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在譚晚晚的心間,確實如同驚雷。

    她險些出了車禍,好在及時穩住。

    她滿腦子都是那句……小幸服安眠藥了……怎麼會!這一次真的不是惡作劇,他真的想死!“現在是送去醫院?

    還是怎樣?”

    “還在這兒,封晏來的時候也提前讓醫生過來,現在這兒設備都有,你快來吧。”

    “好,我馬上到。”

    她開得更快樂,不多時抵達唐幸家樓下。

    她快速上去,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郁的消毒水氣息。

    唐柒柒在客廳坐着,悲痛掩面哭泣。

    封晏也是神色沉重的站在主臥門口。

    氣氛極其凝重,她來了,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中。

    譚晚晚朝着臥室靠近。

    她不敢扭動門把,心情變得忐忑起來。

    等待無疑是漫長的。

    一分一秒都十分煎熬。

    他們從白天等到了黑夜,醫生終於從臥室裏出來。

    “已經搶救回來了,病人現在還很虛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後續也要注意休養。”

    “好,麻煩了。”

    “進去整理一下他的衣物吧,我們盡力沒有毀壞,只是有些皺了。”

    醫生丟下這話就離開了。

    唐柒柒和封晏誰都沒有趕着進去,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她終於還是握住了門把,輕輕扭動,打開了房門。

    昏迷不醒的唐幸呈現在眼前。

    他竟然穿着嶄新的西裝,醫生也爲他扣好了鈕釦,打好了領帶。

    他穿戴整齊,右手的無名指上竟然戴着和她手上差不多的男士戒指。

    她這才明白,這是對戒!她戴的是女戒,他戴的是男戒。

    她突然想到什麼,強行摘下了戒指,看到了圈內刻的小字。

    “唐幸。”

    果然,他把自己的名字刻了下來,想必男戒的圈內刻着的是她的名字。

    一想到這,她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她終究還是穿着他送的婚紗,戴着他給的戒指,不辭辛苦的奔赴而來。

    她滿腦子都是他的那一句。

    你說我現在去搶親的話,你跟我走嗎?

    她突然很後悔,應該當時就說走的,說不定唐幸就不會想不開。

    封晏進來了,而唐柒柒還在外面。

    他平靜的站在門口,道:“我來的時候,他就穿成這樣,旁邊還留了字條,不論是斂屍隊還是醫護人員,亦或是他的姐姐,都不要毀了他這嶄新的婚服西裝。”

    “我想,在唐幸心裏,今天也是他的大婚之日,現實裏他不能迎娶自己心愛的姑娘,但是在夢裏,他肯定是如願以償的。”

    譚晚晚聽到這話,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落下。

    “你知道那一天,他爲何跟你開玩笑詐死嗎?”

    譚晚晚不知,輕輕搖頭。

    “事後,我問他,爲何弄這一出,讓你厭惡嫌棄怨懟,可是他卻傻傻的笑着,捂着臉,告訴我,他明確你心裏是有他的,這就足夠了。”

    “我不知道唐幸和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到他真的很愛你,得不到你覺得活着毫無意義。

    或許在別人眼中,爲了一個女人,所謂的愛情輕生,是很窩囊無能的表現。

    一個大男兒不顧父母不顧家國,爲了女人輕生。”

    “但愛得深,便明白人生數百年,二十多歲遇到了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但偏偏得不到錯過了,往後七八十年要自己孤獨生活,在不愛中苟且,這比死還要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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