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大人,俗話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娑兒是您女兒不假,可現在她也是我夫人,所以……”
沒等蕭冉說完,獨孤彥雲不耐煩的揮手打斷道:
“行了行了,讓她先回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獨孤娑聞言身子一僵,抹着眼淚恭恭敬敬的給獨孤彥雲叩了一首,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她走遠後,蕭冉旋即笑道:
“您這是何必呢,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這會兒還發火,平白傷了父女感情吶!”
獨孤彥雲狠狠瞪了蕭冉一眼:
“還不是你小子幹出來的好事!”
蕭冉一聽,心中那個冤吶,本侯在外面仗打得好好的,哪知道一回來家裏就多了兩個老婆,可這話要是說出來,非的被惱羞成怒的獨孤彥雲給抽大耳瓜子不可,於是只得連連賠罪道歉。
“好了,過來坐,我這趟過來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獨孤彥雲把衣衫扯開一條縫隙吹着夜晚的涼風顯得十分豪邁。
怕熱就少穿點唄,一天天那麼在意形象幹嘛呢?蕭冉小聲嘀咕着就坐到了他的跟前。
隨後獨孤彥雲不知從哪掏出一踏文書啪的一聲就摔在了桌上。
蕭冉疑惑的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些地契田產,正要發問,就聽見獨孤彥雲冷哼道:
“這是嫁妝,收好,弄丟了可就沒了!”
蕭冉見狀連忙推辭道:
“瞧您說的,既然是小婿的不是,哪還敢收您嫁妝,該是小婿給您補上聘禮纔是…”
“你要是不收我就把人帶走了!”
獨孤彥雲似笑非笑的盯着蕭冉答道。
蕭冉聞言慌不忙迭的把東西給收了起來,不停的點頭道:
“收,收這就收…”
獨孤彥雲瞧着蕭冉生怕自己把人帶走似的,心中暗暗覺得好笑,看來兩人感情的確很好,來之前自己的那些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了,只是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動手動腳,實在是不成體統!
“我獨孤氏向來都是極重門風的,這次的事情,算是我獨孤彥雲教女無方,既然你們已經成了夫妻,往後希望你不要因此事而薄待小女。”
“哪能啊,小婿發誓必定會疼愛娑兒一輩子,真真的…”
蕭冉正要賭咒發誓,就聽見獨孤彥雲又笑道:
“那竇瑤呢?怎麼說?”
蕭冉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看你那點出息,現在好歹也是一方大都督了,既然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應對的?實話告訴你,竇靜已經來了長安,想好怎麼解決沒有?”
竇靜來了長安?看來自己白天在街上見到的那人,的確就是竇靜了。
“來就來唄,小婿已經散了請貼,明日晚間開宴,就看他敢不敢來了!”
獨孤彥雲莞爾一笑:
“不錯,還有股子氣勢,看來這趟出去確實是練出來了,那老子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總之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幽州大都督,雖然是虛職,但大都督地位幾乎等同於皇子,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縣男,就是尋常國公侯爺見着你都要客客氣氣的。”
“那岳丈大人見到小婿爲何如此不客氣?”
獨孤彥雲眼睛一瞪:
“老子是你岳丈!”
一直沒走遠的獨孤娑,聽到中堂傳來的大笑聲,心裏終於鬆了口氣,恰好這時小綠正端着夜宵要送過去,便主動把盤子端了過來,讓她先下去歇息,獨孤娑打算親自伺候二人,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正在談笑風生的一對翁婿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又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獨孤娑立刻鼓足勇氣從哦屏風後走了出來。
獨孤彥雲見她去而復返,又想擺出一副臭架子,不料蕭冉迫不及待的從懷裏掏出他剛給的嫁妝,一臉得意的衝獨孤娑笑道:
“夫人,來看看,岳丈大人給的嫁妝,快數數,咱倆可別被岳丈大人給坑了!”
獨孤娑接過那些文書用目光隨意掃了一下,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沒想到爹爹竟然把獨孤氏在長安的所有產業都給自己添成了嫁妝,自己實在是愧對爹爹,愧對整個獨孤氏啊……
旋即又忍不住抽泣道:
“女兒多謝爹爹成全…”
獨孤彥雲這會兒火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加之獨孤娑又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心中一軟,忍不住寬慰道:
“別哭了,以後就好好跟這小子過活,將來他要是欺負你,你就給爹爹寫信,看爹爹不打斷他的腿!”
明白這是父女二人重建感情的重要時刻,蕭冉摸着鼻子苦笑着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回了後院,把場地留給他們父女兩人說些體己話。
搖搖晃晃的回到後院,各間屋子的燈火都熄滅了,先悄悄摸摸的去了燭九兒房間,給她掖了掖被角,這妮子睡覺一向不老實,一雙大長腿就那麼裸露在外邊,隨便揩了兩下油後,又給塞了回去,可塞回去心裏又變得癢癢的,忍不住又給抓了出來,就這樣一來一回的很快就把燭九兒給弄醒了,這妖精像鬼一樣忽然坐了起來:
“夫君想幹嘛?我可是有身孕的!”
蕭冉老臉一紅,乾笑着說自己只是來看看有沒有蓋好被子,免得着涼,說完就在燭九兒咯咯咯的笑聲中逃也似的跑了。
從燭九兒房間出來,小腹已經涌起了一股子邪火,身子一閃就來到竇瑤的房間。
還未睡熟的竇瑤嚇了一跳,看清鑽進自己被子的人是蕭冉後,嬌羞道:
“夫君今日辛苦了,怎麼不早早回房歇息?可是需要人伺候?妾身這就起來穿衣…”
這妮子,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火大,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摸着她光潔的後背笑道:
“不如就這樣伺候夫君如何?”
竇瑤嬌豔欲滴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她雖然性子柔軟,卻也極爲善解人意:
“可娑姐她…唔…”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蕭冉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