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餘榮生三年前被人接走,就再沒回去過。我懷疑他改姓名了,他框我們呢,他就是老徐!退一萬步說,他要不是老徐,那寄信的老徐也不可能跟他非親非故,誰沒事兒會用餘榮生的地址寄信?要麼餘榮生就是老徐,要麼,他認識老徐。這個我讓私家偵探在查了,首先排除餘榮生是否改過名字。”
聽了這些,溫言心裏也踏實了一些:“這樣,待會兒喫完飯時間還早的話我們再去療養院一趟,這件事情在我心裏就跟刺一樣,一天不弄清楚,我寢食難安。”
陳夢瑤點了點頭,這時菜陸陸續續被端了上來,她早就餓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從昨天去寄信地址她就沒好好喫過飯。
看見她這副模樣,溫言心疼得不行:“慢點喫,菜挺多呢,要是實在晚了我們明天下班再去療養院,你這樣喫消化不好。”
陳夢瑤哪兒顧得上那麼多?從家裏出事之後她就感覺自己像個陀螺,在不停的轉啊轉啊,一邊是工作,一邊是伺候江鈴,現在活着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別的她早就顧不上了。
她們輕車熟路的走到餘榮生的病房前,透過門上的小窗,看見餘榮生還沒睡,正靜靜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發呆。她們鬆了口氣,如果餘榮生已經睡着了,她們就只能無功而返。
溫言擡手敲了敲門,餘榮生聽見敲門聲,身體動了動:“進來……”
陳夢瑤推門進去:“徐叔叔,還沒睡呢?喫過飯了麼?”她刻意叫的‘徐叔叔’,就是想看餘榮生會有什麼反應。
餘榮生看見是她們,也沒覺得意外,坐在椅子上沒動:“我不姓徐。我知道你們是來找老徐的,是,我的確認識他,但是他死了,得了癌症,早就死了,所以你們沒必要再來了。”
陳夢瑤走到窗前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死了的人是不會寫信的,你覺得呢?”
餘榮生看了看她:“他信是早就寫好的,委託的我幫他寄出去,我前陣子纔想起這回事。聽鄰居說你們去我住的地方找過老徐,所以我才以老徐的名義寫信叫你們不用找了,死了的人,找不到。你們也別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麼,老徐什麼都沒告訴我。我來這裏是想多活些時日,我也一身病,活不長了,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清靜了。”