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寧,是東方戰神,似乎任何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說得過去。
他更清楚,江寧已經成了這些人的信仰。
信仰不倒,那東海就永遠都會是禁地!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江寧一個人強大就算了,連着狗哥等人,都在不斷突破自己,以一個平凡之軀,做着絲毫不平凡的事情。
他突然有些肅然起敬!
彷彿站在那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跟江寧一樣,上過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
“抽菸麼?”
江海往口袋裏掏了掏。
他不抽菸,但身上總是會放上一包,以備不時之需。
“不抽。”
狗哥看了一眼,喉結滑動。
他倒是還有點菸癮,但等會兒要保護林雨真,身上要是有煙味,林雨真會不喜歡。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聊着,客廳裏,林雨真跟江道然薛寧二人,也有說有笑。
而此刻的江寧。
依舊在酒店中。
此時的他,腳下踩着兩個人,手中的菸灰,剛剛跌落。
林雨真出門了,江寧覺得有些煩躁,點了一根菸,纔沒抽幾口,就有兩個不怕死的人,竟然要殺自己!
江寧坐在沙發上,一腳踩着一個,手指上的菸頭輕輕一彈,菸灰跌落在其中一人的臉上。
“啊——”
滾燙的菸灰,燙的那個人嗷嗷大叫,奮力掙扎,卻是根本掙脫不開。
“別叫!”
江寧呵斥。
他有些煩惱,林雨真一個人去了江家,這讓他有些不高興。
江家有什麼好去的。
他更不高興,邀請函上,竟然沒有自己的名字,那老頭是什麼意思。
“誰讓你們來的?”
江寧猛地吸了一口,惡狠狠道。
“你……放開我們!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
“咔!”
江寧腳下一用力,頓時,傳來胸骨斷裂的聲音。
“啊——”
又是一聲慘叫。
“我說了,別叫!”
江寧再次用力,又是一根胸骨斷裂,可那個人,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漲紅着臉,死死閉着嘴巴。
兩個人,就像兩隻待宰的雞,毫無反抗之力。
“是……是鮑莫爾先生!”
江寧眯了眯眼睛,果然是這臭蟲。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找自己麻煩,真當自己不敢踩死他麼!
江寧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緒,怎麼有些暴躁。
“咔咔!”
他腳下稍稍用力,兩個人頓時忍不住了,嗷嗷大叫起來。
“他是不是還找人對付我老婆?”
江寧臉色冷了下來。
“是!是!”
“饒命啊!”
兩個人大叫着,他們要是早知道,江寧這麼可怕,就是再給他們一百萬,他們也不敢來啊。
他們算是狠岔子,在道上混了不少年,手上更是沾染了不少鮮血。
這種活,他們沒少接,從來就沒失手過,哪裏想到今天,會遇上江寧,還是個如此暴躁的傢伙,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江寧踩在腳下了!
“不知死活!”
江寧暴怒。
還敢對林雨真下手?
真當自己好脾氣,不敢殺他麼!
“咔咔!”
江寧腳下猛地用力,兩個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暈死過去。
傷害林雨真?
他媽的不想活了吧!
彼時。
江家。
林雨真跟江道然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
“當時我真的以爲自己完了,”
林雨真感慨着,“我覺得這輩子,可能都會在灰暗中度過了,但沒想到……”
想到當初,江寧剛剛成爲他們家的上門女婿,真的讓林雨真很絕望。
她爲自己悲哀,同樣也爲江寧悲哀。
她可憐江寧,不忍看到江寧受委屈,選擇收留他,哪裏想到,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要靠近自己的。
此刻想來,還有一絲絲甜蜜的感覺。
“江寧他,”
薛寧看了江道然一眼,道,“他是個好孩子,只是從前,吃了太多苦了。”
“你是給他歸宿的人,值得他感激,也值得他對你好。”
林雨真臉上,浮現一抹幸福。
她很滿足,同樣也感動。
“以前,都怪我們,沒有把事情安排好,或許,我們能有更好的辦法,讓他少喫點苦,少受點委屈。”
薛寧嘆着氣,“現在,我們想彌補,也不知道,江寧肯不肯給我們這個機會。”
林雨真看着薛寧,看着臉上有些無奈的江道然。
“你們,是想讓我勸勸江寧對麼?”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哪裏會不知道,薛寧他們是什麼意思。
江寧聽自己的話,如果自己開口,要他原諒江道然,要他跟江家相認,江寧應該會聽自己的。
“不。”
江道然立刻搖頭。
“雨真,我們不會爲難你,更不想你們兩個,因爲我這個傢伙,而鬧得不愉快。”
他笑了笑,“今天請你來,只是單純地想見見你,也應該見見你。感謝你照顧江寧,讓他的心,有個棲息之所。”
“當然,我說實話,今天我是很期待,他會跟你一起來。”
說完,江道然自己搖頭,苦笑了一聲,覺得這根本就是?染依西洱零拂依伍?奢望。
“我虧欠他太多,”
江道然嘆着氣,“作爲一個父親,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
“江寧,可能也沒有怪你,江伯伯。”
當年江道然也是逼不得已,強敵臨門,他不這樣做,江家沒了,江寧同樣必死無疑!
林雨真猶豫了片刻。
“我回去,跟他聊聊吧,他會做什麼決定,我不知道,不管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他。”
她是不可能會強求江寧,做任何江寧不想做的事情。
“江寧今天要是肯來就好了,我做了不少,他愛喫的菜。”
薛寧看着一桌子菜,這些菜式,還是江道然上次去東海,問了蘇梅,暗暗記在心裏的。
“砰!”
“砰!”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直接從牆上,橫飛了出來,重重砸在地上,瞬間不再動彈。
從頭到尾,連一絲慘叫聲都沒有發出。
江海跟狗哥二人,頓時豎起耳朵,神情嚴肅。
“大哥!”
狗哥突然喊了一聲,大門外,江寧一步邁了進來,手上還提着一個人,就像拖着一條死狗。
他順手直接丟到江海的腳下。
“人都摸到江家大門口了,還指望着讓那兩老頭,幹這種粗活麼?”
江海呼吸急促,站直了身子,不敢辯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