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範延慶在江海市的勢力,確實可以調來直升機,不過調動七架已經是極限了,因爲無人機的出現,導致江海還有一些發達的城市,都禁制了高空飛行。

    所以,他根本沒有資格讓十幾架直升機同時出現。

    範吉成探出腦袋,震驚的看了一眼天上的直升機,朝着範延慶說道,“大哥,這飛機是你找來的嗎?”

    範延慶臉色陰沉,沒有吭聲。

    突然,一個人影站在機艙口,直直的朝着地上墜落。

    範延慶的臉色聚變,這麼下來的話,恐怕不是要摔個粉身碎骨。

    周圍那些昂着腦袋看的人,也是一陣汗顏,以這種蠻橫的方式入場,那也太恐怖了吧?

    然而人影即將衝擊到地面時,一陣幾乎刺穿耳膜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帶起一大片的塵土。

    只見一個身影極其魁梧的男子站在場地的中間,身高接近兩米,渾身都是肌肉,看起來很是雄壯。

    男子的雙腳剛站在地面上,目光穿過激起的大片塵土,鎖定在林修然的身上,一雙虎目閃爍着點點的淚光,眼神之中有着濃濃的思念。

    “軍主,整整三年了,自從我老熊離開南境,就沒有再看過你了。”

    林修然朝着雄壯魁梧的男子看了一眼,眼神裏滿是無奈的表情。

    這個男人叫熊吞,以前在他的手下當個團長,熊吞的脾氣暴躁,喜歡喝酒,因爲喝酒鬧出了不少麻煩事,三年前,這貨喝的酩酊大醉,政委說了他兩句,就被打成了重傷。

    在前線的戰場上,打傷政委,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上級的首長說什麼都要處分熊吞,最後是林修然出面,才把熊吞保了下來。

    煙塵即將散去,熊吞的目光旋即變得一片冰冷,如同憤怒的老虎一般狂暴。

    熊吞朝着林修然撇了一眼之後,緩緩的走向僵硬站在原地的範延慶,“你就是範延慶?”

    範延慶強忍着心裏的不安,狠狠瞪着熊吞,“你是什麼人?敢管我范家的事?”

    “京城,炎黃部隊,熊吞!”

    熊吞淡淡的迴應了這句話,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卻引起了極限恐懼的風暴。

    林老太太和林家的衆人一個個滿臉茫然,炎黃部隊,這是什麼?

    以他們的身份和閱歷,根本不知道炎黃部隊的存在,更是沒有聽說過炎黃部隊。

    倒是範延慶聽到炎黃部隊這四個大字,頓時驚恐的後退了幾步,眼裏滿是恐懼的看着熊吞,“你們炎黃部隊找我幹什麼,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公民。”

    熊吞一聲冷喝打斷了範延慶的話,“跪下!”

    範延慶強忍着心裏的驚恐不安,毫不示弱的瞪着熊吞,梗着脖子說道,“憑什麼,就算你是炎黃部隊的人,憑什麼說讓我跪,我就跪?”

    熊吞陰厲的一笑,那恐怖的氣勢直逼範延慶,“我讓你跪,你敢不跪?”

    範延慶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我們范家跟你們炎黃部隊井水不犯河水,搞我也得給個理由,讓我死的痛快些!”

    熊吞冷冷一笑,一個側踢狠狠的踹在範延慶的膝關節上,範延慶悶哼一聲,腿部站立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剛要起身掙扎,一雙重如千金的大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臉上。

    范家,天南行省第一家族的公子,何曾被如此侮辱過,偏偏他又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任憑熊吞一隻大腳,緩緩的踩在他的臉上,輕輕的碾壓着。

    看到剛纔還囂張無比,張嘴閉嘴就要滅掉林家的範延慶,此時竟然像條狗一般被人踩在了腳下。

    在場的衆人全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卻不敢發出聲來。

    熊吞冷冷的說道,“趙鐵柱,這個名字你沒忘吧?三年前,你們范家人開車撞死了趙鐵柱的父親,趙鐵柱去你們范家想討個公道,結果被你們砸斷了雙腿!現在只能一輩子躺在牀上,生不如死!”

    “趙鐵柱,那是我熊吞的兄弟!!敢動我熊吞的兄弟,閻王爺都保不住你!我說的!!”

    範延慶頓時瞪大了眼睛,無比驚恐的看着熊吞。

    熊吞冷哼了一聲,一把抓住範延慶的肩膀,將他拎了起來,“你是范家的大少爺對吧,行,你們范家欠的賬,我都在你身上討回來!”

    說完,竟然直接把一百多斤的範延慶拎了起來,捆在繩索之上,毫不費力的抓着範延慶的身子回到了機艙。

    熊吞看着地面上林修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夜幕中,此時他的眼中哪裏還有半分的兇悍,只有數不盡的眷戀和不捨。

    “軍主,沒有你就沒有我老熊,保重啊!等你回到軍營之時,我們在把酒言歡!”

    數十家直升機飛速調轉,在轟隆的聲音中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

    來如龍,去如風,雖然熊吞在這裏停留了不過五分鐘,卻給衆人留下了難以泯滅的恐怖回憶。

    範吉成彷彿做夢一般,剛纔還夾雜着無比氣勢震懾全場的大哥,就這麼被人給抓走了?

    範吉成已經嚇的肝膽俱裂,此時沒有大哥撐腰,也不敢再有繼續逗留的心思,自己必須儘快回到范家,把大哥抓走的事情親自彙報給老爺子。

    想到這裏,範吉成朝着衆人冷哼道,“別以爲我會放過你們林家,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到時候,要把你們林家殺的雞犬不寧!”

    範吉成要走,沒人敢留,甚至林家人巴不得他趕緊滾蛋,甚至已經做好了歡呼的準a88d4349備。

    可是,剛剛鑽進駕駛室裏的範吉成,卻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有說過,讓你離開嗎?”

    一言既出,衆人震驚。

    林修然眯着眼看着範吉成,這區區一個範吉成根本不值得林修然大動干戈,只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廢物居然敢侮辱蘇明月,侮辱他堂堂的軍主,如果他不下跪道歉,今天必死無疑!

    蘇明月驚怒不已的看着林修然,範吉成已經要走了,你居然還不肯罷休。

    “林修然,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要作死糾纏到什麼時候!”

    林修然轉過看着蘇明月,堅決的說道,“我說過,讓他下跪道歉,如果不下跪,今天我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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