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誠不敢確認自己所見是否真實的時候,一陣寒風讓他渾身一抖,再定睛觀瞧,哪裏還有什麼人影啊。

    “呃。”

    莊誠還想說點什麼,可還沒等他張嘴,常五四女一邊哄着誠爺一邊往門裏攙扶。

    “哎,哎”

    莊誠再扭頭看時,確實沒有什麼道士了。

    “難道自己眼花了”

    他嘀咕了一句,五口人熱熱鬧鬧的往莊府的後院走。

    大門已經被看家的特勤人員關閉了。

    這晚莊誠睡的極不踏實。不時的夢到當年那個老道士。

    四女在誠爺身邊伺候了一陣,也就睡下了。

    天亮之際,誠爺迷迷糊糊的醒來,四女都已經起了,正帶着莊依依在院裏遛彎。家裏廚房已經有人做着早餐了。

    “昨晚喝高了,渾身疼,下次少喝。”

    誠爺嘴裏嘀咕着,起身趿拉着拖鞋準備去廁所,這潑尿憋的,放水重要。

    雙手一劃拉,嗯一張紙就在枕頭邊上。

    這紙還有點硬,他握在手裏,就去了廁所。

    坐在馬桶上,嘩嘩譁放水。

    藉着燈光一看手裏的這張紙,莊誠就是一愣。

    這紙絕對不是他家的,紙上還寫着毛筆字。

    這,這是個藥方

    上面寫着幾十味的藥材和重量。

    最後寫着煎煮方法和服用方法。

    這就是個藥方啊。

    誰的藥方子,怎麼扔我枕頭邊上了,難道是她們四個的

    這麼琢磨着,就把這張紙放在了馬桶邊上的小櫃子上。

    完事之後,莊誠換了一身家居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後寢樓也有院子。四女正抱着莊依依聊天呢。

    “咱可不能讓誠爺再這麼喝了,太傷身子了。”

    於淑敏心疼的叨咕着,一邊都弄着依依。

    顧小潔給依依掖了掖被角,說道:“就是,李如成他們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個分寸。”

    “昨天誠爺高興,以後咱提醒着點就是了。”

    常五一邊摸着依依的小臉,一邊說。

    “我看,誠爺昨天有點不太對。”

    許青兒歪着腦袋想了想說。

    “你們看啊,前面還好好的,怎麼一送走李如成,誠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透着古怪。”

    “哎,你別說,當時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顧小潔接話說道。

    “是嗎我覺得沒什麼呀”

    常五看看她們,有點摸不着頭腦。

    “我扶着誠爺的時候,就感覺他身子在發抖。我還以爲是他酒喝多了呢。”

    於淑敏說道。

    “咳咳,咳咳。說我什麼呢”

    莊誠晃悠着過來了。

    “沒什麼,現在好點沒”

    常五走過來問。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莊誠看着四女樂呵呵的說。

    “來,依依,讓爸爸抱抱。”

    “抱,抱。”

    莊依依伸胳膊蹬腿要從小薄被裏拱出來。

    “給她換厚棉衣得了,別用這個被子了。”

    “好。”

    於淑敏嘴裏答應着,把孩子送到莊誠的懷裏。

    “哦,對了。你們誰的藥方子扔我枕頭上了,在廁所呢,自己去拿。噢噢噢,依依,爸爸帶着你去玩玩”

    莊誠一邊抱着孩子往前院走,一邊閒聊。

    四女有點莫名其妙。

    “什麼藥方子”

    常五跟在後面問。

    “我哪知道啊,就是一張紙啊,你們誰的”

    “不是我的。”

    許青兒搖頭,看着於淑敏、顧小潔問:“你們倆的”

    兩人直搖頭。

    “沒有啊。”

    於淑敏莫名其妙。

    “什麼藥方啊,還扔在誠爺的枕頭上”

    顧小潔也是一臉的懵懂。

    “不是你們的”

    莊誠在前面一下停住腳步。

    “那誰的”

    他抱着孩子愣了下,又轉身往回走。

    “來,我們都去看看。”

    五人來到廁所,莊誠指點着常五把那張紙拿了出來。

    回到廳裏,把紙鋪在桌子上。

    “你們看看吧。”

    幾女都看了看這張紙,也看了看紙上的文字。

    都搖頭,一臉的懵逼。

    “見鬼了這不是咱們的,是誰幹的還進入了咱們的臥室。我去。”

    這麼一想,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常五皺着眉,這是恐嚇還是有什麼企圖呢

    “我看咱們這保衛工作要加強啊。”

    莊誠也皺眉。這尼瑪都進屋了,自己還沒發現。要是人家有什麼歹意,自己這一家子怕是早玩完了。

    “這紙上寫的是藥方子嗎”

    “看着像,但是不能確認。”

    常五嚴肅的說。

    “我看找個專家看看吧。”

    “好,這事,我來辦吧。”

    早餐之後,常五帶着紙張急匆匆的走了。

    於淑敏、顧小潔看孩子,許青兒和莊誠坐在大廳裏胡思亂想。

    莊誠就從昨晚開始捋。

    他忽然想起,在大門口看見的人影來。

    “青兒,我昨晚,看見了當年的那個道士。”

    “啊什麼道士昨晚在哪”

    “就在大門口。”

    “真的”

    “我也不敢肯定。我還以爲是自己喝多了呢。”

    “難怪啊,我昨晚就覺得你有事。”

    “是嗎你有感覺”

    “嗯。我感覺你前後有變化。當時,也沒太在意。今兒早上,我們幾個還說來着。”

    “呼我知道了,弄不好還真是他。這個藥方子沒準也是他給的。我瞎猜啊。”

    “那他給這個幹嘛”

    “這就不清楚了。”

    常五這一出去就是一天,中午只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在外面吃了,晚上再回來。

    在家裏的幾人都沒什麼心思喫飯。

    晚上,常五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老頭,一看就有七十多歲的樣子。

    經介紹,這老頭是京城中醫學院的老教授,也是臨牀醫院的主任醫師,稱得上是老專家、老教授了。

    這張紙,老頭研究了一天,最後被常五請到了家裏。

    老頭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這是一個藥方無疑。經過我研究,發現這是失傳已久的古方。”

    “呃,老先生,這個方子是幹啥用的啊”

    莊誠很好奇。他現在敢肯定,這是老道士送來的。什麼目的他還不清楚。

    “這是一個古老的方劑,具體的功效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其中的一些藥材推測,這是治療不孕不育的方子。”

    “啥什麼方子”

    全家人集體喫驚。

    “不孕不育。”

    “呃。”

    五人都愣在了那裏。

    “我去。這個死老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再說了,誰不孕不育啊你纔不孕不育,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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