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調查得出的就是這麼個結論。不過你也可以在到達村莊後,仔細問問那天在場的村民,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野馬提議道。

    “什麼?”御手洗一下子把身體陷得更深了,“真的要讓我去跑一趟嗎?你們警察不是已經把事件歸結爲一個瘋子的瘋狂行爲嗎?是神經錯亂呢!而且,在事後,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後續的殺人事件呀,連件屁大的怪事都沒有發生過口哦。對了,是有兩次出現了小阿索德,不過,應該是一種惡作劇吧!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我還有一個約會。”

    “哦?是和花雪小姐嗎?”

    “非也,是和島田先生一年一度的聚會白時間就定在一個禮拜之後。我怕來不及呢”

    “什麼?在一個禮拜之後?那豈非正好?”

    “島田先生和我的聚會雖然看似只是一場普通的會面,但是內客卻非同小可。”御手洗神祕的道。

    “非同小可?究竟是要幹什麼?”

    “我們要相互給對方出一道謎題,按照他的說法,該謎題必須是獨創的、充滿幻想性的、宏大而匪夷所思的,最關鍵的是,必須包含不可能性的難解謎題。”

    “就這樣?你隨便想個不就行了?不如這樣。把你在這一年中所破解的最困難的案子說給島田先生聽好了。”野馬認爲御手洗簡直在大驚小怪。“

    “該事非間小可啊,我可不想在老朋友面前落於下風。至於我所破解的事件,的確有幾個符合島田的口味,但是我這幾年來幾乎都給島田說完了啊!去年,我和島田君說了‘VR館雙重殺人事件’,你猜怎麼着,還沒說完,島田就報出了兇手所使用的手法。我當時猜到這個手法的時候,愣了足足有半天呢!可島田這傢伙,卻十分輕鬆的說了出來…。唉,我不好好想個上佳的謎團,在面子上可不好過呀!”御手洗神情頹喪的樣子。

    鮎川野馬真是哭笑不得,島田和御手洗雖然都以年過半百了,不過脾氣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再者,這次島田君已經放出了狠話,說是要給我一個叫作’瞬間移動殺人事件’的巨大詭異謎團,主要是說一個人的頭顱如何在短短的兩秒內變沒的事情。你說,面對這樣的令人噴血的謎題,我不想個更加強大的,還怎麼做人嘲….哦,對了,”御手洗似乎想起了什麼,“島田君說,這件‘瞬移殺人’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事件,而且就發生在一九八二年呢!他還說了,自己解開了一部分的謎題,就是就剩最後的‘如何瞬移頭部’自己真是無論如何也解答不出來!嘿嘿,要是我能解答出來,那麼島田君可就會對我服服帖帖的了,嘿嘿!”

    “嗯,九星聯珠自有魔力,”野馬的神情忽燃變得無比嚴肅。御手洗當然不知道,這件在一九八二年發生的事件,正是鮎川野馬負責的。由於事件太過詭異難解,成爲了鮎川野馬至今的巨大遺憾。

    停頓了一下,野馬恢復了自己的情緒:“一些人認爲,九星聯珠會加劇對地球的引潮力,從而觸發大地震和大洪水。還有些宗教人土說,九星聯珠時。世界末日也會到來。”

    “嗯,就像在梅澤的手記中所說的那樣嗎?”

    “對!不過九星聯珠對於地球的自然性影響並不明顯,可以說還沒有月球的影響大。不過,遇上這種天文異象.對於人類內心的影響卻是至大的…。扭曲變態的各股邪教組織、僞科學協會、神祕主義者便趁着這個千年難遇的時機散佈謠言,甚至借惡魔之名上演瘋狂的兇殺、搶劫和恐怖活動,各種癲狂的無稽的魔法就此上演了。”

    “這麼恐怖嗎?”御手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似乎已經下達了逐客令。

    “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呢…。不過,”鮎川野馬拿出了最後的王牌,“我最近收到了一段連續視頻,裏面…。.裏面…。.”野馬貼着御手洗濁的耳朵。說了三個字。

    “啊?撲御手洗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太驚失色。“這麼說來,真的是模仿殺人嗎?模仿…。島田莊司的作品的連續殺人事件嗎?”

    鮎川野馬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顯然他也欠缺把握。而他在御手洗耳旁所說的三個字赫然竟是一一流冰館。

    “在一座叫作流冰館的傾斜建築中發生了無人生還模式的連續不可能殺人事件!這就是那些視頻中的內容…。不過,尚不清楚這和自稱梅澤的自殺的瘋子之間有着什麼關聯,所以…,”

    “不,一定有的!”御手洗站了起來,渾身戰慄,“一個叫作梅澤的人死了,和一座傾斜建築中的殺人。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臺的事情,這之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繫。野馬,該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他面露紅光,鮮血上涌,興奮無比。

    幕後的名偵探終於登場,然而事件卻遠遠超出了他的最初想象。不過這樣的複雜難解。不正是所有名偵探都萬分期待的嗎?

    隔天,也即二月二十五日,御手洗濁就和鮎川野馬匆忙出發,前往位於A山腳下的村落。村落的原名是“吉祥村”,不過御手洗和鮎川都直呼其爲“阿索德村’了。

    然而。令御手洗想象不到的是,與他們一同出發的還有一人,並非是前去調查的警察,而是御手洗久已不見的老朋友一一鴉城仙冬。

    鴉城是一位專門拍攝推理劇的導演。曾在“二十角館的無頭屍”一案中登場。也就是因爲那件案子,御手洗和鴉城之後成爲了莫逆之交。不過,這半年多來,鴉城又忙於推理連續劇的拍攝,和御手洗鮮有碰面。

    御手洗實在想不明白爲何鴉城也會與此事有關,鮎川便開門見山的道:“那些紀錄在流冰館中殺人事件的連續視頻.就是牙鳥城導演提供的”

    “啊!”御手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這怎麼可能?¨又忽然一副古怪的樣子,“難道是鴉城

    先生的新劇片段嗎?”

    鴉城忙搖了搖頭:押我沒有拍過那樣的殺人劇。而且根據我從業的經驗看來,視頻中的殺人場景並未經過一絲一毫的特技改動,看來,是真的有連續殺人事件發生了也。

    “那麼…”御手洗很想知道爲何鴉城導演會提供這段視頻。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慢慢處理,”鮎川道,盯在我們詢問了村人有關情況之後,我們再一起仔細觀看殺人視頻,或許會更好吧。”

    “嗯。”御手洗點頭,雖然他很懷疑鴉城導演,但野馬看起來對鴉城頗爲放心,他的這個顧慮也就打消了。就目前所發生的一切看來,部顯得如此缺乏邏輯。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了“阿索德村”.以下是三人詢問村人所得到的關於梅澤自殺案

    的回答:

    鮎川:發生事件的那天是二月十六日嗎?

    村民:對。而且大人也必定看過那個怪人的手記了吧,上面所記載的日期也是二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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