,這笑聲中全是喜悅,白塵息指着信件便道:“來來來你看看”
說着指着信件上的話道:“雲湛前朝皇子”
扶峯思量片刻道:“金州”頓了頓便道:“這金州乃是金冀的江山,之後被大胤先皇所佔”
白塵息合不攏嘴便道:“天助我黎國啊若真是如此,朕可是賭對了”
扶峯見狀便道:“此事應還有一人知曉”
白塵息抿嘴道:“你可是說靈兒”
扶峯點點頭,白塵息起身,雙手背與身後便道:“那朕便就談談家常了”
扶峯拱手離去,宏公公進殿之時,手中端着一碗銀耳湯,便是遞給白塵息道:“皇上”
白塵息伸手接過之時,嚐了一口,便道:“嗯,香可還有”
宏公公見狀便趕緊道:“有有有有,老奴現在就去再給皇上盛一碗”
白塵息口中的銀耳還未完全吞下,便道:“不是給朕”
宏公公見狀便道:“皇上可是想公主了”
白塵息一點頭便道:“機靈”
宏公公可不經得起誇,便道:“老奴現在就去準備”
宏公公便是將轎攆一同準備了,依舊是大雪紛飛,路面溼滑,自然是走的慢一些,但是這湯羹可不能涼。
水寒宮中的侍女看着白塵息前來,便行禮道:“參見皇上”
翠兒看着白塵息前來,便迎了上去:“參見皇上”
白塵息問道:“公主可在”、
翠兒見狀趕緊道:“在公主在殿中”
白塵息雙手背於身後,便是入了殿中,思思看着皇兄前來,那定是一臉的歡喜,手中的髮簪都來不及放在頭上,便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白塵息看着思思手中的髮簪便道:“不讓你出宮,你就臭美”
思思便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者說了,我要是美美的,那才符合金枝玉葉的啊”
白塵息聽後,便是一臉經驗的看着思思便道:“白靈,羞這個字怎麼寫你可知道”
思思便是一癟嘴便道:“皇兄前來幹什麼”
白塵息聽後便道:“怎麼朕不能來”
思思猛點頭道:“能能能,整個皇宮都是您的,您想去哪裏去哪裏”
白塵息看着一臉不滿的思思,便是揮手,只見翠兒見銀耳蓮子羹端了上來,白塵息接過便道:“要想金枝玉葉你得食補”
說着便指着銀耳蓮子羹道:“看到沒,這才能美容養顏”
思思看着銀耳蓮子羹,便是感嘆道:“皇兄還了解這個”
白塵息一本正經道:“嗯必須瞭解啊,作爲天子,那可是上懂天文,下懂地理”
思思看着白塵息這般模樣,便是知曉白塵息有事求與她,便道:“皇兄你無須拐彎抹角,想問什麼就直問吧”
白塵息將銀耳蓮子羹放在木案上,便道:“看看,還是妹妹懂朕啊”
說着二人已是落坐,白塵息便準備開口盤問,思思便喝了一口銀耳蓮子道:“我不知道”
白塵息這一下便是不知錯所了,便道:“嘿......朕什麼都還沒問呢”
思思調皮道:“那皇兄問吧”
白塵息思量片刻便道:“朕想聽聽大胤都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思思眉頭一緊,半響便問道:“皇兄怎麼突然對大胤感興趣”
白塵息聽後便道:“朕不是感興趣,朕是想知道大胤如何富可敵國了”
思思看着白塵息便問道:“富可敵國何意”
白塵息便是一臉沒好氣的道:“爲了你這條命,朕願意割讓五座城池,此等不費力的好事,大胤天子居然不要,且不說富可敵國,這可是拱手相讓的好事他都不要,怎麼可是嫌我黎國城池太小”
思思見狀,便是回憶道:“要說富可敵國,似乎並沒有,但是胤都江山的確很大,街面上也是車水馬龍,很多新鮮玩意黎國可都沒有”
白塵息看着思思,便是深嘆一口氣,思思見狀便問道:“皇兄爲何嘆氣”
白塵息便道:“朕只是想起了一句古話:這女子啊,大了就不中留了,這纔去胤都幾日啊,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