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馱背男人鞠躬着退了下去。
雪莉和女修羅正在等候林修然回來,準備詢問他爲何突然和木和勳叫陣的時候,外面敲起了節奏分明的敲門聲。
兩人知道,這絕對不是林修然回來了。因爲他沒有敲門的習慣,每次都是直接闖進來的。
雪莉的侍從走過去打開房間門,見到門口站着
“雪莉小姐,我是木和少爺的管家。少爺讓我過來邀請你過去敘舊。”鬼影努力地擡起頭,臉帶微笑地看着雪莉,說道。
即便是雪莉和女修羅也沒辦法忽略這個老頭的存在,因爲他數十年以前就已經步入了王級高手行列。而直到現在,林修然還僅僅只是亞王級。
雪莉看向女修羅,見到對方在向她微微點頭,說道,“帶路。”
鬼影再次紳士地鞠躬,因爲他的背太馱了,只會讓人以爲他只是放下腰身而已。退到門口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等到雪莉走過去之後,纔不緊不慢地跟上。
上了遊輪二層,鬼影在一間戒備森嚴的艙室門口停了下來。敲了敲門後,說道,“少爺,雪莉小姐到了。”
沒有人應答,艙門被拉開,木和勳親自打開了門。笑眯眯地看着雪莉,說道,“雪莉,我們有十年沒有見面了嗎?十年前我隨着父親去亞特蘭蒂斯拜訪,那時你還只有八年。”
木和勳上下打量着雪莉,做出這個動作不讓人反感,眼裏有驚豔和讚歎的成色,說道,“時間過地太快了,突然間見面,看到這個時候的你,有種讓人措手不及的感覺。”
雪莉禮貌地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問道,“鬼影說你要請我過來小敘,你想說些什麼?”
跟着女修羅入世,可單純的雪莉仍然沒有學會人類說話的方式。甚至還有些討厭。
她喜歡簡單、直接。
聽到雪莉清脆地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沒有讓木和勳感覺到憤怒,反而心裏越發地對這個女孩子喜歡起來。他身邊不缺女人,更不缺心思複雜或者表面單純暗地裏心裏狡猾的女人,突然間見到這樣一個由內至外單純到底的異類,有種眼前一亮地感覺。
木和勳邀請雪莉進屋,走到酒櫃前倒了一兩杯紅酒端過來,一杯遞給雪莉,自己端着杯輕輕地搖晃,笑着問道,“你和林修然是什麼關係?”
“我和林修然什麼關係,關你何事?”雪莉眉頭微皺,板着小臉說道。
任木和勳天縱奇才,也沒想到雪莉會這樣回答自己。這丫頭的性格還和十年前見面時一樣,不太願意搭理人,即便說話,也是簡單直接,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雪莉,你一點兒都沒有變。”木和勳苦笑着說道,藉着喝酒地動作掩飾自己的尷尬。心想,幸好沒有其它人在這邊。要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下臺。
如果是其它的女人,木和勳可以向她解釋如果以這種性格走入社會,或許會容易得罪人喫虧。
可是,誰又能讓雪莉喫虧?
認真想想,她還真的沒有爲誰改變性格的必要。
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夠保持自己的本性。只有衣食無憂的女人,才能夠永褒年輕。
不過,木和勳對雪莉的性格並不討厭。相反,反而非常的喜歡。好像他發現了一種新的交流方式,而這種交流是在其它人身上沒辦法體會到的。
他們都是和鬼影一樣,站在自己面前時,只會將自己的腰狠狠地彎下去。直到沒辦法再躬爲止。
要是傭人們這樣,倒也罷了。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也這樣,哪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木和勳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雪莉坐下來說話。
雪莉像是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地站着,他也只能陪着雪莉站着說話。
“實不相瞞,我和林修然發生了一些矛盾。要是換作其它人,我已經用任何自己喜歡的方式懲罰他了。可是,我聽下人說他和你有着很密切的關係,所以我纔要詢問清楚。木和家族和亞特蘭蒂斯是世交,家父又和令尊是親密的朋友,我不想破壞這種和諧友好的關係。”
木和勳一臉坦誠灑脫地看着雪莉,說道,“如果你們當真關係密切的話,我很樂意結交他這樣一個朋友。如果你們沒有關係的話,在他下次挑釁我時,我不會再如今天這般的忍耐。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到別人侮辱時還無動於衷的人。”
雪莉想了想,說道,“我們是朋友。”
“很親密的朋友?”木和勳笑眯眯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玩了。恐怕不用自己出手,亞特蘭蒂斯的人就會將林修然給殺死。
他們怎麼可能容忍尊貴的黃金血脈和其它骯髒的血統融合?
雪莉不明白他所說地‘親密’這個詞語的含義,也沒有明確地回答他這樣的怪問題。表情木然地說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我不會過多的參與。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只是一個見證者。”
“我明白了。”木和勳點頭說道。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告辭了。”雪莉放下手中末曾嘗過一口的紅酒,轉身走出了艙門。
“你是一個見證者嗎?”木和勳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說道,“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雪莉,我想,這麼多年你一定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也是個女人。”
“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鬼影推門進來,恭敬地說道,“少爺,那邊傳來信號,要和你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