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因爲你的婚紗已經被我絞了,全城合適你尺寸的禮服,也都被我包下了。”

    她聽言狠狠一怔。

    她讓婚紗店明天直接把婚紗送到教堂,不打算讓卓駿真的來接親,不然左鄰右舍都知道了。

    父母也覺得這樣草率,但架不住她的堅持,她明天只需要去教堂,趕着化妝換衣服,然後立刻進入正題,讓卓母看到這一幕就可以了。

    但她沒想到唐幸竟然把她的衣服毀了!簡直是個變態。

    “還有這個,明天戴着。”

    他隨意的摸出一個盒子,丟了過來。

    她穩穩接住,打開看竟然是一個三克拉左右的鑽戒,正是之前的那一顆。

    “你還讓我戴你送的戒指?

    可笑。”

    “可笑嗎?

    那你信不信我明天去搶親,大鬧你的婚禮,到時候只怕更加不好看。”

    “你……你不要亂來!“卓母都病成那樣,全程需要救護車陪着。

    他要是去鬧一鬧,不等於直接要了老人家的命?

    她立刻神情嚴肅,眼底迸發出怒意。

    “唐幸,你是在任性妄爲,我真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學了什麼!”

    “我學什麼,已經和你無關了。

    乖乖戴上,不然明天我真的幹得出來。”

    丟下這句話,唐幸直接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很快,他就開着車揚長而去。

    譚晚晚看着戒指和禮服發呆。

    譚母下樓,看到這些:“怎麼會有這些?”

    “卓駿買的,送不過來,讓朋友送來了。”

    她隨口扁了謊話。

    “這纔對嘛,女孩子家結婚總要有模有樣,不能一味地遷就他家裏的情況。

    雖然我也很同情他,但也不能苦了我的寶貝女兒。”

    “這個婚紗真好看,你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肯定合身。”

    這話,脫口而出。

    她也不知爲什麼如此篤定,他送來的必定合身,肯定是她的尺寸。

    她看着戒指若有所思,套在了無名指上,明明套進去那麼簡單,摘下來卻很困難,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拔不下來,只能弄疼她的手指。

    “女兒,你怎麼哭了?”

    突然,母親的話落在耳畔。

    她微微一怔,立刻撫摸臉頰,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媽,戒指拔不下來。”

    她哽咽的說道。

    “拔不下來就拔不下來吧,這是好事啊,證明是你的東西。”

    “不是……不是……”她喃喃的念着這兩個字,哭得越來越洶涌。

    她眼睛哭成了核桃回到了房間,她本來可以安然入睡的。

    可現在……她癡癡地盯着鑽戒,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她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幽幽睡着,夢裏滿是唐幸的身影。

    而唐幸離開譚家後直接去了封家別墅。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想姐姐就來了,想看看你和姐夫。

    姐夫把你養得很好,氣色紅潤,真好。”

    他現在一點都不像是弟弟,更像是一位兄長,竟然還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比她大的樣子。

    “沒大沒小的。”

    她打掉他的手。

    “小侄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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