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橙,跟我生兒子,來!”男人說着往安慕橙這邊撲。
安慕橙眼眸轉動,大腦飛速思考,葉正浩跟周春玉一定是收了李家的錢,想讓她給這家的傻兒子生孩子。
不可能,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人玷污!
“李二少,讓我給你生兒子也行,你得先打開那個門!”
“真的?開了你就跟我生?”
“對!”
安慕橙幾句話,哄得李家的傻兒子開了門,她捂着胸口,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小賤人,不準跑!快回來給我們掙錢!”周春玉面容扭曲,拿着棍子在後面狂追。
安慕橙意識漸漸淡薄,卻只有一個想法,跑,必須要跑!
就在她徹底被那種不好的感覺侵佔的時候,迷濛中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悠然的停靠在路邊。
她想都不想,拉開車門,衝進去,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纏住他。
“滾下去!”男人聲音涼薄,充斥着怒意。
然而安慕橙已經徹底的迷失,她如同沙漠中重新看到水源的瀕死之人,緊緊的抱着蕭子琛的脖頸。
含着馨香的脣貼在男人的喉結上,貪婪的啄着。
一點一點的,挑戰着男人的底線。
蕭子琛眸色驟然沉了下來,某處青筋暴起,扣住安慕橙的後腦勺,聲音暗啞,“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安慕橙雙眸瀲灩,聲音軟糯帶着媚意。
“別後悔!”
如同被火山岩漿炙烤的一片綠葉,隨着升騰的狂熱,浮浮沉沉……
第二天,安慕橙頭腦昏沉的從牀上爬起來。
一夜饜足的男人,此刻就坐在他對面,神情倨傲冷漠,讓人不敢接近。
“過來,簽字。”
男人涼薄的聲音驟然響起。
安慕橙攥了攥拳頭,籤個鬼的字!
她怒火中燒,直接從旁邊拿起了一個花瓶,對着男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男人避之不及,最終昏迷過去。
……
安慕橙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任務被對家截胡了不說,還被逼得最後誤入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
讓對方喫幹抹淨,丟失了她最爲珍貴的第一次!
安慕橙氣憤不已,狠狠的砸了幾下方向盤,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當她回到安家,聽到他們說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萬丈深淵橫在眼前。
“啪”的一聲。
一巴掌在安慕橙臉上響起,伴隨着疼痛而來的還有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孽障!你怎麼可以冒充我女兒!你有什麼算計可以衝着我來!是我把你那個殺人犯教父送進監獄的!
是我們這些長輩的錯,不是諾瀾,你怎麼能搶走她千金小姐的身份!”周慧茹激動不已,徹底將安慕橙當成了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安慕橙抹掉了嘴角的一絲血腥,緩緩的擡起頭,目光淡淡的看着周慧茹。
從半個月前福利院的院長拿出一張照片,說她跟蘇諾瀾可能是抱錯的開始,他們就一直是陰陽怪氣的調調。
此時鑑定結果出來,周慧茹對她的恨,就如同洪水決堤,收也收不住了。
安慕橙身上的項鍊耳環,都讓她給扯了下來,“這全是屬於諾瀾的,道歉,你給我家諾瀾道歉!”
安家衆人全部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人上來拉周慧茹一下,甚至也沒人幫安慕橙說一個字。
安慕橙面上漠然的神色如同戴了面具一般,“我也是個受害者,我沒什麼好道歉的。
你們如果一定要我道歉,可以,拿出證據,證明當年是我主觀操作讓你們抱錯了孩子。
只要你們能證明,讓我賠命都可以!”
“白眼狼,賤蹄子!”周慧茹抖着手指着她,用力一跺腳,對着傭人們大喊,“都過來啊,把她給我扔出去!”
“不必,我自己有腳!”安慕橙輕嗤一聲,直接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
一個月後,鹿城中級法院的門外。
記者蜂擁而至,將被檢察官跟警察帶着的安慕橙包圍起來,閃光燈對着她不停的拍照。
長槍短炮,全部懟到了她嘴邊。
“安慕橙,你搶走了蘇諾瀾的人生,爲什麼在法庭上不認罪?”
“聽說安家不會放棄,他們會繼續上訴,一定要你在監獄裏反省十年,爲蘇諾瀾賠罪,對此,你有什麼想法?”
“好歹在那個家生活了十八年,爲什麼你們會成爲仇人?”
爲什麼會成爲仇人?
安慕橙輕嗤一笑,那笑聲中全部是悲涼。
她也不知道!
她一直在乎安家,她努力的接任務,變強變優秀,就是想要讓這家人認可。
然而此時,一個非親生女兒的鑑定結果,一個冒充安家小姐詐騙錢財的罪名,讓她所有的努力變得沒有意義。
她甚至在懷疑自己,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爲什麼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人,全部厭惡她,嫌棄她,甚至毀滅她……
“安慕橙,該走了!”獄警推了推安慕橙。
安慕橙剛想說話,臉色微變。
她清楚的看見一個移動的紅點,迅速的從記者身上掃過,在她胸口晃動……
糟了!
是遠程狙擊手!
“快走!”安慕橙喊了一句,然而她還沒有跑多遠,胸口就紮紮實實的中了一彈……
三年後。
鳳城郊外的一個私人倉庫這兒。
雷雨洗刷過的天空,此時格外的蔚藍,跟眼前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輛悍馬隨意的橫在路邊,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孩,從車上跳下來。
精緻的眉眼染着一層淡淡的冰霜,不見多少情緒。
幾個穿着黑色戰服,肩上扛着三星徽章的男人,筆挺的站在她面前,強勁肅殺。
一舉一動,將冷冽強大的威壓瀰漫在每一寸土地上。
“戰神,害死您教父的男人就在裏面!他們……還抓了蕭家的小少爺!”朱雀上前,滿眼崇敬的開口。
他是戰部最強中將,在盛國亦能呼風喚雨,成爲萬衆矚目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