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開了譚晚晚。

    拳頭蓄滿了力氣,對準卓駿的太陽穴,毫不猶豫重重揮下——“唐幸!你要殺他而坐牢,你不如現在殺了我!”

    身後傳來譚晚晚痛苦的聲音。

    拳頭帶着勁風颳在卓駿的臉上。

    卻在他面門一釐米的地方停下。

    他僵硬的轉動腦袋,回頭看着雙眸溼潤的譚晚晚。

    他可不可以理解,她很怕自己坐牢。

    他很重要……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一時間心臟裏生出狂喜。

    像是野草遇到了春風,不斷瘋長。

    他就知道,譚晚晚是愛着自己的,只是她無法表達,礙於重重。

    他立刻收手,雙手侷促的擦拭衣服,彷彿打了卓駿沾了他的血,像是沾了病毒一樣。

    他跑過去攙扶譚晚晚起身。

    她氣得一把打開他的手。

    “你繼續啊!”

    她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繼續了。”

    現在的他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爲了這種人,你要坐牢,值得嗎?”

    “不值得,那你也不要爲了這種人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她聽言瞬間語塞,他竟然還會舉一反三。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瞪了一眼起身走到氣息奄奄的卓駿面前。

    “譚晚晚……我要……我要毀了你……”他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譚晚晚聽言眸光清冷,帶着幾分狠絕。

    她一把捏住他的臉,指尖尖銳,刺痛着他的臉頰。

    “很好,這也是我想說的。

    卓駿,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從今往後只是敵人。

    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她鬆手,居高臨下冷漠的看着他,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她轉身離去,唐幸跟在後面。

    “手髒了,我給你擦一擦。”

    他拿出溼紙巾,溫柔的擦拭她的手指。

    卓駿死死地瞪着這一幕,慢慢的不甘心。

    他本來傷好的七七八八,只需要休養即可。

    可這麼一鬧,又住院了。

    好幾處肋骨骨折,鼻樑都被打斷了。

    住院第三天,卓家的保險公司股市就崩了。

    明顯有人在做他的對家,不計成本的打壓。

    譚晚晚是金融界的天才,對保險公司內部結構很瞭解。

    她回到唐幸的公司,聯合譚家的證券公司,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卓家破產!每天,唐氏的資金都像是流水一般的嘩啦啦的消失。

    全都虧損出去了。

    她虧損的多,卓家只會更多!卓駿人在醫院,還要每天忙碌公司的事情,傷勢沒好半點,反而更加嚴重了。

    而唐氏公司這邊也亂了。

    每天都有高幹人員去找唐幸。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把公司掏空的。

    不計成本的去做對家,太不成熟了!唐總,你一定要嚴懲這個女人啊。”

    “嗯,我讓的。”

    “額……”聯名上書的幾人愣住了。

    唐幸微擡眼眸,極其平靜的看着他們。

    “我老婆敗點家怎麼了?”

    門外的譚晚晚正準備送些報告,正好趕在他們吐槽自己的時候,正準備要走,卻聽到唐幸這話。

    堅硬如鐵的心,瞬間被烈焰融化。

    她忍不住停下了步伐。

    “唐總,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

    公司上下一千多口人,你爲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顧這些人的養家餬口嗎?”

    “她虧空的,我來補上,賣幾個程序吧。”

    唐幸繼續輕飄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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