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月聽到聲音後,把手裏的匕首抓的更緊了,同時另一隻手把夜明珠舉高了一點,她聽到這東西似乎是在他們頭上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張海月藉着這夜明珠的光,一眼就注意到了在這耳室上方位置,有一隻半米長的蠍子奔着他們的位置就爬了過來。張海月嚇了一跳,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一隻蠍子。

    “把你手裏的夜明珠收起來,它順着光奔着我們來的。”黑眼鏡似乎很淡定的樣子,他一把搶過張海月手裏的夜明珠,順手塞進了張海月的揹包裏。

    一瞬間這耳室內又是漆黑一片,張海月摒住呼吸,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更不知道那隻巨大的蠍子爬到哪裏去了,只能靠聽了。但是聽了半天,沒有那蠍子爬行的聲音了,只有他們兩個的呼吸聲,張海月小聲的問:“黑眼鏡,你看看那蠍子跑到哪裏去了?”

    黑眼鏡說:“它還在我們頭頂,但是沒有動。”

    “我們現在怎麼辦?”張海月有點着急,黑眼鏡則一把拉過了張海月,張海月感覺到黑眼鏡一下子把她塞進了旁邊的鼎裏,然後她身子一下子騰空了,兩秒鐘之後,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而黑眼鏡也緊隨着她,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張海月旁邊。

    原來就在剛纔張海月去看那蠍子的時候,黑眼鏡把那鼎下面的圓環拉開了,直接就把張海月丟了下來。

    下面之後張海月先是被光線晃了一下眼睛,就聽到黑眼鏡說:“喲,這墓的主室居然在這鼎的下面。”

    張海月睜開眼睛,這蠍子墓的主室裏面的牆壁上鑲嵌了10多顆夜明珠,映的整個主室內特別明亮,張海月觀察了一下,這主室果然很大,中間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紅木棺材,地上還有水道,牆壁上畫着壁畫,獨特的是壁畫的內容,全部都是蠍子,各式各樣的蠍子,乍一看上去密密麻麻的讓人很難受,特別是畫的栩栩如生,更讓張海月渾身不舒服。

    “這蠍子墓果然對得起它的名字啊。”黑眼鏡話還是很多:“怪不得剛纔我在門外就覺得那個鼎位置不對勁,原來是主室的入口啊。這墓主人實在是奇怪,別人壁畫都畫生平經歷,他畫了一堆蠍子,蠍子精轉世啊!”

    張海月站起身,往那個棺木那裏走了過去,她注意到,地上的水道里面灌的居然是水銀,上面有一層透明的玻璃,這麼多年過去,完好無損。

    走到了棺木前,張海月立刻注意到,這棺木表面塗着一層銅水,這棺木被封的嚴嚴實實的。張海月伸手摸了一下棺木,發現根本沒辦法打開。這時候黑眼鏡也走到了張海月旁邊,也伸手去摸了摸,說:“這裏面怕是有什麼東西,這封閉的嚴密程度絕對不是用來封屍體的。”

    張海月想了想,從揹包裏拿出了兩個火摺子,遞給黑眼鏡一個,說:“這銅水用火可以融了,我們小心點,把外面這層融了吧。”說完就用火摺子的火,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棺木,一點點融化着棺木蓋的縫隙位置。

    “你真的要打開這個棺木嗎?我覺得不是很安全。”黑眼鏡一邊幫着張海月融化着銅水,一邊說着。

    不一會兒功夫,棺木蓋一圈縫隙上面的銅水都被他們兩個人融化開了,張海月和黑眼鏡對視一眼,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擡起了棺蓋,使使勁就把這棺蓋給打開了。

    “嘔”看到棺木內的東西,張海月差點吐出來。這棺木內封的不是屍體,也不是陪葬品,而是一百來只紅色蠍子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層層堆在棺木底部,別說張海月看着噁心,黑眼鏡都覺得身上很不舒服,後背上癢癢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張海月強行壓住了自己噁心的感覺,說:“這墓主有多喜歡蠍子?壁畫是蠍子就算了,棺木里居然也是蠍子,他是專門爲蠍子挖了一個墓是嘛?”

    但這個時候,黑眼鏡突然覺得不對勁了,他在打開棺木的一瞬間,後背就有些癢癢,他本來沒在意,以爲是看見這些蠍子不舒服而已,但沒想到的是,後背癢癢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後背上爬來爬去似的,黑眼鏡忙脫下上半身衣服,轉過身去把後背展示給張海月看,問道:“小丫頭,你看我後背有什麼異常?”

    本來看到黑眼鏡突然脫衣服,還有點摸不清楚他的套路,但是就在這時候,張海月突然注意到,黑眼鏡後背上雖然沒有任何傷口,但是卻佈滿了黑線,大概有10多條黑線,最可怕的是,這黑線居然在他的後背上蠕動,就像小蛇一樣游來游去,這黑線居然是活物!

    張海月把所看到的告訴了黑眼鏡,黑眼鏡很淡定的咬住自己的衣服,抽出匕首用火摺子撩了一下,遞給張海月,說:“小丫頭,把我後背上的黑線全部都取出來!快!”

    張海月接過匕首,一時間有些下不去手,但她很清楚,如果這時候手軟纔是害了黑眼鏡。她咬咬牙,說了一句“你堅持一下”,然後小心的用匕首挑開了一小塊黑眼鏡後背的皮膚,隨即手速特別快的用兩根手指直接把那根黑線夾了出來,在夾出來的一瞬間,張海月嚇了一跳,這黑線不是別的,居然是特別細小的蠍子!這蠍子種類她沒見過,很細,尾巴極長,身子是黑色的,尾巴尖有一道紅色。

    就在張海月把它抓出來的一瞬間,那隻蠍子居然想要鑽進張海月的手指裏,但它頭上一根尖銳的角扎破了張海月的手指尖,張海月的血流出來一點之後,這隻蠍子“吱”的叫了一聲,就要逃離開張海月的手,張海月瞬間明白,這蠍子還是怕她的麒麟血的。

    “繼續!”黑眼鏡痛的身子微微發抖,但他沒有叫出聲來,回頭看到張海月手裏的蠍子,瞬間就明白了,就在剛纔開棺的一瞬間,這小蠍子就不知道怎麼鑽進了他的身上,而他身上雖然也有麒麟血,但是因爲時間久了,血的效用沒那麼大了,加上後背上他沒塗到,蠍子就藏在了他的後背上。

    “小丫頭,你要小心,不要讓蠍子碰到你的血,不然它們會越鑽越深。”

    張海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用最快的手速把黑眼鏡後背上所有的蠍子都挑了出來,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遺漏的,就把左手手掌割破,擠出血來塗到黑眼鏡的後背上,再用紗布把他後背纏了起來。

    處理完之後,張海月忙看向黑眼鏡,看得出來黑眼鏡疼得厲害,他臉色都變得蒼白,額角還有汗珠滴下來,可想而知剛纔那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有多麼折磨他。

    “還好吧?”張海月問他。黑眼鏡抿了抿嘴脣,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張海月說:“對不起啊,如果是我們族長在這裏,這事情肯定不會發生,還是我防備意識不夠強,我的麒麟血效果也沒有族長那完美的麒麟血的效果好。”

    黑眼鏡蒼白着臉,勉強的對張海月笑了笑說:“小丫頭別多想,我剛纔也是疏忽了,不怪你。如果沒有你的血,可能進入我身體的不止這幾隻了,你現在還在學習中,以後會很厲害的。”

    突然,張海月看到一隻蠍子居然從被打開的棺木中爬了出來,她知道糟糕了,怕不是那棺木內的蠍子都沒有死絕,而是休眠的狀態?那豈不是……

    “糟了,黑眼鏡,我們快離開這裏。”張海月自己倒是不怕,她有麒麟血,但是黑眼鏡不行啊,這血在他身上堅持不了多久。

    黑眼鏡一回身,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蠍子,一隻只的從棺木裏面爬了出來。他反應很迅速,一把拉起張海月就往他們下來的入口處跑了過去。

    跑到那個入口,張海月一眼就看到了,在他們頭頂的入口處,一隻巨大的蠍子盤臥在入口的地方,很明顯,他們沒有辦法從上面回去了,但是身後不遠處傳來的蠍子爬動的聲音,把他們兩個人逼入了絕境。

    怎麼辦?張海月一隻手在自己的揹包裏摸索着,裏面沒什麼能幫助他們的東西,而張海月唯一能暫時逼退這些蠍子的辦法就是她的血。張海月把揹包背好,右手握着匕首,然後在自己的左手處狠狠的劃了一刀,因爲過於慌亂,這一刀有點深了,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嘶”張海月倒吸了一口氣,來不及多想,把手上流出來的血灑在了他們面前的地上,同時又把血在黑眼鏡身上塗抹一身,她不敢讓傷口癒合,只能小心的注意着,但是她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時間一長,她身體承受不住失血過多,只能儘快想辦法脫離現在這樣的情況。

    黑眼鏡看着她的動作,皺了皺眉頭,他四處觀察了一下,這四周的牆壁十分光滑,根本沒有任何機關的跡象,任何人看來這都是絕境了。

    “走吧,趁着麒麟血還有作用,我們去主墓室裏看看能不能有出口吧。”黑眼鏡說。張海月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拼一下了,如果有出口,也就是在主墓室了。

    黑眼鏡把自己的袖口和褲子的褲腿都勒緊,說:“跟住我,我們衝過去。”

    就在這時,蠍子大軍已經衝了過來,牆壁上和地面上爬滿了蠍子,黑眼鏡一馬當先的向主墓室衝了過去,他腳步很快,輕巧的避開蠍子,一不小心也會踩到一兩隻蠍子,“嘎吱”一下子就被碾碎在黑眼鏡腳下。張海月迅速的跟上黑眼鏡的速度,兩個人衝向了主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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