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個人,居然還是拉布嘴裏的能人,超級大能人?可以媲美阿木達的超級存在?
有一段時間裏,草原王拉力深感,他那個最近常常發作的頭痛的老毛病,又開始深深的發作了,而且,暫時還沒有緩解的趨勢。
昨天叨咕了一個晚上,就薦了這麼個人出來?
這個拉布,做事情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努力的振作了一下精神,草原王拉力這纔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就是拉布府中的偏將雷未都?多大了?煉氣幾級了?”
這雷未都雖說是形象上稍稍有些欠缺,但個人氣度上,還是算得上不錯的:
“王,小民今年二十六,個人武力值乃是煉氣六級半。”
二十六了麼?看上去很不像哎。
就這麼個人,居然己經達到了煉氣六級半?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只不過,想想那個傻傻的坐在家裏發呆的煉氣八級,拉力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了。
有些弱弱的揮了揮手,拉力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嗯,都己經煉氣六級半了麼?聽上去不錯。本王封你爲百夫長,即刻率一隊狼騎出城迎戰晉軍,倘能立功,本王另有重重封賞!”
“多謝吾王恩典,小的自當全力出戰!”
雷未都即刻跪拜在地,大聲的應道。
……
羌胡人王城的大門,再一次的大開了下來。
這一次,從城門洞子裏又飛馳出一大隊的身穿黑色騎兵服的狼騎。爲首的那人,身穿銀白色的盔甲,只是,整個人似乎都縮在馬鞍子裏頭,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高虎一看,就呵呵的大笑了起來:
“上官姑娘啊,昨兒那阿木達讓你給打跑了,這些羌胡人想必是沒法子想了,今兒又派個孩子出來應戰了。這光景,以前還真就是沒有遇到過。算了,上官姑娘,今兒啊,你也多歇歇,這小毛孩子,就交給我來對付,成不成?你可是咱們隊伍裏的高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派你親自去解決的。那樣子,咱們這些人,又該是多不好意思。”
見高虎說得懇切,上官瓊只能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說實話,與人相爭,其實是件很損耗心力體力很痛苦的事,在她而言,她巴不得就這樣一直的休息下去呢。
那樣的話,上官瓊會很明顯的感覺到,壓在自家身上的壓力,會一下子的小了很多的。
高虎也不再贅言,拍馬揮刀就迎了上去。
彼時的雷未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高大的黑駿馬之上,手裏頭握着的,居然是一條長長的的熟銅粗棍。
簡單的掃了雷未都一眼,高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這次出來的,不僅只是孩子,還是位扮相齊整的毛??孩子!你以爲,拖了根棍子就當得了孫行者嗎,來,小猴兒,看刀!”
也沒等雷未都開口說話,高虎就輪圓了掌中鋼刀,“唰”的一下狠劈了過去。
雷未都也不答話,直接的舉棍格擋。
耳膜上只聽見“螳琅琅”一聲巨響,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刺耳的音波給震得頭昏眼花,耳朵裏嗡嗡嗡的作響。
這個小矮子身上的功夫不淺!
那邊的高虎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收攏好自己的坐騎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有幾分嚴肅了起來:
“這位小將軍,你叫什麼名字?本將軍怎麼以前從未聽說過你?”
雷未都在馬上拱了拱手,聲音響亮的應道:
“在下雷未都,草原王王帳下新封的百夫長。久仰將軍大名,幸會,幸會!”
嘴巴里說得客氣,雷未都手中的棍子,可舞得一點都不慢。
這一回,高虎可絲毫都不敢怠慢,趕緊的揮舞着手中的鋼刀,與那雷未都酣戰在一處。
數十個回合下來,兩個人刀來棍往的,打得好不熱鬧。
只不過,細心的上官瓊發現,可能是由於那個雷未都的銅棍比較重的緣故,高虎手中的鋼刀被硼壞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常常都是在疲於應付,出招的次數,也開始越來越少了。
再這樣打下去,高虎只怕有可能會要喫虧吧?
上官瓊皺了皺眉,低頭吩咐道:
“鳴金,收兵!”
深怕那雷未都會不依不饒,上官瓊亦是驅動了追風,緩緩的向戰圈中心走去。
那邊的高虎聽到鳴金聲,趕緊的一收鋼刀大聲說道:
“喂,我們那邊讓收兵了,雷未都,你要是還想再戰的話,可以約時間下次再來。你家高爺累了,想要回去歇歇了。”
“對呀,你要是還沒打夠的話,在下也可以陪你戰上幾招的。”
上官瓊在一側安靜的接口道。
看了上官瓊一眼,雷未都很冷靜的斷然拒絕道:
“不了,正好在下也有些累了,想要回去歇着了,咱們還是改天再約吧。”
安靜的一揮手,雷未都這一羣人,又像是一股潮水一般,安靜的自那城門洞子裏退了回去,整個場地上頓時就乾乾淨淨的,像是從不曾有什麼羌胡狼騎來過。
“這小子倒也識相,是個人才,就是長得不怎麼樣。”
驚魂初定的高虎,在上官瓊身後又低聲的叨咕了一句。
?
稍後的幾天裏,雙方的戰場上,似乎是很明顯的安靜了許多。
草原王拉力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堅持是閉門不戰,而高虎這邊,也顯然是低調了許多。
遠在中原的獨孤丞相收到邊關的加急密報,對於獨孤堅失聯一事,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焦灼之情。
可能是在這種不良情緒的支配之下,獨孤丞相發往邊關的密令越來越多,正常都是一天一封,有時候,他老人家可能是深怕講得不夠詳細交待得不夠清楚了,甚至還是一天兩封。
有時候上官瓊甚至都在懷疑,如果真的可以肋生雙翼的話,這位極度焦慮中的老父親,只怕會在一夕之間不顧關山萬里直接的飛到邊關。
他老人家在密令中一再叮囑的就是,暫時的按兵不動,圍而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