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步東一臉震驚,手裏夾的雪茄煙也掉在了名貴的地毯上。

    “原本我也並沒有把這消息當做重要的事看待,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很不妙。”

    “是不妙啊。”謝步東喃喃說道。

    謝步楠沒有直接回答林修然的問題,而是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坐下來,看着林修然問道,“要喝茶還是喝酒?如果喝茶的話,只有鐵觀音了。”

    說話的時候,卻是自己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白酒。林修然看到標籤,上面竟然是華夏國五糧液的商標。只不過這種包裝的酒瓶在市面上並沒有見到過,可能是五糧液集團特供給一些重要人物的珍貴酒種。

    看到林修然的視線放在他手裏拿地白酒上,謝步楠問道,“要不要試試?這是國內的一位朋友贈送的,我覺得口感不錯,就一直喜歡喝這個。入口香濃,卻又後勁兒十足。沒有比在醉酒後舒服地睡一覺更享受的事情了。”

    “好。我的酒量不錯。怕是你這瓶酒不夠我喝的。”林修然笑着說道。他知道謝步楠喜歡喝酒,而且是吉攏坡最著名的酒鬼。恰好他的酒量在老頭子的特別培養下又極其的強悍。

    謝步楠沒想到林修然會這麼的坦白,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好。今天咱們爺倆就喝個痛快。酒多地是,你就放開酒量喝吧。”

    “那就好。有沒有下酒菜?”林修然掃了一眼客廳,問道。

    “黃林,準備下酒菜。”謝步楠滿臉興奮地對着外面喊道。

    “是。少爺。”黃林詫異地看了林修然一眼,快步去廚房安排去了。他知道,少爺從來都沒有邀請別人喝酒的習慣。每次都是自斟自飲,也不需要配下酒菜,直到喝倒在沙發或者地板上,才就些停止。

    這種頹廢的生活,少爺已經過地太久太久了。

    想起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少爺所受到的煎熬,黃林的眼眶就有些溼潤。

    “你母親,他還好吧?”在餐桌上,謝步楠爲林修然倒了杯酒,聲音低沉地問道。

    “可能前些年過地不是太如意。不過,以後一定會很好。”林修然笑着說道。端起面前的白酒杯,主動向謝步楠舉杯。

    他知道這個人嗜酒如命,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林修然卻覺得心中對他極其的親近。這種感覺在謝步東身上卻從來不曾體會到過。或許,是因爲兩個人的人生都充滿了悲劇色彩吧。

    謝步楠和林修然碰杯後,一口就喝倒了杯子裏的白酒,說話的聲音裏帶有五糧液的醇香之氣,說道,“我這個哥哥是很不稱職的。這些年她受的苦,我都知道。以後,你要好好待她。這話算不得是威脅,只能算是懇求吧。”

    “我會的。”林修然點頭說道。同樣的,也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次是你媽讓你來的吧?”

    “算是吧。人善被人欺,如果你要是不能夠兇惡起來,就像是一隻溫順地貓似的。誰看到都想上來摸兩把。我們算是被欺負夠了,才決定強硬一次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林修然笑着說道。

    “是啊。老爺子過世的時候對你們林家充滿了愧疚感,所以才決定把謝家的財產分給你媽一份,並且把你媽收爲了乾女兒,這是老人家的一點兒心意,我們這做晚輩的只能順從。”謝步楠感嘆地說道。

    沒有下酒菜,兩人就以情下酒,一邊聊天,一邊喝着杯子中的白酒。謝步楠是多年侵淫酒場,酒量自是不錯。林修然更是個怪物,號稱千杯不醉,兩人每次舉杯都是一口乾掉,轉眼間,一瓶一斤重的五糧液竟然就被兩人給喝空了。

    謝步楠直到要再次給林修然斟酒的時候才發現酒瓶空了,詫異地看了林修然一眼,說道,“我是吉攏坡臭名遠揚的酒鬼,酒量自然是不弱。沒想到你這小子的酒量也不弱。還能喝嗎?再來一瓶。”

    “我沒問題。”林修然笑着說道。

    “好小子,我今天碰到對手了。”謝步楠站起來走到酒櫃前,又取了一瓶五糧液擰開瓶蓋。

    黃林親自端着幾個下酒小菜進來的時候,發現兩人已經喝了一瓶。就出聲勸道,“少爺,你的身體不好。要少喝些。”

    “沒關係。外甥來看我。我今天高興。”謝步楠擺手說道。

    黃林就嘆息一聲,將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醬汁黃瓜、一碟豬耳朵和一盤剛剛炒好的燒青菜擺上,然後無聲地退了下去。

    林修然看着桌子上的幾碟下酒小菜,指着黃林的背影說道,“看來他也是個品酒高手。這幾碟小菜是下酒的最佳搭檔。”

    “是嗎?你不說我還真不清楚。”謝步楠用筷子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咯嘣咯嘣的嚼着,然後又自顧自地品了口白酒,細細品味了一會兒後,笑着說道,“感覺還真是不一樣。花生米下酒,簡直是一絕。”

    “所以,以後你喝酒的時候還是配備兩碟下酒小菜,這樣也能提高酒興。”林修然勸道。

    林修然不僅僅會殺人,還會救人。經過剛纔黃林的提醒,林修然仔細地觀察了謝步楠的五官面貌,發現他眉心糾結,面色暗黃,上脣微黑,下脣赤紅,這種面相表明他的肝臟已經因爲洶酒而不堪重負,如果不妥善調養或者戒酒的話,或許要嚴重惡化了。

    林修然知道,他的心結末解,是不可能戒酒的。所以也只能先勸阻他合理飲酒。如果喝酒前喫些東西,或者有人陪伴不要一個人喝悶酒,或許身體會好上許多。

    “好。聽你的。”謝步楠爽快地答應道。兩人又碰了一杯後,謝步楠問道,“你知道謝家三分之一的財產是多少嗎?”

    “蔡伯說,大概有一百多億。”林修然坦誠地說道。他並沒有自視清高,假裝沒有去理會這個數字是多少。況且,即便是世界首富,當有一筆鉅額財產要他去繼承的時候,他也會先去打探一下具體情況的。

    謝步楠搖了搖頭,說道,“他說地數字是十幾年前的。大哥能夠被人成爲‘橡膠大王’,謝家能夠成爲大馬的商業領袖之一,三百億地資產也實在太寒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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