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不作數,否則按照唐蒜激烈的性子,很可能能再死一遍。

    她不能拿唐幸的命去賭!“作數!”

    她咬牙說道:“延長時間到半年,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以後再也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好。”

    他虛弱的迴應:“記住你說的話,任何一點沒做到,我就帶着他一塊死!”

    他聲音雖小,可沒人敢忽視他的話。

    譚晚晚只能點頭。

    唐蒜傷得很重,要臥牀修養,前兩天打了營養液,不喫飯也能扛得住。

    現在好轉過來,轉到了普通病房觀察,也可以喫一些食物了。

    譚晚晚訂了營養餐。

    “餵我。”

    “什麼?

    你……你傷的是心臟,又不是雙手,你有手有腳的,讓我喂什麼?”

    “男女朋友之間,相互喂喫的不是很正常嗎?”

    “的確是這樣,可我和他都沒有過,就要……”“嗯?”

    唐蒜有些不悅,她雖然沒有提唐幸的名字,可卻在時時刻刻想着他,這讓唐蒜很不開心。

    她只能閉嘴。

    “看來你說的話,也不作數……”“作數作數,我喂!”

    她一勺勺吹到溫熱,遞到了唐蒜的面前,他很是受用的張開嘴巴,心滿意足的喫下。

    “要喫菜。”

    “好好好。”

    “喫肉。”

    “給我剝蝦。”

    “湯太燙了,吹冷。”

    譚晚晚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

    唐幸還沒有這麼使喚過自己呢!“喫飽了嗎?”

    她終於喂的差不多了。

    “該我餵你了。”

    “別別別!我讓一個病號餵飯,我的良心不安,我自己來!”

    “那好吧,等下次你病了,我照顧你。”

    “謝謝你咒我。”

    她沒好氣的說道。

    “我要個親親。”

    “什麼?”

    “親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親吻、擁抱是很正常的吧?

    我也不過分爲難,親臉頰就好,也不用你陪我睡覺,時常抱我就好。”

    “怎麼?

    很爲難嗎?”

    他挑眉詢問。

    “不爲難!”

    自己挖的坑,除了自己含淚跳下去,還能怎麼辦?

    她極其敷衍的湊過去,不情不願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立刻抽身悶頭喫飯,想把腦海裏的不適全都吞入腹中!她的良心很不安,覺得自己對不起唐幸,充滿了罪惡感。

    “算了算去哪了,就當是親唐幸了。”

    她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

    她在醫院照顧了兩週,他終於可以出院了。

    “我挺喜歡這個地方的,不打算往前走了,暫時住下吧。”

    這個城市已經偏向南方,節奏很慢,很多古建築,還有一條年代久遠的護城河,生活氣息滿滿。

    “聽你的,不過有件事似乎不對勁。”

    “怎麼了?”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喫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身爲男人,你不覺得羞愧嗎?”

    “我沒錢嗎?”

    他愣住。

    “那錢和你有什麼關係,是那個人的對不對?”

    “也有我賺的!”

    “難道你要和他混爲一談,就算他的產業有你的一部分,可畢竟有他的一半,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有那個人的影子,你不覺得膈應嗎?

    你現在成年了,是個男人了,你既然和我成爲男女朋友,你總該養我吧?

    在這兒住下可以,你是不是要靠自己雙手打工賺錢,讓我花呢?”

    譚晚晚開始高級洗腦。

    唐蒜的確聰明,但再聰明,不也就是來這個世界短短几年的新人嗎?

    說不好聽的,他就是快速發展的嬰兒,有自己固定的一套理論,但很多道理都不懂,人情世故更是狗屁不通。

    他還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任由譚晚晚揮灑濃墨。

    她要好好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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