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已經有未婚夫了,怎麼辦呢?”

    “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壓根沒想過要和她結婚,是在欺騙她的感情。

    這種人,我自然不能讓。”

    “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愛一個人是自私的,哪怕卓駿樣樣都好,是個完美男人,和譚晚晚之間又是真情實感,你就能心甘情願的讓了?”

    封晏的話讓唐幸陷入了沉思。

    哪怕卓駿是絕世好男人,他估計也會找別的理由,讓自己名正言順起來。

    “姐夫,你以前遲疑過嗎?”

    “遲疑過,也想過放手,也嘗試過。

    但太難了,索性不裝了。”

    “對,不裝了,真刀真槍的來!”

    唐幸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神色。

    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要一往無前。

    大不了拼了這條命,如果這輩子不能和譚晚晚在一起,那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那就別消沉,好好養病,知道嗎?”

    “我之所以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僅是爲了陷害卓駿,也是因爲晚晚姐經常來醫院看望卓駿的母親。

    一來二去,我總是有機會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週後,譚晚晚日常來醫院看望卓母。

    她每天中午都回來一次,看卓母喫完飯就走,不做別的停留。

    她陪卓母喫完飯,詢問醫生卓母的身體狀況,問完就走,身邊路過兩個小護士,嘰嘰喳喳的討論着醫院的事情。

    “這個人死掉了也太可惜了吧?”

    “是啊,長得特別帥呢,臉頰上的十字傷疤也特別有個性!”

    “聽林醫生說,是死於自殺,也不知道什麼想不開,突然割腕了呢。”

    “太可惜了!”

    “你們在說什麼?”

    譚晚晚一把拉住其中一人的手。

    “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護士掙扎着甩開。

    譚晚晚趕緊鬆手,聲音顫抖:“你們……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62號病房的病人自殺了,你是不是他的家屬啊,我以前好像看過你。”

    “62……”是唐幸的病房。

    她心臟顫抖,直接狂奔到樓下,看到醫生在病房裏收拾。

    病牀上蒙着一層白布,一隻手垂了下來,手腕上是一指長的鮮紅傷口,鮮血還在一滴滴緩慢的往下,流,在地上匯聚了小小的一灘。

    “小……小幸……”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她顫抖的來到牀邊,不敢掀開白布,只能死死地抓住他的手。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你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你是唐先生的家屬吧?”

    林醫生過來將門關上,屋內只有他們三個。

    “我是,他爲什麼會自殺……”“似乎是爲情所困,我們搶救他的時候,他昏迷不醒一直在念叨一個人的名字,叫譚晚晚,請問是你嗎?”

    譚晚晚聽到這話,泣不成聲,哭得撕心裂肺。

    心臟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絞痛着,痛不欲生。

    “小幸……你醒來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死好不好,你別嚇我……”“唐幸,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可以,不準死,你不準死!”

    譚晚晚的情緒崩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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