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生物園裏面有好多沒見過的東西。”
在生物園的走廊上,衆多學生大聲叫喊着。
蘇倫路過這些區域的時候忍不住心中震驚,這些區域被隔開成一個個房間,每個區域都打理得很好,通過外面的窗戶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
不過這些區域的大門都被鎖上,生物老師也沒有打算帶他們進去參觀一下的意思。
沒過多久蘇倫跟着來到生物園的教室,教室裏面擺滿了座椅。
夏洋在講臺上說道:“各位同學馬上回到座位上,今天的課程主要是學習生物的基礎知識。”
他一張國字臉,臉色陰沉,說話雖然有氣無力但是有種命令的預期,整個班的人都不敢多說話,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課程很快開始,當因爲課程太無趣,很多人都無精打采的樣子。
蘇倫把面前的生物書翻了一遍,上面記錄的知識和他所瞭解的知識沒有多大出入。
他曾經畢竟是一個研究院,對生物方面的知識都非常熟悉,他身上的知識比講臺上的生物老師還要淵博得多。
蘇倫左右看了一圈,整個班級的人都昏昏欲睡,對他們來說,老師講課就是催眠曲,完全聽不進去,只要少部分人在認真聽課。
蘇倫發現他的同桌正在偷偷摸摸地畫些什麼東西,對方拿着鉛筆在一張白紙上來回圖畫,看起來和生物課沒有任何關係。
上課開小差是學校命令禁止的事情,雖然對方的動作很隱祕,但是老師有高度優勢,能夠清楚看見每一個人的動作。
和蘇倫猜想的一樣,夏洋馬上轉過頭來大聲說道:“白沢,你來回答一下,最初的生物生活在什麼地方”
叫做白沢的人就是他的同桌,一個帶着眼睛的靦腆女孩。
很明顯她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她慢慢站起來,但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是原始湯,最初的生物在原始湯中形成。”蘇倫在旁邊小聲的提醒一句。
這個問題要很仔細聽講才能回答上來,蘇倫看着上面的生物老師,這老師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在故意刁難白沢。
“是原始湯。”白沢把蘇倫的話複述了一遍,她不知道答案對不對,但她不想站着上課。
夏洋的臉色明顯變了變,似乎有些生氣,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坐下。”
他看了蘇倫一眼後繼續講課。
“謝謝你幫我。”白沢在旁邊小聲地道歉。
她看起來很膽小,聲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如果蘇倫不是坐在旁邊還真不一定能聽見。
“你在畫什麼東西”蘇倫一邊詢問一邊看了一眼白沢桌上的畫。
畫還沒有成型,但可以看出大概的輪廓,看起來像一條魚。
白沢把桌上的畫放到書本中藏好,然後小聲向蘇倫解釋道:“是人魚,一種有人的身體和魚尾巴的美麗生物。”
她不敢說太多,害怕再次被老師發現。
蘇倫聞言皺了皺眉,白沢畫的是人魚,他沒記錯的話,新聞裏面也出現過人魚的消息。
他想不到兩者之間的關聯,有時間他要去海邊看看。
課程很快結束,蘇倫沒有找到進入生物園的機會,他也沒有發現進入生物園的鑰匙,整個生物園的門窗都被緊緊鎖住,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
“白沢,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正當蘇倫思考的時候,旁邊傳來夏洋的聲音。
夏洋並不滿意白沢在課堂上的回答,白沢也不敢反對,跟着夏洋走進辦公室。
夏洋從蘇倫身邊走過,一種惡臭的氣味差點讓他吐出來。
那是一種令人作嘔的魚腥味,身上的魚腥味甚至比那些打魚的漁夫還要重。
蘇倫馬上跑到旁邊空曠的地方大口呼吸,他瞟了夏洋一眼,從夏洋身邊走過的學生並不少,但沒有一個人聞到那種惡臭味。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只有我能察覺到那種氣味”
蘇倫心中沉思,他現在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周圍所有人看起來都是正常的,只有他自己顯得有些古怪,但夏洋身上的魚腥味表示確實有問題,而不是他產生了錯覺。
他來不及多想,馬上跟了過去,在他看來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問題,目前發現問題最大的就是這個生物老師。
蘇倫站在辦公室門口,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聽不見裏面在說些什麼,只能通過窗戶看見兩人正在交談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白沢從辦公室裏面走出來,她臉上帶着微笑,看起來十分高興,和剛開始剛進去的時候完全不同。
蘇倫皺眉跟了過去,他接下來一天的時間都在觀察白沢和夏洋兩人。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放學的鈴聲響起,所有學生們飛快衝出校門。
蘇倫守在校門前,他看到白沢出來後走了過去。
白沢一直低着頭前進,突然發現有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擡頭一看才知道是蘇倫。
她疑惑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
蘇倫說道:“有時間和我出去一趟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他很在意白沢和夏洋說了什麼,但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
白沢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邀請,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她長得不算漂亮,加上帶着眼鏡性格內向,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反應過來後微微點點頭,在課堂上蘇倫幫了她一次,她也不好拒絕蘇倫。
蘇倫得到同意後帶着白沢離開學校。
他對這周圍不算很熟悉,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安靜的咖啡廳,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帶着白沢走進咖啡廳坐下。
“你想喝點什麼”蘇倫翻了翻桌上的飲料單問道。
他發現這家店的東西有些昂貴,他身上也就幾百塊錢零用錢,咋這裏最多也就只能喝兩杯普通的咖啡。
好在白沢也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喝什麼都可以。”
她說完瞟了蘇倫一眼,不知道蘇倫爲什麼帶她來這裏,這裏平時只有情侶纔會過來,基本上學校的每個學生都知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