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屋到這裏的路程不過三四公里左右,四人沒費多少時間便抵達此地。
除基朗以外的三人分別躲進一簇草叢內,悄悄窺視着寵物醫院中的情況。
天上的基朗高速掠行,時而非常挑釁的俯衝而下,在房頂猛踏,並且發出刺耳的怪笑聲。
“咕嘎嘎嘎嘎嘎嘎嘎”
這座寵物醫院並不大,裏面有三個抱着槍械的青年男人,以及一個渾身赤裸的女性在瑟瑟發抖。
“他奶奶的這外面是個什麼玩意兒”說話的人赤着上身,一邊說還一邊抖動自己的胸肌。
另外兩個男人貼着靠牆放置的鐵質牢籠,神情肅然凝重。
“你覺得煩的話,出去看看不就完事了。”
其中戴着眼鏡的男人向油膩肌肉男投去一個嫌惡的眼神。
“他奶奶的你有資格用這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嗎”油膩男努着下巴指了指角落裏的女人。
他話音未落,房頂又是傳來“嘭”的一聲,同時也是顫抖不已。
陣陣灰塵自房樑上飄散而下,使得幾人煩躁的抖了抖落在身上的灰。
靠着鐵籠的另一個男人,身穿一套女裝,看模樣應該是從女人身上扒下來的。
他見眼鏡男還要嗆聲,便嘟着嘴,皺着眉,拉長的聲音道:“你們不要再吵啦,外面那個東西不處理掉的話,這個補給點恐怕都要完了~”
油膩男冷聲道:“哼,你走開,我只要拿了籠子裏面的東西,就馬上把外面那找死的畜生弄死”
女裝大佬笑而不語。
此時房頂再次震動,房梁都不堪重負的呻吟起來。
“不能再等下去了”眼鏡男拍可拍懷裏的微衝道:“現在沒時間勾心鬥角了,咱們仨一起出去解決了那畜生”
“那這個女人”油膩男看向角落裏滿頭啜泣的女性。
眼鏡男豎起拇指再頸間劃過,“殺了”
“不行”女裝大佬舔着嘴脣獰笑道,“除非你們肯替代她跟我進行一些愉快的深入交流。”
“呸你個死人妖”
油膩男啐了口唾沫,乾脆直接倒持步槍狠狠地將那個女人抽打到難以呼吸。
“這樣也行啦,只要不死人家就不介意呢~”
女裝大佬首先遠離了背後的鐵籠,眼鏡男見狀冷哼一聲,也同樣向門口走去。
三人保持着同樣的步伐,誰也不願意多走半步。
就這樣,三人各自抱着自己的武器,警惕着跟自己肩並肩的“同伴”向外走去。
躲在草叢中的元方見了這般情景,還以爲敵人是某國男團也被拉來參加遊戲了呢
“這三人間多半沒有可以互相信任的情誼。”
這時三人已經走了出來,擡頭就看到了嘎嘎怪笑的基朗在他們頭頂盤旋。
“這特麼是什麼怪物啊”油膩男二話不說擡起槍就開始對基朗掃射,“你大爺的無限子彈真是他孃的巨爽無比啊”
震耳欲聾的槍聲也刺激了其他兩人的火熱,紛紛擡槍胡亂掃射。
可他們的體質不如油膩男,光是後坐力都震得他們滿臉通紅,更別提什麼精準度了。
而基朗的皮肉本就厚實,就算有子彈打在他身上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於是他就按照元方的吩咐,在三人的射程內盤旋飛舞。
同時發出令人煩躁的怪叫聲,吸引三人的仇恨。
嶽不羣藏身的地方距離寵物店門口的三人,約摸有五十米左右。
以偷襲爲前提的話,這距離對普通人有點遠了,但對嶽不羣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元方見那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基朗身上,便對二人說道:“那便以嶽掌門爲主,程龍爲輔。”
嶽不羣自然沒什麼意見,但剛剛加入的程龍就有些糾結了,“雖然我能做到,但一定要殺了他們嗎”
聽他語氣裏帶着爲難,但卻也能看出,他完全沒有將那三人的實力放在眼裏。
“程兄,這個遊戲的性質你也知道,我們想要活下去就得他們死。
而且由咱們來動手的話,他們還能死的輕鬆點。
最重要的是,你可不要讓殿主爲難啊。”
嶽不羣說的這些話是單獨傳音,語氣中滿滿都是爲你好的感覺。
元方道:“你如果下不了手,就制服他們,讓嶽掌門代勞。”
“我自然不會違抗殿主的命令。”程龍苦着臉看着自己的雙手。
這本該與古董打交道的手掌,不但被自家侄女拖去揍人,今天都要染上鮮血了啊。
“程兄”
“嶽掌門,走吧”
“程兄儘管放心,我嶽不羣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對付幾個小嘍囉還是信手捏來的。
程兄厚德,不願傷人,便助不羣掠陣吧”
“那就多謝嶽掌門了。”
兩人說着,身形已經躍然而出,比起速度來自然是嶽不羣更勝一籌。
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跨過五十米的路程。
那三個還在盡情宣泄火力的三人只覺得餘光瞥到了什麼東西。
旋即好似被玻璃反射的陽光晃了下眼睛,緊接着感到喉嚨一甜,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頸間像是裝了個水龍頭。
呲的老遠了
程龍這會兒才跑過來,真真的被嶽不羣的實力與果斷嚇了一跳。
三聲“撲通”聲過後,那震耳的槍聲終於停了下來。
還貓在草叢裏的元方也挺意外的,他也沒想到嶽不羣的輕功劍法如此了得。
“感覺上比書上說的東方不敗還要強上一點”
元方默默地的掏出剛拿出一半的狙擊槍,遠程掩護嶽不羣等人,“從地圖上來看,裏面應該還有一個人纔對。”
他凝望着嶽不羣等人,喃喃道:“你們可得記得我說過的謹慎哪。”
精明如嶽不羣自然不會轉眼就忘了元方剛囑咐過的話。
哪怕是做樣子裝出來的謹慎,他覺得也得讓後方的殿主滿意。
於是乎,他便極其小心翼翼的揮手掀起一陣塵埃,向房屋內席捲而去。
濃厚的煙塵在房間內盤旋,直到他聽到女人微弱的乾咳聲,方纔對落下來的基朗道:“還請肉體強橫的基朗兄先行一步。”
“哈,還是得看我的”
基朗是個不經誇的人,嶽不羣這麼一說,他就屁顛屁顛的推門走了進去。
幾秒後,嶽不羣和程龍便聽到了基朗的招呼聲,“都進來吧,這裏只有一個虛弱的女人。”
程龍向躲在遠處的元方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後,就跟着嶽不羣走了進去。
當他看到遍體鱗傷的女人時,心情頓時沉重下來,“她也得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