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
一位身穿青衣的翩翩少年手拿摺扇走到了牢房門口,劉洋道:“他是賈定海文嬌的心腹,韓世良在海王朝的經過契約者。”
寧寒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曾附身於嚴金玉的身上,是寧寒親手殺了他,把他的靈魂送回。
爲了不暴露自己,寧寒只能學着金瑤的模樣軟綿綿的站起了身,扶着牆壁咳了兩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金小姐可曾後悔如若當初委身下嫁於我,或許我能在陛下面前爲你們金家美言幾句,你也不會成爲階下囚。可惜啊金小姐看不上在下,風水輪流轉,如今本公子成爲了海王朝的大功臣,而你們金家被滿門抄斬,若不是我求情,金小姐您也身首異處了。”
宿主的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涌現,死前的種種冤屈與不甘堵在心口,壓的寧寒喘不過氣。
受到記憶的感染,她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憤怒到全身顫抖,道:“呵賈大人爲何要替我求情”
“我對你的愛慕,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嗎”賈定有些激動。
寧寒扶着牆緩了緩,捂着胸口看向了賈定,道:“你對我所謂的愛慕,不過是因爲我父親是丞相,如今我金家已然落魄,我對你也沒什麼用了,何必要說這種話來噁心我”
賈定揮了揮手中的摺扇,道:“你當真以爲我賈定是那種卑鄙小人我有足夠的才華可以爬上高位,何必藉助你們金家的權勢我對金小姐的愛慕,是真心的。”
寧寒聽完這句話腦子裏立馬蹦出了一個想法,既然如此,那我就借你的權勢去接近韓世良好了。
“咳咳”
寧寒乾咳了幾聲,捂着口鼻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道:“我金家已然成了這般模樣,即便你對我的愛慕是真的,讓我苟活於世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讓我死罷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金小姐不可有輕生的念頭,只要你還活着,就能把家族血脈遺傳下去。”賈定勸說道。
寧寒轉過了身,望着牆壁上那一方不足半米的小窗戶,嚶嚶道:“道理我明白,可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即便活着,也不過是如此一生罷了。”
賈定握住了牢房的木欄,道:“只要金小姐願意,我可以求陛下放你出獄。”
“出獄了又如何我一個女兒家在外面的世界如何生存”
“只要姑娘不嫌棄,可以居住在我的府上,我願意保姑娘一聲衣食無憂。”
寧寒不禁在內心暗暗吐槽,賈定這傢伙真夠不要臉的,又想圈住她,又不想娶一個罪臣之女,這和包養有什麼區別
反正她也沒想過嫁給他,能踩着他接近韓世良和海文嬌就夠了。
“公子當真願意”寧寒問。
“當然”賈定道。
“公子可會後悔”
“金小姐放心,我絕不後悔只要姑娘不嫌棄,我馬上就去求陛下,相信陛下也會同意的。”
“嗯,我對金小姐的誠意天地可鑑”
“那我在這等公子的好消息。”
“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賈定說罷匆匆離開了,寧寒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在稻草上坐了下來。
寧寒穿越了這麼多次,這位金小姐的身體素質是最差的一個,甚至還不如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柯媛。總而言之,彷彿渾身都是病。
雖然古代的大小姐運動量都過於少,身體素質差也是正常的,但是金瑤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要不要給你兌換點體能”劉洋問。
“算了,賈定這孫子奸詐的很,萬一露餡會很麻煩,不到關鍵時刻不用給我兌換體能。”寧寒道。
“嗯,也行。不過系統這邊的大數據顯示,金瑤的身體機能十分脆弱,就算你在她身體裏,她的身體也活不了多久。”劉洋道。
“沒事兒,就賈定那小舔狗一定有很多錢,到時候肯定會爲我請個郎中,開點十全大補丸什麼的,能活20天就夠了。”寧寒道。
“好吧。”
“對了,忘了跟你說,盈盈司徒盈盈她被撤職後關進了監察院的牢房,比你被關進精神病院還要慘。”
“切,我的罪名到現在都沒落實好不好而且當時還是老院長在位,怎麼可能把我關進小黑屋”寧寒道。
“今天楚老師給我發了消息,說她想見我,我要不要跟她見一面”劉洋問。
“想見就見唄,她要說的話,我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拜託你拯救韓世良,不要讓他的靈魂在海王朝消亡。”
“嗯,我覺得她要說的也是這個。”
這時,獄卒來了,手裏端着一碗豬食一般的麪條,酸溜溜的味道讓人直犯惡心。
“金瑤,喫飯了。”
說着,那位大哥把飯碗隨手一丟,碗裏的麪條撒了一地。
寧寒不由得挑了挑眉,緊接着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跑出來了一隻老鼠,踏過地上的麪條跑了過去。
她不想跟獄卒起衝突,肚子也沒有多餓,畢竟剛剛穿越過來,系統的修補爲她補充了一部分能量。
那位獄卒氣勢洶洶的看着她,怒道:“喂叫你喫飯呢你沒聽見嗎”
寧寒轉過了頭,道:“我不想喫。”
“本大爺好心給你端過來的你說不喫就不喫你以爲你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嗎不過就是個階下囚,親人都死絕了,傲氣什麼”
寧寒一動未動,牆倒衆人推,這種長期生活在底層,遇到顯貴落魄就想補上幾腳的垃圾小人,她壓根就不想理會。
“我知道,你們這些金枝玉葉大小姐就是使喚人使喚慣了,懶得自己動手,要不要老子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