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的眉頭不着痕跡的蹙了一下,啓手中握着的銅刀,似乎跟他的有些不同。
他手握的地方,不是劃手的銅柄,而是一塊圓滾滾的木頭。
“她給你做的?”裔冷哼一聲,不甘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嫉妒。
“什麼?”啓以爲裔說的是自己胸口戴的獸皮盔甲,脣邊不覺勾起一抹驕傲:
“她做了一個晚上,讓我砍下你的人頭帶回天啓部落。裔首領,你對天啓部落做了那麼多壞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我殺了你,她就是我的了!”裔高傲的哼了一聲。
“想都別想!”啓冷冷的嗤了一聲,大喝道,“天啓部落的雄性們,給我殺!”
“殺啊!”
一聲令下,雄性們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
“咣……咣咣……”
刀光劍影中,啓的銅刀和裔的銅刀硬生生的打在一起。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僅剩下一隻手臂的裔,力量稍顯薄弱,很快就落了下風。
啓的銅刀向裔狠狠壓了過來,裔被壓的幾乎倒在地上,手中的刀背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暗!”他臉色猙獰,突然大叫一聲。
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阿暗,一腳踹開跟自己廝殺的雄性,向啓撲了過來。
他把銅刀狠狠的砍向啓的後脖子。
啓一個打滾,堪堪躲開阿暗的銅刀。
阿暗揮手又是一刀,電光火石間,只聽“咣”的一聲,銅刀被趕來的阿篤擋開。
“哇哇哇……敢偷襲我們啓首領,看我不砍掉你的腦袋!”阿篤氣的哇哇大叫,衝過去對着阿暗就是一頓亂砍。
裔從地上爬起來,眼前一晃,啓的銅刀又追了過來。
他就地打滾,躲開了啓的攻擊,手裏的銅刀卻在慌亂之中丟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裔從獸皮羣中抓了一把早就準備好的草木灰,狠狠的衝着啓的眼睛扔了過去。
他眯着眼睛,裔的銅刀已經揮到了身前。
啓急忙用銅刀去擋,“咣噹”一聲脆響,裔的銅刀就勢向下劈,狠狠的砍在了啓的胸口上。
裔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我殺了你!”
啓被巨大的力量劈的向後退了兩步,胸口一陣悶痛傳來。
低頭看去,胸前被的獸皮盔甲被砍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裏面裹着枯草的木板。
木板已經被看出一道深深的印子,如果沒有這塊木板,啓的胸口已經血肉迷糊了。
裔陡然皺起眉頭,原以爲這一刀就算砍不死啓,也能把他砍個半死,沒想到他穿着那件奇怪的獸皮,裏面竟然藏着木板!
“裔,你這個陰險的傢伙!”啓驟然大怒,身上涌起一股懾人的殺意,舉起銅刀衝着裔砍了過來。
“噗”
裔擡手又揚起一陣草木灰。
啓扭頭躲開,一瞬間,裔已經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羣中。
“裔!你給我出來!”
啓隨手劈殺了一個擋住自己去路的孟野部落的雄性,追着裔的背影一路衝殺。
失去了一次砍殺啓的機會,裔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殺掉他了。
殺了啓,他就能拿回一切,可他也知道只有一隻手臂,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跟啓抗衡。
裔選擇了保住性命,他逃走了。
孟野部落的首領消失的無影無蹤,還在打仗的雄性們自然也沒有了再打下去的勇氣,一邊打一邊向森林裏逃躥。
天啓部落的雄性們,越戰越勇,一直衝進了孟野部落的大本營。
“把山洞裏的雌性全都給我帶出來!”阿篤踏在一塊石頭上,興奮的大喊,“去,把那個阿季給我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