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窮神闖大唐 >第160章 家賊
    騎一匹快馬,帶上幾個從人,星夜兼程趕赴大齊的上官瓊,這心裏面,除了許多的對秦榮的擔心憂慮之外,說到底,還是有些關乎自己的小小的竊喜的:

    忙了這麼多天,終於把那個煩人的攤子給暫時的撂給阿笙了!

    阿笙那傢伙,別看平時秀秀氣氣文文弱弱的,可認真的辦起事來,其實一點都不含糊!哪像她上官瓊,整天的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等到真正到了上朝之時,老是深怕自己一時興起說出什麼不該有的錯話,只能時刻的閉緊嘴巴裝傻。

    可一個人的本性,哪裏又是裝上幾天就可以改變得了的!

    習慣了在外面瘋跑的野孩子,是怎麼裝都成不了一個小淑女的!

    爲免去後顧之憂,臨行前,上官瓊其實也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的。

    先是曉諭諸臣,暫時的稱病不朝,然後,她又特意的拿出一隻翡翠鳳璽,鄭重的拿給了阿笙。

    阿笙想要守在這裏幫忙,手裏頭若是沒個正式的代表無上權力的印章,那可是不行的。

    有那麼一刻,上官瓊甚至還有一點感激金鐘意——若不是那傢伙提前給她準備好備用私章,這一刻的她,走得哪能有如此的心無掛礙如此的清爽!

    輕騎快馬,再加上日夜兼程,上官瓊這一行人,經過了數日的長途跋涉之後,終於安然的抵達了大齊的國都安州。

    這大齊地處於北疆,安州,則是處在大齊最北面的一座城池。

    新年伊始,安州的冬季纔過去了小小的一半,在安州的地界上,到處都是凜冽的寒風,以及冰封着的厚雪,與那個四季如春的大成,有着很大的溫差。

    早已經換上一套緊身風毛皮襖的上官瓊,默默的放慢馬速,伸出緊握住馬繮的凍紅了的手指,放在嘴邊呵了口熱氣,又用力的搓了搓,好稍稍的提高一點有些僵硬麻木了的手指頭溫度。

    擡起頭,已經能看到安州的高高的城牆了。

    想着在城內受苦受累着的秦榮,再想想阿笙的那對淚汪汪的眼,上官瓊又是狠狠的一抖馬鞭一夾馬腹,一人一騎,又飛快的往那安州城門口直衝而去!

    ……

    可能是活動經費比較充足的緣故,常駐在安州的大成金羽衛駐地的地盤看上去挺大的,一個寬寬大大的半新不舊的普通院子,有正屋,有廂房,房子後面,還有個大大的馬廄。既舒服,也不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掀開門上那個厚厚的棉布簾子往裏走,裏面的火盆生得很旺。在嗶嗶剝剝火炭燃燒的輕響聲中,上官瓊立刻就能感到,有一大股暖氣撲面而來,就連帽子上殘留的一點冰渣子,也即刻融成了溼溼的水汽。

    知道上官瓊他們要過來,安州這邊的金羽衛們,顯然早己經做足了功課。

    聞着滿屋子的烤鹿肉的香味,再看看滿桌子的佳餚以及幾大罈子的美酒,上官瓊終於滿意的笑了起來:

    唔,北方,我來也!

    ……

    今年的安州的冬天,日子過得其實一點也不安靜,尤其是在將要過年的時候。

    不知道是爲什麼,今年的安州皇宮裏,老是不停的有不大不小的竊案發生。左右,不是梅妃宮裏失了白玉瓶,就是婉嬪宮裏丟了金步搖。這查來查去沒個眉目不說,到最後,就連高貴妃頂頂心愛的常戴着的翠玉珠鏈也不見了。

    這一下,可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因着高貴妃的一頓哀哀哭訴,引得大齊國主邢青雲大怒,接連頒下諭旨,責令時任皇宮禁衛軍首領的秦重,限令其三日內抓到敢在皇宮裏伸手的大膽竊賊,並全數追回宮裏的妃嬪們所失竊的所有財物。

    這諭旨下得又快又急又理所當然,重重威壓之下,可直接就愁壞了禁衛軍裏以秦重爲首的那一大幫子人。

    話說,這安州皇宮裏頭,每天都有着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宮裏丟的,又是些到處可藏的小玩意而己,誰都有可能偷偷的攜帶,誰都有那麼一丟丟的嫌疑。也就是說,在這種嫌疑人多而廣泛的情況下,他又該怎麼查?

    國主刑青雲要求的,是三天內破案。可是,老天爺啊,就這麼個沒線索沒頭緒又沒什麼線人見證的盜竊大案,他又究竟是從何處入手呢?!就眼下這個情況,休說是三天,就算是三年,只怕是難以理得出一個頭緒的。

    這分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偏偏還是君命難違。

    上頭的嘴啊,當差的腿。

    秦重往嘴裏倒進了最後一滴酒,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前幾天下值回家,夫人還喜孜孜的告訴他,他們家的阿榮長進了,出息了,在外面混了一年多,交上了許多知心好友不說,還相中了一個好姑娘,還自己去開口求得了一門親事。

    聽說,這姑娘也是出身名門,乃是他的舊友,上官將軍家中的掌上明珠。

    關於上官家的女兒們的傳說,他自然也聽說了不少。只不過,聽說那老兒居然肯把女兒嫁給他們家的阿榮,說實話,秦重私底下其實還是挺感動的。

    他們家的阿榮,固然也是不差。可是,就現下而言,這沒錢沒身份沒地位的,能得到那老頭兒的青眼相加,委實也是一種造化。

    本來,他私底下還在想着,過些天,他拚着舍了一張老臉,去出面求人,幫着阿榮去謀一份稍稍體面一些的正經差使的,將來過去迎親時,也能夠臉上風光一些。可如今,攤上這破事,只怕,暫時是辦不了了。

    這弄不好,惹上大麻煩都是有可能的。

    秦重在心底裏,不由得開始痛罵起那該死的瘟賊來:

    你說,這些好死不死的傢伙,去哪兒偷不是偷啊,到底是長了幾個膽子呀,居然敢把手給伸到皇宮裏來了,這是活膩歪了想要找死麼。這堂堂的皇宮,豈又是區區小賊們發財的地方。

    再者,這小賊偷東西的方式總也是太過高調哇。這偷東西,居然也搞平均分配一家去偷上一點?

    唉,這事,怎麼越琢磨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放下手中杯子,秦重又站起身,在房間裏慢慢的踱步,慢慢的想着屬於自己的心思。

    ……

    入夜,秦重穿着夜行衣,僵僵的趴在皇宮裏的一處屋脊上,老半天,都不曾動彈分毫。

    爲抓這個小賊,秦重曾經在腦子裏設想了成千上萬的法子,可是,到後來,他還是給一一的否了。

    無它,這裏可是皇宮內院,縱使他們是負責守衛着這裏的禁衛軍,可也無時不刻的需要知道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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