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喫飽了,先去學習了,你多喫一點。”冉茵站起身要走,又故意頓住,轉身看着劉素娥笑了笑,“小姨,你忙完了也該收收心思,別儘想着爲我和爸爸操心。”
話是好話,可劉素娥聽着心裏就不是滋味,這話明擺說她瞎操心,想要成爲冉家的當家主母!
劉素娥不服氣想說兩句,冉茵偏偏掉頭走了,她想要發泄都無處發泄。
忽然聽冉成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茵這孩子長大了,竟然會關心我了,今天這魚我可要多喫點,嗯!味道確實不錯,素娥,這是你的手藝吧!”
劉素娥聽到冉成森誇獎自己的手藝,隱着怒意陪上笑,“姐夫,我知道你愛喫魚,小茵說的對,你工作雖忙,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多喫點,保重身體。”
“好。”冉成森高興的喫魚,難得笑了。
劉素娥看着冉成森笑了,也只能把心裏的不滿意往肚裏咽。
這頓飯冉成森喫的高興,可劉素娥壓根就沒喫幾口。
只要一想到冉茵話中所指,她就感覺有個東西戳着自己的肺,連喘息都艱難。
那個賤丫頭,很快就有她好看!
她現在治不了冉茵,只能靠着想象去圖一時快意,幻想等她成爲冉太太,第一件事就是把冉茵那個賤丫頭嫁給一個傻子癱子坡子,叫她這輩子都永無翻身之日。
想到這些,劉素娥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冉茵的房間裏。
她躺在牀上聽着悠揚的歌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正好三嫂進來,“小姐你沒事吧!最近天氣涼了,你要注意保暖。”
“好像是有點涼了,不過我感覺,好像有人罵我!”
冉茵坐起來,正好看到外邊的大榕樹上的葉子在簌簌掉落。
她走到了窗口看着簌簌掉落的葉子,忽然覺得時間真快。
轉眼間,已入秋......
榕樹葉簌簌落下,一陣風吹過來,吹進了陸家別墅的窗。
冉依甜溼淋淋的衣服上,凍得她全身顫抖。
書房的門動了動,她趕緊跑上去。
“陸墨哥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掉到了水裏,真的。”
“你怎麼還在這兒?沒去換衣服洗澡?”陸墨向後退,可冉依甜拉開距離,她身上有一股臭味,風吹過來的時候,他掩住口鼻,面色沉下,“趕緊去洗乾淨。”
冉依甜見着陸墨的臉色不耐煩,直接跪在地上,“陸墨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陸墨看見冉依甜跪下,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忍,看了她一眼,“行了,先去洗澡吧!我這幾天很忙,先去休息了。”
“那我趕緊去洗澡,然後回房間找你。”冉依甜聽到陸墨的話笑了笑,擡起頭望着陸墨的眼全是欣喜。
陸墨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房間。
冉依甜站起來,跑着去了浴室......
轉眼間,樹上的葉子全都落下來了。
冉茵站在後院看着光禿禿的樹幹,似乎一夜之間已經進入了秋季,她走過去坐在長椅上,感覺身後一暖,看見了三嫂把一件毛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周醫生昨天特意打來電話,囑咐你要注意保護喉嚨,小姐要多多注意纔是。”
現在的小姐實在是太乖了,三嫂見着就喜歡。
“已經到了秋天了。”冉茵撐着頭,看着地上堆積的落葉已經變色,忍不住感嘆,“葉子離開了樹媽媽,都變色了。”
算算時間,她來到這裏已經三四個月,014也死了三四個月。
“小姐?小姐?”三嫂見冉茵似乎沒聽她的話,只好再說了一便,“小姐,我剛剛跟你說你母親的忌日快到了,你有沒有聽到。”
“恩?恩。”冉茵想了想,點頭,“那我去找爸爸問一問,什麼時候去。”
“要我陪着你嗎?”三嫂擔心。
冉茵搖頭,徑直走向了別墅裏面,她記得母親的忌日大概在下月。
日子她是記得,但是冉母的形象她沒有任何的印象。
畢竟在冉茵很小的時候,冉母就已經過世,不過每天冉母的忌日,冉成森都要帶着她去拜祭。
她去找了冉成森,剛好冉成森忙完從書房走出來,聽冉茵說起了亡妻的忌日,父母倆第一次坐在書房裏安靜談事。
“我之前看過時間,你母親忌日是大下週,週一。”
“我請假跟您去。”
“學業重要,不然提前一天。”
“不用了爸爸,我可以找老師和同學幫我追上進度。”
“也好。”
“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爸爸你也早點休息。”
冉茵站起身往外走,冉成森見冉茵要走,輕聲道:“最近還有零花錢嗎?你好像很久沒給我要錢了,錢夠花嗎?”
“夠了,謝謝爸。”
冉成森笑了,“跟我還說什麼客氣,你花些錢沒關係,只要少給我闖禍就好。”
冉茵點頭,“我不會給爸闖禍。”
“你和陸墨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不要在讓這件事成爲你的困擾,你的未來還很長,知道嗎?”
“當然不會。”冉茵聽到這話笑了。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
冉茵從書房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在門口拿着兩杯茶的劉素娥。
“小姨?你來送茶?”
“恩。”劉素娥點了點頭,很快換上了笑容,“你們父女倆沒事吧小茵,你是晚輩,可不能頂撞你的父親。”
“小姨說的有道理,我是晚輩,茶還是我送進去比較好,夜深了,小姨還是還進回到自己的房間好。”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小姨明白。”
冉茵對着劉素娥笑了笑,並沒有真的結過茶杯,而是轉身走了。
劉素娥看着冉茵離開的背影,面色逐漸難看。
剛剛她那話裏的意思是不明白,無非就是告訴她晚上別靠近冉成森,可這冉成森也不是她的,憑什麼不能靠近,她還要靠着這棵大樹乘涼!
她看着冉茵的背影,心裏想着早晚有一天她會滾出這個家,看她怎麼囂張!
冉茵懟劉女士一直不予餘力,她回到房間有點憋悶,怎麼會有像劉女士臉皮這樣厚的。
厚重的臉皮,真是堪比城牆!
她躺在牀上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