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根本不是內勁?而是某種祕術?不然爲什麼內勁是金色的?並且只是持續了一下就消失了?
這樣想着,陳昌恆覺得又很有道理,江九州可能真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者修爲的普通人,對比起來自己剛纔夾雜着內勁的聲音還真的是大了一點兒,想到這裏,陳昌恆的心裏居然還莫名其妙地多了幾絲對於江九州的歉意。
不過,如果說自己沒有職業道德,那剛纔這個江九州搞突然襲擊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陳昌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差點兒又上了這個江九州的當了。
“你看!你說話聲音太大,害得我的耳朵都出血了!”江九州突然鬆開了捂着耳朵的手,慢慢地走到陳昌恆的身前,似乎毫無戒心一般,直接將手裏的從耳朵中流出來的血伸開給陳昌恆看。
這個江九州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本來準備不再和江九州廢話,準備直接出手的陳昌恆,見這個江九州突然離自己這麼近,馬上就又有些奇怪江九州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自己一個暗勁中期的武者,和江九州這樣一個只會偷襲的普通人近距離地格鬥,那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了多少麼?
陳昌恆一愣,不知道這個經常幹了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的菜鳥江九州這次又想要幹什麼,奇怪的同時,陳昌恆也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江九州是不是太幼稚了,居然以爲出手還要先打招呼,而且他的耳朵受傷了他居然還要拿給我看,也不知道江九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陳昌恆這樣想着,也好像是要故意配合江九州似的,伸出腦袋去往江九州的手裏看去,現在的江九州對於陳昌恆來說是沒有絲毫的危險性的,在陳昌恆的眼裏,江九州就像是一個無害的小動物般,陳昌恆決定好好地逗他玩玩兒,而陳昌恆似乎忘記了剛纔自己那狼狽的模樣。
只不過,下一刻,陳昌恆就知道了,不是江九州的腦子有問題,而是他陳昌恆的腦子出了問題!
江九州倒是沒有亂說,他的耳朵也確實出血了,陳昌恆也從江九州的手裏看到了鮮血。
“你還真的出血了啊,對不住啊對不住,下次我出手的時候一定提前說一聲!”陳昌恆笑嘻嘻地說着,其樣子就像是在逗一個白癡一樣,而且陳昌恆還比較喜歡這種逗弄給自己帶來的快樂!
“這其實沒關係的,下次我也不會說了!”
江九州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衝着陳昌恆回了一笑,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是詭異地一笑。
陳昌恆一愣,不知道江九州這句話和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去認真地體會一下對方的意思,江九州已經給了他答案。
就在陳昌恆一愣神的功夫,江九州手裏的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突然變成了一根銀針,並且銀針以一種奇怪的軌跡,直接劃破虛空,直奔陳昌恆的脖子而來,而且銀針上雖然沒有帶任何的內勁,但是氣勢卻比起內勁的支撐更爲十足,速度也奇快,一晃眼的功夫,銀針已經到了陳昌恆的脖子面前。
而被江九州這一驚,陳昌恆纔想起自己剛纔所做的事情。
我剛纔居然離這個傢伙這麼近?而且在這麼近的情況之下我居然還沒有取了江九州的小命,並且連半點這種想法都沒有?還讓這個江九州有機會襲擊我?
陳昌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剛纔自己突然放鬆警惕,突然和這個江九州互動的那一下是多麼的危險,還好這個江九州暫時沒有能夠直接殺了自己的能力,要不然,陳昌恆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很可能都已經躺下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自己一下子變成反應這麼慢,警惕性這麼低的?陳昌恆很快就想到了剛纔這個江九州給自己下在地上的銀針上的金色內勁,只不過具體爲什麼這種有些奇怪的內勁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陳昌恆卻完全不知道。
而有了剛纔躲閃江九州銀針的經驗,這次的陳昌恆似乎都沒有想過要用什麼東西去將江九州的銀針擋住,在此時的陳昌恆看來,對面銀針的奇怪軌跡完全看不透,陳昌恆甚至覺得自己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住江九州這銀針的這一攻擊,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後退!
不過暗勁中期的武者高手畢竟也算是高手,陳昌恆在一開始的猝不及防之後,馬上恢復了鎮定,從容不迫地後退閃開了江九州這一銀針的攻擊,在江九州這一招攻勢耗盡了之後,陳昌恆一把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裏,飛速地朝着江九州的銀針削去,立馬展開了反擊!
陳昌恆這次沒有絲毫的託大,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現在他已經把江九州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但是在下一刻,陳昌恆突然發現,身前那個拿着銀針刺向自己的菜鳥江九州突然消失了,連帶着和江九州一起消失的還有他那有些神出鬼沒的銀針!
陳昌恆感到不妙,來不及多想,身體也來不及迴轉,像是下意識一般,直接將匕首往身後一格。
“鏘!”地一聲,陳昌恆發現手中的匕首居然還真的格到了一跟銀針,想到剛纔自己的動作,陳昌恆驚出了一身冷汗,覺得這個菜鳥江九州的銀針實在是太詭異了。
想想剛纔,陳昌恆覺得要不是自己反應足夠快,運氣也算是足夠好,匕首剛好擋住了銀針,要不是,說不定現在腦袋都已經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