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城。王冠賭場。

    針觀攝像機將賭場裏的所有情景都清晰的顯示在電腦上,甚至一隻蒼蠅都沒辦法遁形。能夠隨着操縱員的手而瞬間放大到千百倍或者進行縮小回放。

    此時,布里亞.維託和王冠賭場的一羣管理者集中在監控室裏,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一張玩二十一點的牌桌上。

    桌子上有兩名相對而坐的華夏黃色人種,一個人衣服邋遢,不修邊服,面前卻堆積着像小山一般的籌碼。另外一個華夏人卻是和他正好相反,穿着名貴得體的黑色西裝,面如冠玉,氣質卓越。他的面前卻是輸的只有寥寥的幾張籌碼。

    “他們今天贏了多少?”布里亞.維託臉色陰沉的問道。

    “三千五百萬。”站在旁邊的賭場經理洛克聲音鎮定的回答道,可是額頭卻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三千五百萬,自然指的是美元。

    這兩個人簡直是個瘟神,從來的第一天便出手驚人。兩人一個狂贏,一個卻是大輸。像是一種很有默契的配合般。可是總的算起來,兩人都是大贏特贏。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的第三天,他們一共賺了將近八千六百五十萬美元。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賭場是喫不消的。

    “他們有沒有作弊?”基諾.維託盯着那兩個華夏人,問道。

    “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們作弊。”洛克用白手帕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不過,他們之間確實存在着一種默契配合。”

    維託家族原本就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享,布里亞.維託更是家族事業的重要開拓者。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遇到,或多或少都是能夠想到解決辦法的。

    只是,現在的布里亞.維託卻有着深深的無力感。因爲,他感覺的到,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席捲而來。

    “邀請這兩位先生上樓,我要和他們談一談。”布里亞.維託吩咐道,“洛克,你新版去辦。”

    洛克帶着兩名助手走到那兩個賭鬼面前,用華夏語說道,“先生,打擾一下,我是王冠賭場的經理洛克。我們老闆想邀請你們去辦公室談談。還請賞臉一顧。”

    洛克之前是維託家族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負責人,因爲業績出色,而且又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而被布里亞看重。將他調過來擔任維託家族在奧城開張的王冠賭場的經理。

    要知道,隨着奧城博彩業的後來者居上,世界第一賭城的稱號已經從拉斯維加斯轉移到了奧城。而華夏國的賭徒更是呈幾何字數在遞增,是世界博彩集團的業務重心。

    “談談?”那個邋遢的男人摳了摳鼻子,面帶不屑的問道,“難道你們老闆想殺人滅口嗎?這麼點兒錢都輸不起,開什麼賭場?”

    洛克臉上的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靜。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我想你誤會了。在這麼多朋友的見證下,我們是不可能對你的安全有什麼企圖。王冠賭場是一個講究規則和信用的娛樂場所,也有足夠的資本能夠陪各位尊貴的客人玩樂。我們老闆只是欣賞兩位的牌技,還想兩位成全。”

    “哦?原來是欣賞我們的牌技啊。”臥龍看了眼譚凱,對洛克說道,“他這三天都輸了四千多萬美金,你們老闆也欣賞他的牌技?”

    洛克面露尷尬之色,笑着說道,“這是老闆的意思,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

    “你們老闆是誰啊?說去就去,我的損失怎麼辦?要知道,我分分鐘都是好幾百萬的事,這損失你們老闆賠我?”臥龍指着面前的一堆籌碼說道。

    “這個……我會和老闆溝通。”洛克有些後悔和這種人打交道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直接讓個助手來邀請他們得了。

    譚凱用手敲擊了幾下桌面,說道,“我們也正好有事和你們老闆談,帶路吧。”

    見到譚凱說話,臥龍也就不再故意找他們的麻煩。抓了把籌碼塞進那個長相清秀的女服務員的胸口,對身後站着的兩名賭場工作人員說道,“幫我把這些籌碼兌現了。”

    “是。”兩人聽話的答應了一聲,便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戰利品。

    “你不怕小鳳和你拼命?”譚凱看了一眼那個因爲臥龍的一擲萬金而臉色紅潤滿臉激動的漂亮女服務員,笑着打趣道。

    想起小鳳的手段,臥龍就覺得心臟直哆嗦。趕緊對譚凱說道,“凱哥,你也知道,我就是……就是不忍心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在賭場裏被人使喚。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和小鳳說起這事兒啊。”

    “可是你不知道嗎?我們在賭場的一舉一動,小鳳都在外面的監控車裏可以看到啊。”譚凱一臉驚訝的說道。

    “什麼?”臥龍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時候決定下來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哦。我還以爲小鳳告訴過你呢。原來你不知道啊。”譚凱一臉古怪的笑容,說道。

    臥龍一下子就變成了苦瓜臉。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人鳳算計了。小鳳故意不告訴自己這個計劃,就是要等着抓到自己犯罪把柄後再打擊報復的。

    現在正處於追求她的關鍵時刻,有了這樣的人生污點,怕是小鳳會延長考察期了。

    在洛克的帶領下,譚凱和臥龍來到了一間豪華的大辦公室。

    因爲早就收集到了布里亞和維託家族所有人的資料,所以兩人對布里亞以及布里亞的小兒子基諾.維託都不陌生。

    布里亞見到自己邀請的客人來了,站起來迎接。鋼硬的臉上難得的帶着一絲笑容,說道,“歡迎兩位光臨王冠賭場。布里亞深爲兩位的牌技所折服。特意讓人請兩位上來一談,還望不要怪罪。”

    譚凱和布里亞握了握手後,也不待他的招呼就自個兒的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這個動作讓基諾臉色難堪,要出聲說話,卻被早一步預料到這種情形的布里亞用眼神給阻止了。

    譚凱擡起頭看着布里亞,說道,“布里亞先生不要客氣,我們也正好有事要和布里亞先生談。”

    布里亞的眉頭一動,問道,“不知道先生貴姓?要和我談什麼?”

    “我姓什麼不重要,也就是給人打雜跑腿的貨色,布里亞先生不知道也罷。我想談的是,布里亞先生要什麼價願意將旗下的賭場賣給我們?”

    “你說什麼?賣賭場?我們爲什麼要賣賭場?”基諾終於忍受不住了,對着譚凱喊道。

    譚凱絲毫不以爲意,只是眼神平靜淡然的看着布里亞。如石雕般俊美絕倫的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賞心悅目,卻又極具壓力。

    通常能有這種笑臉的人,都是自信心充足的傢伙。不然,他就是故弄玄虛。

    布里亞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是屬於前者。

    “閉嘴。”布里亞對着兒子喊道,用眼神阻止他繼續說話。

    轉過身,看着譚凱問道,“我爲什麼要把賭場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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