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血型,紅細胞膜上帶有特異性抗原,這種抗原不會接受不同的紅細胞,不容血型強行融合,就會出現凝集現象。
也就是傳說中的,非親屬關係血液不能相融。
但實際上,血型相同卻並非親屬的兩個人,血液也是能融合的。
她好歹也是上了二十年學的大學教授,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不過爲了幫嬌氏姐姐洗清嫌疑,葉清心也只能玩一手“滴血認親”,做個樣子給少典看。
她這應該不算是騙人吧……
“典首領,滴血吧。”葉清心衝少典擡了擡下巴。
“典首領,給你這個。”啓將自己的小銅刀遞過去,簡直神助攻。
少典略猶豫了一下,將小銅刀接過來,在手指上輕輕割了一下。
“滴答……”
一滴血掉進了陶碗的水中。
“有熊。”少典將小銅刀遞給有熊,“割破你的手指。”
“啊?”有熊驚訝的看着阿父,不明白大人們這是在做什麼。
“割。”少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此刻,少典的心頭有些懊悔。
有熊的脾氣像極了他小時候的樣子,倔強、蠻橫、強勢,再看看他的眉眼兒,雖然很像他的阿母那麼精緻,卻帶着一抹濃郁的豪氣,輪廓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樣子。
少典的眼睛又看向烈山。
這個孩子更像是他的阿母,眉眼柔和性子溫順,臉龐輪廓卻跟少典一樣,硬朗英氣。
這兩個孩子,哪一點像是那個大巫師的?
“哦!”有熊不敢違抗阿父的命令,把小銅刀放在手指上狠狠割了一下。
鮮血滴滴答答的往外流,葉清心趕緊用陶碗去接,埋怨道,“你這傻孩子,劃一下就夠了!割這麼多血,拿來做毛血旺嗎?”
嬌氏更是心疼的滿眼淚花。
雖然有熊從小跟附寶多一些,但畢竟是她親生的孩子,看到孩子受傷,做阿母的怎麼能不心疼。
倒是附寶,臉上除了好奇和不安,沒有任何表示。
“我纔不怕痛呢!”有熊大咧咧的把手指塞進嘴巴里吸了吸,笑嘻嘻的說。
葉清心白了他一眼,這孩子心真大!
陶碗裏,兩滴血液開始發生了變化。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陶碗,表情各異。
兩滴血液在水中飄散,然後忽忽悠悠的交織混合在一起。
“心,這兩滴血真的融合在一起了!”啓的眼睛裏散發着一抹欣喜的光芒,低聲道。
少典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眼看着兩滴血液漸漸融合,他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愧疚的神清。
嬌氏的眼淚滾落下來,捂着嘴哽咽難耐。
“烈山,你來。”葉清心看着少典表情的變化,冷笑一聲。
烈山接過銅刀,在自己的手指上也割了一下,將血液滴進碗中。
第三滴血液在水中散開,緩緩的融入其他的血液中。
“我的孩子!”看到這個結果,嬌氏忍不住痛哭起來,“少典,我真的沒有騙你,孩子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