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坂涼迅速把手縮了回來,手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異常疼痛。
他小心的將地上黑色的鐵片拿起來,仔細觀察下才發現,這不是一枚鐵片,而是類似鱗片一樣的東西,上面還有許多花紋。
鱗片有種特殊的光澤非常鋒利,而且堅硬無比,石坂涼手指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的是,鱗片上佈滿了肉眼無法察覺的鱗粉,這些鱗粉沿着傷口已經進入了他的血液循環,狂龍病毒迅速在他體內擴散。
石坂涼突然感覺有些頭暈,心中突然開始煩躁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今天沒睡好”
石坂涼晃了晃頭,他爬出了大坑,沒有在意自己的變化。
“高倉,把這個東西裝好,這可能是犯人留下的證據。”石坂涼把鱗片交給後面的年輕警察。
名叫高倉的年輕女警察用證物袋把鱗片裝好,他發現石坂涼的動作有些奇怪,像是要睡着了一樣。
她疑惑道:“前輩你沒事吧”
石坂涼晃了晃頭,他的思維有些不清醒,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邊說道:“可能是沒睡好,我們趕快把這裏這裏”
他的話說道一半,整個人突然跌倒在地上。
“前輩”
周圍的人立刻圍了過來,他們發現石坂涼的呼吸還在,馬上叫救護車趕來。
石坂涼還保持着一絲理智,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意識模糊,眼前的景象不斷閃過,直到救護車來到他身邊。
他被擡上了救護車,醫生對他進行檢查,他在失去意識之前唯一的感覺就是非常暴躁,就像心中的路虎無法發泄出來一樣。
光纜被切斷的事被其他警察接管。
因爲光纜斷開,整個麋鹿島都沒有網絡,導致這件事傳播出去的速度很慢,所有人都只能用手機電話進行交流。
麋鹿島的警察總部內,他們不斷檢查事發地周圍的監控,但根本找不到一個可疑的人,這座島上晚上外出的人本來就少,來這種偏遠地方的人根本沒有,他們一時間失去了線索,唯一留下的線索只有石坂涼找到的那枚鱗片一樣的東西。
鱗片已經送到檢測機構檢測,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得出結果。
高倉來到石坂涼的病房外面,她在外面等待,心中覺得很奇怪。
她和石坂涼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石坂涼是一名入職多年的警察,身體也沒有重大疾病,不會無緣無故昏倒。
除此之外,她心中不斷猜測什麼人會去破壞光纜。
“光纜斷開沒有網絡信號,對方肯定有更大的預謀。”
高倉雖然不知道破壞光纜的目的是什麼,但這件事肯定還沒有結束。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向總部撥通電話。
信號傳輸除了光纜就是信號塔和衛星,現在光纜被破壞,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信號塔。
電話很快就撥通,高倉馬上大聲說道:“我懷疑對方會摧毀島上的信號塔,請派人把信號塔都圍起來”
她有些焦急,因爲這關係到整個島嶼的安危,一旦信號塔全部被破壞,這座島就會徹底跟外界隔絕,唯一剩下的交流方式就是船隻。
電話那邊的人考慮的東西更多,如果隨意調動島上僅有的警察和軍隊,會讓沒有軍隊的地方陷入危險的境地,因爲島上的軍事實力非常弱小。
這座島既沒有經濟價值,又沒有大的港口機場,就算世界大戰都不一定會有人來這座島,軍隊也就沒有必要維持太多。
高倉無話可說只能掛掉電話,她也知道沒證據不能隨意調動人手。
她現在只能期望調查出更多的線索。
她看向病房的方向,在外面耐心等待起來。
時間逐漸流失,太陽驅散了黑暗升上天空,而石坂涼病房中的治療還沒有結束。
兩個醫生站在病牀前停下了動作,他們一開始以爲石坂涼是因爲某種疾病而昏厥,但現在發現並不是如此。
石坂涼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血液流動速度也超過了一般人。
正常人在這種心跳速度下已經離死不遠了,但石坂涼不止沒有即將死去的樣子。
一起檢測反而發現石坂涼的大腦活動非常快,只是人還沒有醒過來。
兩個醫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正當他們準備換一種方法治療石坂涼的時候,石坂涼的身上慢慢冒出了一團黑氣。
黑氣像某種粉末隨風飄動,看起來非常怪異。
醫生們相視一眼感到不對勁,他們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躺在病牀上的石坂涼突然站了起來,他全身都在冒着黑氣。
這些黑氣中伴隨的粉末不斷向周圍擴散,這些粉末就是狂龍病毒。
石坂涼正在狂龍化,狂龍病毒的特性讓他充滿了戰鬥慾望,他只剩下一絲理智控制自己的身體。
但僅靠他這一絲理智很難完全控制身體,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直接向兩個醫生衝了過去。
因爲動靜太大,守在病房外面的高倉和一些警員馬上衝進了病房。
石坂涼狂躁地摧毀房間中的一切,他僅存的理智讓他控制自己不要傷人,但狂龍病毒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他這是怎麼了”
高倉看到發狂的石坂涼不敢靠近,特別是石坂涼身上的黑氣讓他有些像怪物。
其中一個醫生從石坂涼的手中活了下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就瘋了”
因爲石坂涼非常狂躁,已經有警員拔出槍瞄準了他。
但無法正常思考的石坂涼根本不會理會槍支,哪怕被槍指着還是衝上前來。
高倉看到局勢不對,立刻大叫道:“不要開槍”
但她的話已經晚了,一個年輕警察受到驚嚇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直接穿透了石坂涼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讓石坂涼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想要說話,但是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