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動了惻隱之心，成全了她。
但是她不能否認，陶桃的存在那一紙婚約的存在。
就當，今天本該是還給她的。
她深深地看了眼封晏，率先走出了大門。
封晏站在原地，一顆心鈍痛了很久，才提着沉重的步伐跟上。
兩人一起上車，前往民政局。
舒雲也開車跟上。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到兩人的信息資料，愣住了。
“兩人是再次離婚？”
他們結婚離婚復婚又離婚，弄得工作人員有些蒙圈。
“是。”
“財產分割好了嗎？
有協議嗎？”
“有，我的私人財產全都給我的妻子，封家產業給我自己。”
封晏拿出了文件。
唐柒柒愣住了，他的私人財產竟然有一大堆文件。
購房合同、買地文書、投資的商業，還有慈善基金會？
全都是以自己命名的慈善會？
她愣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封晏已經簽好了名字。
她微微遲疑，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離婚證上落下鋼印，證明兩人已經離婚。
這個離婚證和昔日的一樣沉重。
她出了民政局，外面的陽光依舊刺眼。
舒雲看到了離婚證，這才心滿意足，帶着陶桃去醫院了。
“上車，我送你回去。”
“回哪去？”
她愣住，她現在已經不屬於封氏別墅了。
“自然有你住的，上車。”
這還是第一次，她離婚後坐了他的車。
上車後，坐在副駕駛心情複雜。
她想到那慈善基金會的事情，道：“爲什麼我名下會有那些東西？”
“爲什麼？”
“因爲你說的一句話。”
一句話？
她愣住，仔細回想當日的情形，她沒有穿禮服，被人誤會是傭人呼來喝去，還被人欺負了。
封晏替自己出頭，卻被她阻止了。
當時她說的是……封晏，你聽過輪迴之說嗎？
好事做多了會上天堂，冤孽多了會下地獄，投入畜生道。
這本來也沒什麼，何必多添仇家，以後多一個報應呢？
原來，是因爲這句話，他就做了這麼多慈善基金會，樂善好施。
那也應該給他自己做，爲什麼全都放在自己名下？
“爲什麼是我名下的？
不是你自己的？”
“你善良，救人救事，今天又做了這樣的好事，以後想必是要去天堂的。
而我這等劣跡斑斑，手上見血的，只怕要下地獄。
我本想給自己，可又想到這些善舉增加功德，只希望你更好點，我下輩子是投入畜生道還是下地獄不入輪迴，又有什麼關係？”
他淡淡的說道。
這話，刺的她心臟疼。
尤其是他那一句，投入畜生道還是下地獄不入輪迴，刺的心臟沉沉的痛。
她心中默唸。
要麼一起去天堂，要麼一起下地獄，她絕對不會一個人快樂的。
沒有他，自己怎麼可能會快樂？
一路上，兩人無言。
封晏把她帶到了老宅：“我想，你會樂意住在這兒。”
“也好，我也想離奶奶和楊伯更近一點，至於工作室，我馬上找新的地方……”“這麼快就要和我避嫌了？”
他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