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雄拉開艙門,看着外面地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將手裏的瓶子遞給雄,說道,“執行者,外面正在舉辦酒宴,有人在喝酒的時候突然間大吵大鬧,說我們準備的酒中有毒蛇。凱瑞隊長已經去解釋了,可是他們說這是我們在暗中下毒。這瓶子裏的毒蛇就是從酒中找到的。凱瑞隊長讓我來向你請示,下一步應該如何處理?”

    雄轉過頭看了眼神高,說道,“你先回去讓凱瑞隊長穩住大家情緒,我一會兒就去處理。”

    “是。執行者。”男人答應一聲,就轉身離開。

    雄關上艙門,舉起手裏的玻璃小瓶在燈光下觀察着。果然,裏面有一道頭髮絲般大小的小蛇在遊動着。看不到頭、眼和身子,好像整個身體都是一條紅色的線。但是雄知道,這瓶子裏裝地確實是蛇王地穿心蛇。

    “蛇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神高也走過來,同樣端詳着瓶子裏的小蛇說道。

    “誰也沒辦法確定他是否真地死了。”雄懷疑地說道。

    “不。是我親眼所見。蛇王是死在林修然之手,而且腦袋都被他切掉了。”神高反駁着說道。

    “又是林修然?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何處處與我們作對?如果蛇王真地死了,爲什麼只有他纔有的穿心蛇會出現在今天晚上的酒宴?穿心蛇是卵生,遇水即活。除了蛇王,難道還有其它人可以製造這種蛇卵?”

    神高也是一臉思索的表情,說道,“我是親眼見到蛇王被殺。蛇王多年培養地鳳蛇也同時斃命。應該不會再有人制造這種蛇卵。或許,是在蛇王活着的時候,有蛇卵流落在其它人手裏?”

    “我們出去看看吧。或許,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契機。對天選人下手,總是需要一個藉口。”雄說道。

    啪!

    林修然也將手裏盛着半杯紅酒地玻璃杯砸在地上,滿臉殺氣地說道,“我這杯酒中也有毒蛇。”

    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轉移到了林修然身上,沒想到還有一個和瑞老兵同樣倒黴的傢伙。

    瑞老兵也停止了和凱瑞的爭吵,充滿同情地看了林修然一眼。雖然之前兩人沒有打過交道,但是現在兩人都被人下毒,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些同仇敵愾地味道。

    凱瑞努力地保持着鎮靜,快步走到林修然面前,恭敬地問道,“先生,請不要激動。我們一定會將事情查明,給大家一個滿意地答覆。我初步懷疑有人在暗中動手腳,目地就是爲了破壞本次大會的和諧,自己好坐收漁人之利。”

    “可爲什麼偏偏是針對我下毒?”林修然板着臉惡狠狠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和木和勳發生了幾句口角爭執,難道這就是我遭遇毒手的理由?”

    聽到林修然的話,瑞老兵的眼珠轉動了幾圈,也像是恍然大悟地樣子,大聲嚷嚷着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被人下毒了,一定是因爲我是天選執行者的候選人。你們看到有這麼多兄弟支持我,所以來打擊報復。對,一定是這樣。”

    四肢發達的人,頭腦就非常地簡單。瑞老兵在林修然以身作則的誘導下,很容易就將事情朝着深層次的方面去想。

    場子裏的天選異能者也不全都是支持雄的,還有不少人是支持瑞老兵或者其它幾名候選人的。聽到兩人這樣一說,還真有一些人覺得很有道理。

    你想啊,林修然和木和勳發生爭執的時候,所有人都親眼目睹。而瑞老兵又是候選人中非常有競爭力的一個,他們想要除掉這兩人,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肆無忌憚了些?

    至少,你想殺人滅口也偷偷摸摸地進行啊。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如果瑞老兵不夠警惕的話,說不定他已經將帶有穿心蛇地紅酒喝進肚子裏。那樣的話,他現在還不是死人一個,成了死無對症?

    “先生,你誤會了。我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請給我們一點兒時間,很快事情就會查個水落石出。”凱瑞被這兩個蠻不講理地傢伙給說地快要哭了。

    他是木和家族的護衛隊隊長,平時還真是沒怎麼把這些天選人士看在眼裏。可是今天晚上他是宴會的主要負責人,宴會上出了問題,責任自然是要由他來承擔。所以纔在瑞老兵的一再無禮逼迫和辱罵下處處忍讓。

    但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這些平時驕傲不可一世地木和家族保鏢們?

    現在的凱瑞也是怒火中燒,有種即將爆發地趨勢。

    “事情就是你們做的,你們怎麼查?多少時間能夠查出來?十天?一年?”林修然不耐煩地說道。“到底是誰做的,你自然不會知道。讓你們家少爺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讓木和勳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別人怕他,我不怕他。”瑞老兵也跟着林修然吆喝道。

    “就是。太過份了。就算不是你們做的,這酒宴是你們辦的,你們也要對此事負責。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木和勳的出現。難道他不怕天選人的人命當回事兒嗎?”

    林修然詫異地回頭看了銀魅一眼,沒想到這女人這個時候倒是能夠‘仗就直言’,跟着自己混事。

    在三人的帶動下,那些原本就支持瑞老兵做執行者的天選異能者也跟着鼓譟起來。

    “快。讓木和勳出來。”一個白種人用英語說道。

    “我們需要真相。我們不要躲貓貓。”一個長着張亞洲人面孔的年輕人叫喊道。

    “……”這是一個黑人用林修然所不知道的語言說的。

    雄走進宴會廳的時候,裏面正吵成了一鍋粥。

    見到人羣旋渦中間的人是瑞老兵和林修然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安靜。”雄大聲喊道。聲音裏夾雜着內家真氣,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很用力,卻能清晰地傳過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見到雄出來,身後跟着右手端着紅酒杯,左手執着自己的三角黃金鋼叉地神高時,譚凱立即就放下了手裏的托盤,虎視眈眈地盯着兩人。只要林修然稍微給他一丁點兒暗示,他就能以最快地速度撲上去。

    見到雄出來,林修然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這笑容一閃而逝,然後臉上地表情就更加地憤怒起來。看着雄說道,“安靜?我們爲什麼要安靜?身爲天選的一員,我們在履行天選的義務和遵守天選的條例,但是,在我們地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難道上面連個說法都不給我們嗎?”

    雄狠狠地瞪了林修然一眼,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可能是兇手。”

    “看看,這就是你們的推脫之詞?讓木和勳出來,他是主事者,讓他給我們討回公道。”林修然說道。

    “對。憑什麼你讓我們安靜我們就要安靜?說不定下毒地人就是你。”瑞老兵衝到雄面前,指着他罵道。“在宴會開始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還不是做賊心虛?”

    唾罵橫飛,直噴地雄滿臉都是口水。

    嚓!

    一直安靜的雄突然間伸手,沒有任何預兆地捏向瑞老兵的脖子。

    瑞老兵的反應也非常地敏捷,竟然在這間不容髮的時間裏逃脫。只見他腰身一挺,整個人就徑直地向後面飄去。八十多公斤地體重像是突然間變成了一堆棉花絮似的,不用風吹就能夠在空中輕鬆滑行,落在地上都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是瑞老兵的絕技‘滑翔式’,一種極其高明地攻擊和躲避手段。是藉助意念和身體裏蘊藏地能量來完成這種飛翔的。但是,飛翔的速度和時間是跟老兵身體裏面的能量成正比的。能量越是充足,滑翔的時間也越是持久。

    瑞老兵徹底地怒了,大吼道,“還妄想殺人滅口?今天老子拼了條命,也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雙手向上一提,兩把特別定製的軍刺就分別到了他的左右手裏。也不用等雄再主動出擊,身體輕飄飄卻又快速無比地向雄襲去。

    “找死。”雄左手堅起於胸部位置,右手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左手手掌心上快速地寫着什麼,嘴裏唸唸有詞。

    在瑞老兵地身體飛到面前,兩把軍刺突然間從左右兩個方向刺向雄的兩邊太陽穴時,一直站在原地的雄突然間消失不見。

    “唰!”一擊落空。

    瑞老兵心知不妙,單腳在地上一點。身體再一次快速地向後飛去。

    雄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已經到了瑞老兵地身後。擡起一掌就向瑞老兵地後背拍了過去。

    無影無聲,電光火石。

    林修然看到會場越來越亂,立即給譚凱打了個眼神。譚凱會意,執着三角黃金鋼叉向神高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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